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采蓝让杨大头把一些铁锹什么的还给各家各户,然后回了家。
这会离秦睿离开有一段时间,宋采萤他们都回家了。
“看见你秦大哥了吗?”宋采蓝逮住了宋采萤问道。
宋采萤一脸纳闷,“秦大哥?他没回来啊?不是跟你出去了吗?”
她回家的时候,这门可是上了锁的,并没有人回家。
宋采蓝知道秦睿的功夫有多厉害,想到之前叶朗那慌张的样子,心底有了猜测,笔直的奔向秦睿的房间。
宋采萤只看到宋采蓝撒开腿,一溜烟就不见了,“姐,你去哪?”
她一边喊着,一边追上了宋采蓝。
到了客房,宋采蓝发现秦睿那间并没有上锁,大大的敞开着。
宋采蓝进了屋,并没有看到秦睿留下的信。
叶朗怕是那封信里有什么传情的话,顺手就给带走了。
宋采蓝只有从这空荡荡的房间得知,秦睿又一次不告而别离开了。
要说之前她并不把秦睿放在眼里,只是把他当做房客,他不告而别,对她来说无关痛痒。
但这次和上次不一样,她总觉得心里堵堵的。
她觉得现在他们这样合伙人的关系,算得上是朋友了,秦睿就是走得急,也不至于一封信都不给她留吧?
还是说他压根就不把她当成朋友,只是把她当成替他挣钱的工具?
想到这里,宋采蓝啪的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边,吓坏了刚刚跟进屋的宋采萤。
“姐,你怎么了?”宋采萤小心翼翼问道。
她总觉得现在的姐非常恐怖,跟平时一点都不一样,或者说,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姐!
宋采蓝给宋采萤这一声喊,勉强收敛了怒气道,“没什么,我有点累,去休息了。”
宋采萤看了眼周围,很快反应过来秦睿的东西都没了,选择了噤声。
宋采蓝就是觉得今天白天她和秦睿配合不是挺好的吗?这人怎么就说走就走,一句口信都不留?
难不成是她自作多情,这秦睿压根就不想跟她做朋友?
宋采蓝不知道,她这气完全是白生了,因为压根就不是这样。
叶朗更是不知道,他只是出于私心顺走了一张写着“有急事离开一段时间”的纸条,会引来这么大的误解。
而最倒霉的大概是秦睿,莫名其妙再次被队友给坑了。
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宋采萤郁闷的回到院子里,魏佳看到了道,“怎么了?”
“秦大哥不告而别走了,我姐知道了,好像很生气。”宋采萤现在回想起宋采蓝那生气的样子,还心有余悸。
“宋姑娘因为主子走了生气?”魏佳听了,一张笑脸有点变形。
本来以为这宋姑娘对主子是没那层意思,看来并不是这样啊?
宋采萤点头,嘀咕道,“肯定是秦大哥不对,怎么能不告而别呢?”
不过魏佳却听不进去这话,如果主子对宋姑娘有这层意思,而宋姑娘也……
这以后,他是不是要盯着那孟公子,不给他靠近宋姑娘了?
魏佳在这会便考虑起了主子的终身大事。
他不像叶朗那么反对,虽然有担忧,却很清楚主子是知道孰轻孰重的人。
赵氏刚好从厨房走过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手一滑,把手里的碗给摔了。
“娘,你怎么了?”宋采萤连忙跑过去帮着赵氏收拾,赵氏却有点神色恍惚的样子。
“没……没什么……娘就是走神没拿好。”虽然她这么说,心底却是惊涛骇浪。
以前她是盼着宋采蓝能和秦睿成了,但现在得知宋采蓝竟然因为秦睿的离开而难过,心底不是滋味。
她总觉得自己不该撮合这两人,要是这秦公子身份真有什么特殊之处,她的大丫可怎么办?
宋采萤道,“娘,我看你就跟姐一样回房休息吧!晚饭就由我来做了。”
赵氏心不在焉的转身离开,宋采萤忍不住嘀咕,“魏大哥,你说今天大家怎么这一个个的都好生奇怪?”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她发现魏佳也是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坏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宋采蓝小眯了半个时辰左右,压根就不生气了。
她生什么气呢?反正她和秦睿不过是萍水相逢,算不上什么关系很好的人,若说是朋友,她压根就不了解秦睿。
就拿这次秦睿给她铺子来说,要不是秦睿带她去了那欢月楼,她怎么会知道,这苏元还和秦睿认识?
如果秦睿不想告诉她一些事情,她就永远不会知道,主动权在秦睿,她有什么好气的?
秦睿没给她好处吗?还是说秦睿没给够她好处?
回答当然都不是,她已经从秦睿这里拿到足够多的好处,现在就想凭着这好处,跟他成为朋友,这不是得寸进尺吗?
宋采蓝决定,既然是合伙人的关系,他们还是保持着合伙人的距离就好了。
不过宋采蓝心情是好了,到了晚饭时间,她发现这饭桌上明显是氛围不太对劲。
“娘,你怎么不吃肉?”她给赵氏夹了一块排骨。
赵氏沉浸在思绪里,差点把骨头一起吞了。
至于这魏佳忽然对她客气了不少。
“宋姑娘,吃肉吧!”他说着给宋采蓝夹了一块肉。
宋采蓝不解的看了眼魏佳,再看了眼宋采萤,后者对她摇了摇头。
宋远航道,“姐,下午我听婶子说,她明天一大早就要带着魏大哥去松阳县进货,明天你去接元宝,还是我接?”
宋采蓝没想到赵二婶竟然这么快就宣布了这消息,愣了愣道,“还是我去吧!反正明天我要去送行。”
秦睿的营地位于南青县以南的一块穷乡僻壤的地方,临近青海郡的嘉林关,方圆百里地,有不少军营驻扎。
当秦睿快马加鞭和叶朗赶回营中,天空泛起了白肚皮。
守营的弟兄看到秦睿回来了,纷纷奔走相告这个好消息。
“千总回来了!”
“千总回来了!”
不过眨眼的功夫,军营内纷纷灯火亮起,一群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穿戴好衣物来到了秦睿的营帐里,整齐站开。
秦睿坐在营帐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边,写着倦怠的脸上神色淡漠,“谁来说说这详细的经过?”
秦睿话音刚落,就有人站出来道,“是这样的,千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