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对了,她让那个听吟稍微做样子揍了你这奴婢一顿,你别看这流了多少血,但是并没有伤到筋骨。”孟兆非见宋采蓝笑了,就从怀里取出一把扇子,在身前扇了扇,悠悠然的语气道。
宋采蓝真想一锤子锤死他,这一句话他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非要分成三段,要她连着问三次,可是急死她了,宋采蓝还真觉得这孟兆非也许就是自己天生的克星。
“那就好。”总的来说,宋采蓝还是长舒了口气。
这会冷静了下来,她想起自己之前的举动,终于知道绣娥为何而扭捏了。
她差点都忘了还有孟兆非在这车里,并且他还是个男人!
要不是和他说了两句话,她还真的忘了。
既然都问了绣娥是怎么受伤的,宋采蓝就干脆一口气追问了她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要用孟兆非的话来说,真没发生什么。
就是钱翁想把妹妹塞给王霸,但是钱雨蓉说是自己给盼儿陷害的,非要王霸把人给她交出来。
因为钱雨蓉连名带姓把花盼儿骂了个遍,这会钱翁终于意识到钱雨蓉说的是什么,就更要追加王府的责任。
不过他的初衷还是把钱雨蓉塞进王府,就是多了个条件,要王栋把这个贱婢交出来给他带回去处置。
王栋虽然很是懊悔自己没有事先搞清楚这小妾的身份,但是为了在唐雪柔面前表现,他就不想收下钱雨蓉这烂摊子,更不能让花盼儿的罪名给坐实了。
他立马喊人把花盼儿带来了,让两人当堂对质。
花盼儿早就设计好了一切,哭诉着说明明是钱雨蓉不要脸什么的。
因为有钱翁的话摆在前边,钱雨蓉要想证明自己对王霸没意思,那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两个女人吵得不可开交,唐老夫人见了心烦,便在里边做起了和事佬。
当然,唐老夫人不可能做真的和事佬,就是做做样子。
这表面上她在为两人主持公道,但私底下是偏向花盼儿这边的。
最终因为唐老夫人的从中协调,理清了思路,追查起了这钱雨蓉身边丫头若雨的去处。
按照钱雨蓉的说法,这若雨定是给人引走了,要不然怎么会丢着自己一个人在房里呢!
但是等管家把若雨找来,若雨竟然帮着花盼儿,说是钱雨蓉说要休息就让她离开了。
钱雨蓉不相信若雨竟然背叛自己,就又指出了她睡的房间里熏香的问题。
但是那些熏香都给花盼儿的人收拾掉了,最后钱雨蓉就把矛头指向了绣娥,说是她给自己下的药。
最后管家在绣娥身上搜到了蒙汗药的瓶子,质问绣娥这药怎么来的。
秀娥这个傻丫头当然是不敢说实话,就支支吾吾了半天。
还是花盼儿说绣娥给钱雨蓉收买,迷晕了自己,彻底推翻了钱雨蓉所有的话。
到最后,钱雨蓉为了爬上王霸的床,不惜迷晕花盼儿的罪名得到证实,钱翁到这会才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他后悔已经是来不及了。
王栋当然拒绝因为此事让王霸对钱雨蓉负责,即便是钱翁拿上次王霸糟蹋自家妹妹来威胁王栋,王栋都表示不买账。
其实他也是底气不足,但是他看得出唐老夫人是偏向自己的,那他就是得罪了钱家,都得强硬下去。
毕竟这唐老夫人的后台可是孟丞相家公子。
结果显而易见,倒是可怜了绣娥,被自己的主子给卖了,她生无可恋,关键是还背上了背叛王家的罪名。
唐老夫人这就让听吟出面教训了绣娥一顿,以调教为由,就把绣娥要走了。
王栋肯定是不会留这样的人在府里,就把绣娥的卖身契一起给了唐老夫人,现在绣娥就是唐老夫人的人了。
要说这一切还大致在宋采蓝的预料之中,不过她听完了,反而是不明白了。
唐家人在这里边废了这么大的功夫,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这次的事情可见花盼儿的心机城府一点都不亚于钱雨蓉,把这样的人放进王府,不就是给王府添乱吗?
宋采蓝不相信唐立笙那样精明的人,只为了这一次的报复,而不往后想。
王家和唐家关系不错,把花盼儿安进王家,难道他就不怕花盼儿会威胁到唐家吗?
要是钱雨蓉嫁进了王府还好,有花盼儿收拾她,而花盼儿和钱雨蓉耗着,不会想些其他有的没的。
可唐老夫人这主持公道,可没有一点帮钱翁把钱雨蓉嫁进王府的意思,这不怪是宋采蓝要疑惑了。
孟兆非一个大男人讲起这些八卦就没什么兴趣,总共不超过十句话。
至于这各中的争斗和站派,就是宋采蓝自己一边梳理一边在心里暗暗补充的。
宋采蓝倒是想弄明白,可是她没想太久,这唐府就到了。
一开始宋采蓝以为就是孟兆非家在唐府周边,正好顺道送她一趟罢了。
她不信以孟家的财力,在这宁安镇没有买府邸什么的。
可是到了唐府门口,孟兆非竟还跟着她下了车,这俨然就是多了只尾巴。
宋采蓝忍不住扭头问道,“孟公子,你是不是走错了?”
孟兆非优雅的扇着扇子,一脸茫然道,“我怎么走错了,这难道不是唐府吗?”
她就说孟兆非怎么这么好心送她,原来就是顺道,没有更直接的理由了!
宋采蓝总不能因为人家顺道送他,还怪人家,这可是典型的占了便宜还卖乖,太可耻了。
不过她就是觉得孟兆非的表情特别欠扁,深呼吸了口气,她微笑道,“我还有话要跟唐老夫人说,孟公子请自便吧!”
反正这里不是她家,自有唐立笙招待他不是吗?相信唐立笙一定很乐意招待孟兆非这块金饽饽。
她觉得最好唐立笙把孟兆非看牢了,别再找自己麻烦,她还想早点回家呢!
“宋……”孟兆非只感觉被她的笑容给晃得脑子一片空白。
等他终于回过神,宋采蓝已经随着唐老夫人一群女眷离开了。
唐立笙含笑站在他旁边,“寒舍简陋,今天让孟大人屈尊在这里小住上一晚,委屈孟大人了。”
“无碍,本公子没那么多规矩,该是我多叨扰唐兄了才对。”孟兆非敛去了一脸的呆相,一副世家公子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