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相处这么久,孟兆非的为人也是十分不错的,若不是秦大哥同大姐的关系,其实他二人若是能成一对儿,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是毕竟已经有了秦大哥,所以孟兆非再好,也不是大姐的良配,故而宋采萤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你别说了,我都明白的,若她想见我早就来了,也不会这么巧正好生病了。”
宋采萤彻底词穷了,孟兆非这样子,显然是真的伤了心。
孟兆非也是个知礼的,不好宋采萤为难,深吸一口气,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生意上的事情吧,我也好久没过问了。”
宋采萤长吁一口气,这个话题总算结束了,若不是因为姐跟秦大哥的婚事,她才不愿来呢!
这差事,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应付大姐的桃花,她一个姑娘家,可没什么经验。
把宋采蓝交代的都跟孟兆非说完后,宋采萤寻了个理由,便溜之大吉了。
只余下孟兆非一人还在原地一动不动,嘴角的自嘲清晰可见。
忽然,孟兆非眼中一道光闪过,他突然站起身。
“不对,除非她和秦睿定了亲事,不然凭什么我要这么乖乖的退出,他秦睿不过比我早出现几天,他能行,我一样不差!”
说罢,转身离去,背影坚决。
宋采萤回了铺子,径直去找了宋采蓝,跟她说了方才发生的事。
“难为你去替我应付,要不是姐身份不便,一定不让你趟这趟混水。”
宋采萤原本还想抱怨两句,可听姐这语气,她也是实在不便,便将一肚子准备好的话又咽了回去。
“姐你别担心,这孟公子确实难缠,若是他再来了,你只管让我去应付就好了。”
宋采蓝拉了拉小丫的手,无奈地耸耸肩。
这个孟兆非实在是油盐不进,若不是和秦睿的婚事不便现在就公之于众,她早就告诉他了,这样还不死心,宋采蓝也没什么法子了。
“姐你和秦大哥的婚事真的不能告诉孟公子吗?我看他那垂头丧气却又不打算放弃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劝他了。”
宋采蓝摇摇头,“我也想说,只是虽不知秦睿这会儿怎么想的,但既然他是这么打算的,便有他自己的考量,咱们还是听他的吧。”
宋采萤虽不懂秦睿在想什么,可姐说的话总是没错的,秦大哥一定是有自己的顾虑。”
孟兆非从宋采蓝那儿离开,满脑都觉得此事一定跟秦睿脱不了干系,便不顾的直接去找了秦睿。
秦睿如今升了官职,论身份地位,比他这尚未有什么功劳的丞相之子可不差,可孟兆非心里并未认可他,所以才这么不管不顾。
可是秦睿如今却不会再任他对自己像当初那般无礼了,当初不过是看在他是丞相儿子地份上。
若非如此,就凭他总是缠着宋采蓝这一个理由,秦睿早就暗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处理掉了。
只是丞相对他有知遇之恩,秦睿不能恩将仇报而已。
可如今他和宋采蓝亲事已经定下了,这小子若还是贼心不死,秦睿也不会听之任之什么都不做了。
孟兆非气势汹汹地到了将军府,却叫门房拦了下来。
“该死的奴才,连我也敢拦,还不快让我进去,耽误了我的事儿,小心你的脑袋!“
孟兆非语气不善,吓得那门房说话结结巴巴。
当今丞相之子谁不认识,那门房自然不敢为难,只是这是将军府,未经通传便随意将人放进去,若是让王管家知道了,他的小命儿一样保不住。
左右衡量,门房那小厮决定还是赶紧派人去找王安来。
王安早已闻讯赶来,见孟兆非一脸怒容,明显的来者不善,心里便飞速想着主意。
“不知孟公子今日造访有何贵干,若是来找将军,哪是劳您白跑一趟了,将军早上上早朝,这会儿正在休息,您若是没有急事,晚些时辰,等将军醒了,我再派人去禀告您一声,您看如何?”
王安是将军府的管家,除非当今圣上,不然即便是孟丞相亲自来了,若是不得通传,也是一样不能随意进府的,更何况是孟兆非了。
再者,寻常勋贵人家谁会这么无礼,故而王安不叫他进门是有足够理由的。
那小厮不过是惧怕孟兆非的身份,再加之自己身份卑微,便不如王安说这话来的合适。
孟兆非明显一脸的不耐,“那你现在进去通传就是,还说什么废话,上朝是多累的事吗,这会儿也该起了。”
王安脸上恭恭敬敬没有半点不耐,心里却在质疑孟丞相这么懂礼的朝官,怎么儿子竟是这个德行,也不知有没有好好教养。
孟兆非死活不肯走,王安也死活不肯放人,两厢就这么僵持着,也得亏王安是个老道的,不然应付这样的场面,谁都会觉得棘手。
孟兆非的身份摆在这里,身为将军府的管家,自然不能怠慢了,可没有将军的意思将人领进去更是不合礼,索性王安便在门口一直陪着。
孟兆非自己觉得无趣,便会自动离去,既不会失了将军府的面子,也不会怠慢了人家。
要说王安不愧是这个圈儿里有头有脸的,处理这种棘手的事情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开始秦睿还不知前面发生了什么,后来也是两方僵持的久了,王安才差人去告禀告他一声。
“终于来了,还以为他定力这么好,能坚持到现在。”
秦睿听了下人的禀告,摆摆手,喃喃自语道。
“那将军,这人……”
“我亲自去会会。”
下人的话还未说完,秦睿便已起身朝门外走去。
孟孟兆非还在门口坚持,王安也就耐心陪着,两者谁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什么风把孟公子吹来了?”
秦睿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王安心里陡然一松,孟兆非脸上表情却是一紧。
他来了。
众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秦睿身着闲服施施然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