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萤来了兴致,拉着宋采蓝的胳膊道,“那姐我今天跟你睡吧!”
宋采蓝明显是一愣,有些无奈,宠溺的口吻道,“好吧!”
洗漱过后,宋采萤便钻进了被窝,说来自从盖了新房子之后,姐妹俩便没再挤过一张床,现在这感觉倒是很怀念。
“姐,你说秦大哥为什么突然就走了,冯大哥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宋采蓝还没爬上床,宋采萤便噘着嘴,碎碎念的样子。
这魏大哥陪着婶子去进货没办法,可是冯大哥怎么就好几天不见人影?
再怎么说他还是秦大哥派给姐管理铺子的人手,丢着她们三个女子这么折腾,也太过分了吧!
宋采蓝听到这句话,重点倒不是在冯林,而是在秦睿那。
想起秦睿那张棱角分明而淡然的脸,她不知为何觉得心有点堵得难过。
大概是余怒还没消吧!宋采蓝这么告诉自己,就钻进了被窝。
“别说他们,明天可是铺子开张,要不我们把虎子接来铺子半天吧!”宋采蓝道。
宋采萤眼睛亮了亮,“对啊,要是娘知道了,一定高兴死了,而且虎子那馋嘴猫,肯定想吃我做的点心。”
宋采萤说着,小脸上写满了骄傲,那可不是吗?她现在可是家里的三当家,丝毫不比宋远航逊色。
宋采蓝看着她那张稚嫩却神采飞扬的脸,不觉勾起了笑容。
她代替原主才过了两个月,却觉得大家都改变了不少,同样她也完全融进了这姐姐的角色。
“那明天我去接人,就这么定了!”
“好!”
开业时间定在了第二天早上八九点的样子。
赵氏他们天刚亮就来了,赵氏提前就做好了请柬,这会宋采蓝准备去接虎子,绣娥正拉着赵氏和宋远航,教他们怎么给客人点单。
宋采蓝便喊宋采萤给唐府送去两张。
这一张是给唐老夫人,另一张便是给寄宿在唐家的孟公子。
唐家那边不用说,都提前说好了,若是她不请,反倒还显得不厚道。
至于这孟公子,虽然基于各种理由,她并不想邀他,可谁让人家有钱有势,是金光灿灿的大款呢?
就是她再对人家有抵触心理,也用不着跟钱过意不去。
但是宋采蓝压根不知道,孟兆非那天凉亭下傻傻苦等了她许久,这山里冷气重,他因此沾了寒气,染了风寒,都在床上躺了一天。
宋采萤很快便到了唐府,因为她和绢花熟识的关系,那请柬很快通过绢花送到了唐老夫人的手里。
说是请柬,但这请柬别有花样,是用条帕子绣的请柬。
宋采蓝知道唐老夫人极喜欢这绣品,很早之前便支会赵氏让她绣了。
帕子是上好的细布,清雅的花底,这字是用红色的丝线绣的,很是喜庆,边上还有彩色线绣的蝴蝶和叶子。
赵氏虽然不识字,却是细心,照着宋远航写的一手好字,给照搬上了帕子。
唐老夫人看了笑得合不拢嘴道,“这孩子是有心,就会弄这些稀奇玩意讨我这老婆子开心,快把这帕子收好了。”
“奴婢这就收进老夫人的木盒子里。”
看到老夫人开心,绢花自然露出了笑容道,“那这另一张帕子呢?老夫人。”
唐老夫人敛去了笑容,看着那两张请柬,沉思少许道,“孟公子身子恢复的可好了?”
绢花这早上刚从偏院路过,听照顾孟兆非的丫头提起过。
这孟公子染了风寒还是因为宋采蓝的关系,看来这孟公子对宋采蓝并不是闹着玩玩罢了。
“大夫说,好在是风寒并不严重,昨天夜里热退了,只要再躺一天就好了。”绢花道。
唐老夫人执着下巴,因为起早的关系,还是一脸困倦,“那便把这请柬给他那送去,我若是给私下扣了,怕是这孟公子赶明便要搬出我唐府。”
绢花听了花枝乱颤道,“老夫人可真是了解这孟公子,我听偏院的说,昨天孟公子烧着,还喊着宋姑娘的名字呢!”
唐老夫人笑叹,“倒是个痴情种,不过可惜便是他痴情,这丫头出身卑微,这孟丞相很难让她嫁进丞相府,便是嫁进去了也只能做妾室,是可怜了这丫头。”
绢花想到之前试探宋采蓝时,她流露出的态度,说道,“老夫人说的极是,不过宋姑娘自有她的福气,这凡事还说不准呢!”
她觉得宋采蓝是那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人,若是她努力争取,一定能够嫁进孟家。
“说的也对,若这丫头能做孟公子的正妻,那是最好不过了。”
唐老夫人想来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长舒了口气,起身道,“罢了,今天铺子开张第一天人铁定多,今天我便不同去了,你喊小姐陪孟公子一齐去道贺吧!”
绢花见唐老夫人脸上不再有愁思,盈盈一笑道,“知道了,老夫人。”
这厢请柬送到了偏院,孟兆非本来还是昏昏欲睡,拿到了请柬,立马神清气爽。
这可不就是他之前便期盼得到的帕子吗?
他拿着那帕子,左看看右看看,很是得意。
于是绢花便保持沉默,没说唐老夫人还收到了一块。
孟兆非可不觉得这帕子是宋采蓝为了讨好唐老夫人而绣,他觉得这是宋采蓝给他赔礼道歉的礼物。
仔细想想,那天游船上交换帕子的时候,他们的帕子都给风刮跑了,宋采蓝特意用这帕子做请柬,不就是重新送他一块吗?
没想到宋采蓝看上去挺爽快的人,倒是有这样羞怯的一面。
超强的想象力,给了孟兆非一身的力气。
这会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宋采蓝,只觉得飘飘然,身子什么不适都没了,这便掀开了被子道,“去给本公子弄盆洗澡水,本公子要沐浴更衣。”
昨天出了一身热汗,这他刚起,只觉得黏腻的难过。
既然宋采蓝铺子开张,还给他发了请柬,他当然不能这副邋遢的样子去见她。
既然宋采蓝请了他,那不就是说明他在她心中还是颇为重要的吗?
再加上这条帕子,更是衬托了他独一无二的位置。
所以,他定要表现出自己最完美优雅的一面,将她彻底征服。
绢花怎么会想到这位孟公子的脑回路如此清奇,愣了愣道,“孟公子,你要做什么?你生着病,可不能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