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下子又安静下来,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美女们看看林扬,然后彼此交换着眼神,都有心想说点什么,可是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黑熊李斗等人就更不说话了,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害怕惹火上身
况且谁也想不明白,明明刚才都好好的一团和气,怎么突然之间就谈崩了?林扬到底说了什么让陈露露这么生气?
气氛沉闷,落针可闻。
“砰”的一声门响把众人的思绪再拉回现实,事实是,陈露露一个女人,就这么提着行李,走了。
“林扬,你不去追吗?”张昕问。
灵儿有点着急:“还坐着干什么,露露一个人出去多危险。”
“林扬,你该去追她回来。”安若素拍着林扬的肩膀,柔声说道。
薛琳琳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仰脸看着林扬,道:“林扬哥哥,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永远都站在你这边。”
林扬微点点头,看着众女心中竟然有些异样,妈蛋的,自己上辈子肯定是拯救过地球,不然怎么身边的女人都这么好呢。
他走向厨房,黑熊李斗大块头阮洪绵还有纸片人如梦都在那里。当他走近,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唰唰的盯在他身上,等着他说点什么。
停顿片刻,林扬对阮洪绵和如梦道:“去吧,跟着她。”
大块头憨声憨气的点了点头:“林扬,你放心,保证把人给你带回来。”
纸片人如梦冲着阮洪绵翻了一个白眼:“说得你好像本事很大似的——先做到了再说吧。”
说完,如梦看了看林扬投去一个“你放心”的眼神,然后对身后的大块头道:“走了。”
……
陈露露一个人拖着行李箱走在大街上,手臂上挎着一个包包,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踩出的完全是一副气愤节奏。
“哼,有什么了不起,地球少了谁不是一样转?我就不信,老娘离了你能死!哼,我还偏偏要活得更精彩让你瞧瞧——老娘怕过谁!”
一边走陈露露一边碎碎念,精致的妖娆的俏脸上此时没了半点妩媚,从她身边走过的男人女人们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要么躺着走,要么一副
好奇模样盯着她看半天。
陈露露完全不理会,自顾自的迈着大步,如同走向新明天。可是走着走着,突然“咔吧”一声,鞋跟断了。
“啊——”陈露露一声惨叫跌坐在大街上,脚扭伤了。
“人要是点背的时候,真是喝凉水都塞牙。”陈露露气得把断了跟的高跟鞋脱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想了想,索性把另外一只也扔掉。艰难的站起来,
光着脚踩在刚刚下过雪的大街上,背影看起来坚强中带着一丝落寞,但是更多的,仍然是妩媚至极的妖娆。
前面十几米远有一家小店,卖运动鞋的。
运动鞋与陈露露一身时尚装扮十分不搭,但总好过光着脚走路,这也是无奈之选。
进去不到五分钟时间,选定付款,走人。
从小店里出来,陈露露直接钻进一家小酒馆里,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把行李一放,坐下来冲着老板招手:“老板,来一瓶二锅头,不,来两瓶!”
小酒馆不大,小本经营,平日里来喝酒吃饭的客人也不算少,可是老板头一回见着长得如此精致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人。
老板是个中年大叔,微胖,笑嘻嘻的拎着一瓶二锅头走了过来:“姑娘,大冷的天喝点酒暖和暖和是好事,可是千万别贪杯,你一个姑娘家的喝多了也
不安全。给你,先喝一瓶吧。”
陈露露有片刻的愣神,然后看着老板胖呼呼满面油光的笑脸,道:“再来一打啤酒。”
“啊?”胖老板愣了:“姑娘,我这里酒有的是,可是你——”
“老板,我不差钱。”说着,陈露露把钱包往桌上一拍,从里面随手抽出一沓红票:“够付酒钱吗?”
胖老板微摇了摇头,心说,这姑娘是铁了心要喝,谁也拦不住。得,上酒吧。
街对面的胡同里,如梦身子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目光却是一直没离开过对面的小酒馆,那里的每一个动静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因为长期练习九毒王亲传的功夫,如梦的十根纤细手指已经中毒太深完全变成了黑紫色,看起来既恶心又让人心惊。
阮洪绵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双手,可是此时仍然觉得,这双触目惊心的手不应该属于一个女孩子,尽管这女孩子长得很瘦,五官也并不美,性格也并
不温柔。
“我说,天气这么冷,我们也进酒馆里坐下来喝杯二锅头暖暖身子行不行?”憨货阮洪绵没话找话。
如梦不接话。
“我饿了,你饿不饿?”
“——”
“唉呀,今天好像还有雪,昨天我听天气预报说的,可不是我乱讲。”
“——”
“我们——”
“你闭嘴!”如梦终于开口了,她实在忍受不了一个长得像小山一样的大男人如此唠叨像个老太婆。
阮洪绵就真的闭嘴了,因为他看到一伙人正朝这边走过来,为首的那个家伙还是他的老相识。
胡同深处一共走过来四个人,一个杀马特造型的小青年,一个是梳着小辫子有几分神似陈浩男的家伙,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的短发女人。为首的,则是一
身迷彩装脚上踩着高靴的高个子男人。
四个人的目标很明确,一边走目光一边紧紧的盯着大块头和娇小的如梦,每个人的嘴角都带着鄙夷和嘲讽的笑意,似乎他们是四只身手矫健的猫,而眼
前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就是两只滑稽的老鼠。
如梦追着阮洪绵的目光方向看过去,刚刚还是一副不耐烦模样的小脸顿时被一股杀气取代。
来自疆西,从小跟在天下第一毒身边学毒人的技巧,耳边听到师父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凡是与你为敌的人,该杀,一旦手软,就是拿自己的命开玩
笑。
如梦信奉这句话,所以自从离开师父之后,但凡遇到一个敌人,无不死在她的一双毒手之下。当然,如果她当初打得过林扬的话,林扬的命也早就没了
。
眼下看到一伙人朝着这边走过来,凭着本能的判断,如梦知道这些人,该杀。
这时,阮洪绵目光盯着正过来的几个人,对如梦说道:“高个子我认识,叫狼神,在中东加入过一个秘密组织,上过战场,从枪林弹雨里闯过来却半根
毛都没少的狼神。有一年地下拳击争霸赛我与他对战,足足过招几百个回合没分胜负。最后一刻他弃权,脸不红心不跳的走下擂台,而我却几乎已经筋
疲力尽差点倒在台上。如果那一年他再多坚持十秒钟,我绝对会死在他手上。”
如梦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阮洪绵的身手她知道,与林扬和黑熊自然是差着几个层次,可是论力量论速度,绝对少有人能胜过他。这家伙看似憨傻可是真上了战场绝对不含糊,招
招都是杀敌的手段,绝对不给对手留余地。
可就是这么一个狠角色,在面对眼前这个号称狼神的家伙,竟然有些露了怯。
“现在呢?”如梦问:“再与他交手,你有没有胜算?”
阮洪绵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狼神,像青蛙似的突出的大眼睛里闪过的全是浓浓的战意。尽管那年比赛他胜了,拿了冠军,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如果不是
对方让步,他根本没胜的可能。表面上是赢了,实际却是输了。
当下看到狼神,就有一种想要复仇的强烈渴望。
停顿半晌,他重重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如梦真是要气疯了:“你个憨货。”
阮洪绵挠挠头,十二分不解:“说实话也有错?”
两人说话间,狼神四人已经走到了面前。
杀马特双手插兜脚尖点地,身子一颤一颤得得瑟瑟道:“喂,你们两个,从哪来滚回哪去,否则别怪我们四大法王出手太狠。”
四大法王?
如梦愣了,阮洪绵也愣了。愣了足有半分多钟,阮洪绵骂了句:“草的,怎么不起个更拉风的名字。”
杀马特把头一甩,比广告里那个用了飘柔洗发水的妹子还妩媚半分:“这么有内涵的名字,你这种粗人哪里懂。”
阮洪绵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如梦白了自己一眼,马上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如梦比大块头的心细细腻多了。
这人一出口不是先问对方是哪来的,也不说“赶紧滚别挡道”一类的狠话,却是直接告诉两人,哪来回哪去,言外之意,他们对阮洪绵和如梦的底细知
道得一清二楚。
往更深了考虑一步,也就是说,林扬的对手已经把他身边所有人的底细都摸清了。叫什么名字,会不会功夫,身手如何,住在哪里,等等这些信息,没
一样不知道的。
阮洪绵听到杀马特的话气得大口喘粗气,如梦却是眉头微微一凛,心里更担心的是林扬——这家伙,怎么老是碰到这种很厉害的对手?
应该说他倒霉,还是说他太幸运?
短发女上前一步,一只胳膊搭在杀马特的肩膀上,嘴里嚼着口香糖,化着浓浓烟熏妆的眼睛向上挑了挑,咧开嘴巴笑道:“跟他们废什么话,不怕掉了
咱们四大法王的价?干脆直接杀了,这不正符合我们四大法王的做事风格么。”
作者有话说:“求花,求票,求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