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头,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想不到在这碰上你了!”红太眼神恶毒,狠狠的瞪着罗老头:“当年你收了我的钱却没告诉我真相,现在说吧。”
“我说大妹子,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你说的罗老头,也不知道什么真相。”罗老头挺能演戏,装得好像真的不认识红太似的。
可是红太可不会看错,当年为了寻找车祸的真相,把当时跟这件案子有关的人几乎都拜访了个遍,对每个人的相貌更是记得清清楚楚。
“罗老头,你太不要脸了。当初我为了听一句实话,把家都卖了凑了整整二十万给你,可是你,话说了半句就跑了,当时要不是我外孙在手里我走不开
,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去你单位,人家说你几天都没上班了。再后你干脆玩人间蒸发,没想到这个时候倒现身了。”
红太盯着他上下打量一番,冷笑一声:“怎么着,外面钱不好赚,回来当流浪汉来了?想吃国家救济?”
罗老头自知骗不过去,只能承认。
他哭丧着脸,道:“妹子,你就别取笑我了,这些年我过得也不好。当时拿了你的钱我就走了,去外地。本想着好好找份工作干,没想到误入歧途迷上
了打牌,没几个月就把那二十万连同我的家底全输没了。这不,在外面我混了几年,又回来了。”
红太冷笑:“活该,心术不正的人就该受到惩罚。说吧,当年的事情你还知道多少?”
“我说大妹子,这事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在查?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事谁也不知道真相,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撞人的车跑了,到现在
仍然没下落,找不着了。”
“那车呢?车也消失了?”红太不死心。
“车?哼,随便去哪个修理厂喷个漆换个脸面继续上路开,有啥?车牌就更好产了,保不齐当年用的就是套牌车。”罗老头道。
红太想了想,道:“不对,你一定还知道什么,快说!”
罗老头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大妹子,让我说也行,不过呢,你看,我饿了三天,一顿饱饭也没吃。要不你先请我吃一顿好的,我们边吃边聊?”
红太嘴角突然一勾,一只手轻飘飘将这半大老头给制服住。
罗老头面对着胡同的墙壁,一只手臂被红太反剪,手也被她掐住,稍动一下都疼得要命。
红太嘴角的笑容收起,眼里恶狠狠道:“吃不大餐不可能,你要是想,我倒是有一双拳头你要不要吃?”
“啊——疼啊疼——放手——”
罗老头想得挺好,他想抓住红太急着查出真相的心态来个狮子大开口,要上一二百万花花,再慢慢吊住她的胃口,一回告诉一点。这样红太就成了自己
的提款机,啥时候没钱了,她准保乖乖的送来。
可是他哪里会想到,这个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保姆的女人,竟然力气这么大。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
咔——
红太手上一用力,罗老头一根手指头已经断了。
罗老头疼得直喊娘,可是这个时候,就算喊王母娘娘也不管用,唯一能救自己的,只有说出真相。
“好,我说我说,你先放手!”
红太把手松开,罗老头倚着墙根坐下,道:“其实,我真不知道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当时我正在路边散步,有一辆车从我面前开过去,车上坐着小两
口。可是不长时间,又有一辆车从我面前开过去,速度很快。我当时还骂人来着,我说‘你急着去投胎啊’。开车的小伙子大概听见我骂他了,回头瞪
了我一眼,我当时就看见,这年轻人左脸上有一大块黑色胎记,很明显。我看他的眼神挺吓人的,我也没敢多说别的。两辆车过去大概不到十分钟的时
间,我就听说前面出了车祸,小两口被撞死了。”
听完这些,红太恨得牙根痒痒。
“那个脸上的长胎记的人,还有什么特征?”
罗老头想了想,道:“那人应该是三十多岁,眼睛不大,光头,瘦脸,别的我也没看清,记不住了。”
红太又问:“后来你还听说什么?”
“妹子,我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每天关心的是自己怎么能吃穿不愁,至于别的事我听一听就罢了,哪往心里去呢。要不是后来你找到我,看在那二十
万的份上,我才不会提起那件事呢。”
罗老头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意义的线索。
红太给了罗老头一些钱,叫他自己去吃顿饱饭,省着饿死在街头。她把菜篮子捡回来,拎在手里,走了,失魂落魄。
三十多岁,光头,瘦脸,有胎记。
突然之间,这件事情好像有了重大的进展,可是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其实这些线索基本上等于零,用处不大。
这人上哪去找?再说过了这么多年,光头可以再生头发,瘦子可以变胖子,至于胎记就更好办了,去美容院做个小手术,保准看不出任何痕迹来。
人海茫茫啊。
可是红太没有放弃,她一边往家里走一边寻思着该到哪去找这个人。
他一定就是肇事者,就算不是,他一定知道当时那场车祸的策划者是谁。至于杀死自己女儿女婿的原因,那也只有等到找到人再问个清楚。
三十多岁,光头,瘦脸,有胎记。
这一句话红太念叨了一路,进了家门,还在念叨,只不过,放在心里念。
方渐明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玩游戏,这个位置他以前常与潘依航一起坐,两人一起玩游戏,那叫一个开心。
“潘依航,潘依航——”方渐明脸上的带着笑意,一种嘲讽的笑。
他喃喃的自语道:“这个时候,你应该正在发愁怎么填补财务漏洞呢吧?哈哈哈——”
他狂妄肆意的笑让站在身后的张天年感到不寒而栗,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下子皱紧了眉头。
“胜然,你——”
“爸,你又忘了吗,不要叫我胜然,我现在是方渐明,方渐明,方渐明——你要让我重复多少次你才记得住?”方渐明狠狠的盯着张天年,像极了一只
刚刚被放出牢笼的困兽。
张天年吞了一下口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突然,方渐明笑了,一改刚才愤怒发疯的面孔,温柔的拍着张天年的肩膀,道:“老头儿,别担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久,就在不久的将来,我们
能拿回属于我们的胜然集团,不但一分不少的拿回来,我还要叫潘家兄妹和那个叫林扬的贱人把欠我们的十倍奉还。”
正说着,潘依航来电话了。
方渐明得意的摇着电话,对张天年道:“你看,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说完,他按下免提键,对电话里说道:“老板,找我什么事?”
电话里潘依航的声音有些焦急:“渐明,我有些急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那来我家吧,在阳光海岸。”方渐明说道。
“你住阳光海岸?”潘依航有些意外,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调整了语气,问:“买房子了?恭喜你。什么时候的事,怎么
没告诉大家一起去热闹热闹。”
“就在上个星期。”方渐明似乎想起来什么,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坑了你和你哥的钱,所以很快就买了自己的房子。”
“别逗了,真要是坑了我们,你还能这么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潘依航道:“我现在就出发,我们见面聊。你把地址发给我。”
“没问题。”方渐明挂断了电话,很快把详细地址发到了潘依航的手机里。
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小口,道:“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报复这个女人的吗?去吧,上楼,藏起来,一会好戏就开场了。”
阳光海岸对潘依航来说其实并不陌生,她与张胜然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会出入这个高档别墅小区。
这里专门是为有钱人建的,住的非富即贵,普通人想进去看一眼都难。
可是真正当潘依航看到手机里方渐明发来的地址时,她愣了,愣得差点与前车追尾。
为了避免交通事故,她赶紧把车子靠边停下,目不转睛的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一行地址。
竟然就是张胜然住过的那栋别墅!
“巧合吗?”潘依航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有时候她能从方渐明身上找到张胜然的影子,甚至她曾经怀疑这两人是一个人。
可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张胜然已经死了,方渐明又怎么可能是那个人?
女人的第六感很准,潘依航不止一次在方渐明身上找到张胜然的影子,习惯,举止动作,不经意间的一个眼神,都像极了那个她曾经深爱过又深深伤害
过她的男人。
“不可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是我自己太多了。”潘依航收起电话,整理一下心情,重新上路。
很快,她轻车熟路到了方渐明的家,进了门,屋子里的摆设跟原来一模一样,从来没动过,潘依航当场就傻眼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感觉,今天,她注定是个沉沦在爱情里的女人。
作者有话说:“求花,求票,求关注,求收藏,求打赏,想想不久后,主角就能够脱离处男的身份,我还真的有些小激动呢,同时也为写了几百万字才实现这一幕感到无地自容,看官老爷们原谅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