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小白执意要绿茶的态度下,乘务员无奈的给江小白拿了一瓶绿茶,而后推车餐车离开了。
等乘务员走了,夏若雪立即噼里啪啦了起来,“江小白,我是真的服了你,你简直是人才!
天上掉馅饼下来,结果你跟老天来一句:苍天,馅饼太大了,麻烦换一个小的!”
一边说,夏若雪还一边比划动作,她的动作非常夸张,看起来搞笑极了。
闻言,江小白不屑的撇了撇嘴。
天上掉馅饼?
江小白只能说,夏若雪想太多!
乘务员推着餐车一路走过,对每一个乘客都是直接问:“要吃的吗?”
她的态度固然谈不上冷漠,但也绝对够不上热情的标准。
可当餐车推到他们这里,乘务员的态度立马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折,不仅热情的不得了,连餐车都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前推移。
当然,到目前为止,江小白仍然不能断定,乘务员有问题。
等到对方说出他们中了免单,并强烈推荐香槟的时候,一切已然是昭然若揭。
江小白都不需要动用修真者的能力,光凭社会经验便能断定,乘务员有大问题。
“若雪,你别生气,小白肯定有他的想法,等到了京城,我请你喝香槟。”柳芸之连忙说道。
“芸之姐,他能有什么想法,他就是想装逼,有钱了不起,我懂得。”
夏若雪撇着嘴说道,觉得江小白就是想在她面前展示,手握千万巨款的阔气,千元级别的香槟,江土豪看不上眼!
“你懂个锤子。”
江小白漠然的扫了夏若雪一眼,冷声道:“贪小便宜吃大亏,听说过没有?
你以为你是小说里的主角,开了外挂,想中奖就中奖?
你以为你是童话里的公主,全世界都要围绕你转?
你想怎样就怎样?
你谁啊?
你算老几?
夏若雪,你马上十八,你是成年人,别再幼稚了!”
这番话江小白很早以前就想说了,夏若雪简直活在童话世界里,自以为想怎样就可以怎样。
这个世界很残忍,社会很现实,没有童话里那么美好。
江小白突如其来的一顿骂,骂的夏若雪瞠目结舌,她万万没想到,一瓶香槟能引来江小白这么大的愤怒。
夏若雪泪光莹然,心如刀绞,委屈的想哭出声来。
见夏若雪被江小白骂的沉默不语,泪水泫然,柳芸之于心不忍,瞪了江小白一眼,轻声道:“过分了!”
“我也不想这样。”
江小白微微地吐了口气,摊了摊手,好歹一家人,他真不想这样。
可夏若雪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非要赖着他,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让他真的很烦。
“说香槟就说香槟,你说其他的干嘛,好好解释一下,刚刚怎么回事?”
柳芸之伸手推了江小白一把,没办法,夏若雪都要哭了,她只能通过教训江小白的方式来安慰夏若雪。
闻言,江小白一阵无语,没想到连柳芸之都没有看出乘务员有问题。
都说这个社会如何如何黑暗,可单纯的人也不在少数。
“刚刚那女的推着餐车过来,一路都没有停下,唯独到我们这儿停了,还说我们中了奖,我推测她推荐的香槟有问题,怀疑她被周宏恺买通了,要不就是受了其他人的指使。”江小白解释了一下。
听了江小白的话,柳芸之细细一想,乘务员对他们确实热情的有些过分,中奖也确实很蹊跷。
“原来是这样。”
柳芸之有些后怕的道,幸好江小白及时发现了,不然的话,他们肯定会傻乎乎的去喝那瓶价值一千多元的香槟。
“若雪,我们误会小白了。”
柳芸之朝夏若雪说道。
“误会什么啊,就算香槟有问题,我们不喝不就完了?”
夏若雪抹了一把眼泪,眼泪涔涔的说道:“他逮着这个机会,就是想教训我。”
夏若雪抬起头来,正视着江小白的眼睛,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我不爽很久了。
你想教训我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是!”
说到这儿,夏若雪话锋一转,语气变得硬如钢铁,她斩钉截铁的道:“江小白,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对我,我夏若雪此生非你不嫁!”
闻言,柳芸之愣在座位上,江小白亦是一脸懵逼状,夏若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随便你想怎样,我就是要给你当老婆!”
说完这句话,夏若雪站起身,洒下两颗泪珠子,离开了座位。
“呃……”
柳芸之张大了嘴巴,望向夏若雪离去的背影,神情非常复杂,夏若雪爱江小白,爱的好深!
“她已经疯了,别理她。”
江小白头疼的道,心里有一句“妈卖批”,不知当不当讲。
这特么也行?
江小白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自认为很犀利,很强悍,很无情,结果一点儿卵用都没有。
夏若雪根本不鸟他,一句“此生非你不嫁”搞得他狼狈不堪。
尤其是,柳芸之还在一边,江小白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江小白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去看看她。”柳芸之起身道。
“别,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吧,她需要成长。”
江小白阻止道,虽然他很厌恶夏若雪,但他一直拿夏若雪当妹妹看待。
这段时间,夏若雪其实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江小白还记得他刚重生那会儿,夏若雪公主病的不行,傲娇又自负,对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现在已经好多了。
人,都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不仅夏若雪需要,他同样需要。
“可她一个人,万一……”
柳芸之担心的说道。
“不会的。”
江小白摆了摆手,他有一缕神念在夏若雪身上,不管夏若雪发生什么情况,他都能感应到。
夏若雪躲进厕所,并没有如柳芸之预想的那样嚎啕大哭。
她对着镜子洗了把脸,而后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沉默的沉没在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