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内。
张初和齐琳被送过来,确保齐琳被医生送入病房救治以后,原本还感觉不到任何问题的张初,就直接晕倒了过去。
他这一晕倒,可把在场医护人员吓够呛。
医生和护士们赶紧的把他抬到病床上,为他检查身体。
可不管是拍片还是打CT,各种检查以后,医生们都发现张初身体没有大碍,只是他为什么会突然昏迷,谁也无解。
没有办法之下,护士只得暂时将张初送到病房里躺着休息。
凌晨两点多。
获知消息的齐洪和韩墨这才陆续赶来了医院。
两人来的时候,齐琳已经从昏迷中醒转了过来,她旁边的病床上,正好躺着昏迷的张初。
齐洪见齐琳醒了,他忙上前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喝多了,只见到一个男的拿刀割张初的脖子,后来他们就打起来了,结果就爆炸,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齐琳躺在病床上一脸无辜的回道。
韩墨一旁追问道。
“张初是不是受了重伤啊?”
“我哪知道。”
齐琳又是摊手无语道。
她这时才偏头注意到旁边病床上躺着的张初。
见张初脸色有些煞白,别提她此时心里有多着急。
她承认,平时她是喜欢和张初吵吵闹闹的,但她并不讨厌他,这种时候,他当然也希望这个和她像是天生冤家一样的男人,能够安然的醒过来。
而就在这时,一个男警察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谁是张初啊?”
男警察走进来就问道。
“他是。”
齐洪指着病床上昏迷的张初回道。
男警察上前察看了一下昏迷的张初,确定他的确是昏迷以后,这才长叹道。
“这小子不知是和谁结了仇,我们查看酒店监控的时候发现,是有一个穿黑风衣的男子,拿着把小刀杀他,而这男子来的时候腿上还绑了炸弹,是一定要置他于死地的。”
“那警官,有查到这杀手男子的身分吗?”
齐洪追问。
男警察摇摇头道。
“暂时还没有,他的尸体炸的四分五裂,烧的焦黑,查也需要一段时间,我们今晚都会派人在医院值守,以免又有杀手来杀他引发更大的混乱和伤亡。”
“谢谢警官。”
齐洪感谢的回道。
男警察不在意的摇摇头,吩咐道。
“等他醒了,你们就告诉外面守着的警察,我们好给他录口供。”
“知道了。”
齐洪和韩墨齐齐应声。
男警察这才安静下来,沉默着转身走了出去。
他离开,齐洪和韩墨就在病房里坐了下来,安静的守着张初和齐琳.
第二天晚上七点多。
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中的张初,这时才终于是醒了过来。
“哎哟!张初醒了。”
韩墨就在张初床边守着,他一醒过来,韩墨就开心的娇喝出声。
齐洪立即走了过来。
张初则是伸手抚着吃痛的脑袋,撑着坐起身来背靠床头。
“张初,你怎么样?”
韩墨关切的追问。
“我……”
张初正想回答呢!可下一秒,他就直接看呆了。
只因此时他眼前却是出现了一些让他无法理解的画面,这病房里明明就只有齐洪和韩墨,还有旁边病床上的齐琳三人在。
但在张初眼里,这病房里却是人来人往,有很多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女人们,在病房里不停的来回穿梭,还有几个穿黑衣服一看就是管理的人员,正在指引着这些表情呆滞,目光木纳的人,向四面八方而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离得张初最近的那个穿着黑衣的胖子,这时却是回头看着张初。
见张初与他四目相对,这黑衣胖子先是一愣,接着他才动了动嘴。
张初脑子里立即响起了他说话的声音。
“哟!你小子还有一双阴阳眼啊!能看到我们?”
“你是谁?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初呆滞的在脑子里喝问。
黑衣胖子走到张初身旁说道。
“你的这双阴阳眼能看透阴阳,所以只有你能看到我们,我们是阴间之人,医院是我们阴间在阳间的中转站,我们是这里的阴差。”
“阴差?”
“对,你可以叫我胖阴差,我没有想到今天还能碰到你这样一个拥有阴阳眼的阳人,这到是让我感到很惊喜。”
黑衣胖子在张初脑子里给他作起解释,同时他又为能偶遇上张初而感到开心。
张初则是了然的点点头,彻底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他获得家族传承的阴阳眼以后,一直没能开启阴阳眼真正的能力,直到之前遇上杀手爆炸袭击,这才意外的让他的阴阳眼开启了看透阴阳的能力,所以现在他能看透阴间和阳间的所有一切。
胖阴差见张初沉默,他却是伸出煞白手指,在张初脑门儿上一点,然后在他脑子里说道。
“我在你脑门儿上留下我的阴记,到时你只要想见我,就用阴阳眼剌激阴记,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知……知道了。”
“那你慢慢养着吧!我还要工作了。”
胖阴差呵呵阴笑道。
说完,他就走到前面去指引鬼魂,继续他的工作。
张初赶紧在脑中控制着阴阳眼关闭,他眼前的一切这才恢复正常。
韩墨此时则是伤心道。
“完了,张初这是脑子炸傻了,你看他这样子,呆成这样了,怎么办啊?”
“你说谁呢?你才傻了,我一点事都没有。”
张初回过神来,没好气的骂道。
“哎呀!你要死啦!吓死我了。”
韩墨转忧为喜,娇嗔喝骂,骂着,她一双小拳头还不停的在张初肩膀上捶打了起来。
“痛,痛啊!”
张初扭曲起脸,张嘴痛叫。
他后背受到爆炸的轰击,受了不轻的伤,韩墨这样捶打他,他当然痛了。
韩墨赶紧收手,一脸心疼的说道。
“对不起,我打疼你了。”
“好了,都没事就好,我就怕你有事呢!”
齐洪一旁看的呵呵轻笑道。
直到这时,他一直悬起在胸腔中的那颗心,这才终于是彻底的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