船舱里面天翻地覆,我撞在一个背包上,想起背包里的求生装备,我立马紧紧抱着背包,不管被甩到哪里去都要抱着背包。
我们的渔船好像被撞翻了,大量的海水从里面汹涌进来,没过多久我就听到鱼凫焦急的声音:“你们快出来,船就要沉了!”
我也想出去,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难道是刚才撞来撞去哪里受伤了?
海水汹涌而来,很快就淹没我和猴子,刺骨的寒冷如潮水般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打了个激灵,但是紧接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侵扰我的神经,我两眼一黑,竟然就在这海水里面昏迷过去!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悠悠醒过来。
我爬起来才发现身上很干燥,不像是从海里逃过一劫的样子,反倒像是没有掉进海里,只是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难道之前那一幕都是做梦?
可是这梦境也太真实了吧?
猴子还躺在一边睡觉,我一脚踢醒他,他嘀咕几句,才晃着脑袋爬起来,我往四周一看,发现不对劲了,首先我和猴子明显不在之前的房间里,其次这里太安静,完全没有晃动,就像是在陆地一样。
不好!
我捡起地上的背包,把一个扔给猴子,然后拉着他就往外面跑,跑出房间才发现外面是一个长长的回廊,这回廊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个像刚才那样的房间,那些房间的房门都紧紧关着。
猴子看傻了,他问:“唐尧,这什么情况啊?”
我一颗心沉入谷底,不由想起瑶娘说的话,难道我们真的来到那艘大船里面了?这未免太扯淡了,我可不愿意相信这种古怪的事情。
但猴子这样问我,我还是把自己的猜测给他一说,他惊讶的说:“这不太可能吧,你还真相信那个瑶娘的鬼话?”
我一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半,而我们在昏迷的时候大概是两点十分的样子,如果我们不是在那艘大船,我们不过是昏迷了二十分钟,怎么可能从渔船上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太古怪了。
我把道理给猴子一说,猴子也觉得奇怪,我说:“不管怎么样,咱们先看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再说。”
猴子同意我的说法,于是我和他往前一走,先找到旁边的一个房间,这门是锁着的,猴子把门给撬开,房间里面很黑,不太看得清有什么,我们连忙打开了手电,不看还好,这一看就吓得我和猴子倒退一步,差点摔倒。
只见房间正中摆着一副大红色的棺材,棺材四方各贴一张黄符,或许是因为我们开门的原因,把那黄符吹得摇摆不已。
房间里除了这副棺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我和猴子都被吓到了,这他娘的什么情况,好好的房间不摆休息用的床,摆什么棺材?
这诡异的情况让我和猴子都望而却步,场面安静了好几秒钟,猴子才哆哆嗦嗦的说:“唐尧,我、我们该不会真的上了那艘鬼船吧?”
从猴子改变对大船的称呼来看,他已经相信了瑶娘说的话。
我一想到之前我看到甲板上的那一幕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心生恐惧,我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什么鬼船不鬼船的,我就不信大船还真能带我们去地狱不成?走,咱们先离开这里。”
这地儿太诡异,我们不敢多待,找了个方向就往外面跑,但途中猴子耐不住好奇心,又连续打开了好几个房间,结果每一个房间都摆着一副棺材,房间里都只有一副棺材,没有其他东西。
我和猴子越走越心惊,不过很快就离开了回廊,找到一个楼梯,我们爬上去后就来到甲板上,甲板都是用木板做成的,天空是阴沉沉的,看不到太阳,而甲板外面被一层层浓厚的雾气挡住,我们甚至连海水的声音都听不到。
大船也没有半点摇晃,这艘船好像停下来不动了。
现在可以确定,我们确实来到那艘大船上了,瑶娘口中通往地狱的那艘船,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匪夷所思,可偏偏却真实得让人欲哭无泪。
我先前就看到过,那艘大船无比庞大,安老头也在这上面,但是想要找到他却很困难,我们不知道这船上面的情况,船又太大,像个迷宫一样,怎么找?
看来只有碰运气了。
还有我们必须要找到瑶娘,不然也不知道该怎么逃离这个鬼地方,瑶娘毕竟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存在,她应该是我们之间最了解这艘大船的人。
而且瑶娘非常神秘,我总是感觉她的能力也不俗。
猴子问我:“唐尧,你说这鬼船真是当年徐福东渡的时候所乘坐的蜃楼?”
我说:“非常有可能,当时蜃楼制造是大秦皇朝最先进的技术,在某种程度上所耗费的财力人力比长城还要多,我们在瓷片上所看到的徐福生平事迹只有一个大概,在他死后徐福之子就再也没有提到过蜃楼,他并没有说是乘坐蜃楼回的大秦。”
“而且蜃楼庞大,太引人瞩目,如果徐福之子真的乘坐蜃楼而回的话,那么我想他是不太可能有机会造出青铜秘匣和瓷器的,会一上岸就被人逮了。”
“所以这艘船完全有可能就是蜃楼。”
猴子不置可否,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说:“当时我在渔船上看到蜃楼甲板上有许许多多的古人行走,但是安老头神情紧张,却仿佛没有看到那些人一样,我估计是那些古人只是幻影,像海市蜃楼一样,我们在船上也看不到。”
话是这样说,可是一想到身边可能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人在走来走去,心里还是很怕,猴子也是这样,从背包里拿出微型突击步枪,紧张的看着四周。
我说:“走一步看一步,咱们现在不知道这上面什么情况,得先找到其他人。”
猴子赞同我的意见,我们走在甲板上,“蹬蹬蹬”的只有我们自己的脚步声,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一扇豪华木门被打开,上面还有血迹,血迹未干,应该是刚留下不久。
我和猴子对视一眼,知道有人从这扇门里进去了,也不知道是谁。
我和猴子就紧张起来,端着枪慢慢朝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