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个人离开之后,他们二人从藏身的草丛中浮现了身影,目光眺向之前他们所离开的方向,心中都是一阵的疑惑。
但是这天罚山陈静之前也没有来过,他们也不知晓天罚山之中关押犯人的到底是何等地方。
陈默虽然是之前来到这里一趟,但是再走到半途之中便被紫狐他们发现,随后便匆匆的下了山,自然是没有探查到到底哪里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心中思虑之下,二人却是决定跟随着那四个人离去的方向前进。毕竟二人的实力也不再低数,这天罚山之中的大部分天罚卫,实力也顶多是与陈默相当,除非是遇见天罚第一卫耀天龙,其余的人陈默皆是能从其手底下逃走。
这二人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跟着他们走去,却意外的卷入到了这天罚山内部的争斗当中。
与此同时,这天罚山上却是一阵的琴瑟相谐,不少敲锣打鼓的艺人排列在这道路的两旁,另外还有几百名官兵,手里面拿着蒲扇等器物,也如那敲锣打鼓的艺人一般,分站于道路两侧,像是在做装饰一般。
此时来往的人络绎不绝,都互相道贺,但是却有一部分人只是面目僵硬地坐在那里,像是不与别人同流合污一般。
那些面目僵硬的人,周围也没有其他人祝贺,反而是那些相互道贺的人都是面色怪异,像是鄙夷般的看着那些面目僵硬的人,场中的气氛甚是怪异。
与此同时又是有着一队的官兵来到此地,排列在道路两侧,又将这一条道路凭空延长了数十米。不过其中却是有两名什么也不懂的官兵,像是不知道自己站在什么地方,也只能是畏畏缩缩的站在了队尾。
周围的人也只是目光责怪的看着他们,但是二人却只是站定,之后便没有再做什么额外的动作,这些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又想着今日这种盛事不宜再生什么事端,也就随他们而去。
渐渐地,周围喧闹的声响也都停息,所有人都坐在他们该坐的位置,目光不住地在四周打量着,不知道是在等些什么。
不过若是仔细看去的话,却发现三十六名天罚卫此时已经到场了三十名,却是不见其余六名天罚卫的踪影。所有人坐定之后,空着的座椅只有一个,其余五名天罚卫的座椅像是根本不存在。
这就不由得让人深思,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按理说,天罚卫集结得如此之全的盛会,作为天罚山第一位的耀天龙也应该出来主持大局,否则也应该是第二或第三,但是此时,前三名的天罚卫无一在场。
就在此时。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一个身穿着锦袍,胸前绣着一个大写的一的人从远方走来。
在那人出现的一瞬间,一些人顿时欢腾起来,而另一些人面色更加的沉重,仿佛随时都会拂袖离去。
那个人越走越近,脸庞也越发的清晰,站在官兵之中的那名不安分的官兵嘴都忍不住张大了起来,目光之中全是惊愕!
却只见走过来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天罚第一卫耀天龙,而是天罚卫中排名第七的紫狐!
混迹在官兵之中的那两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在不久之前刚刚闯上天罚山的陈默与陈静。
当初他们二人为了行事方便,打晕了遇见的两名官兵,并将他们的身上的衣衫剥了下来,穿在了身上,却不知刚刚穿戴完毕,就有一大群官兵过来将他们带走,随后就被安排在了这一个队伍当中。
循着众人的目光看去,却见到所有人正中有着一个巨大的座椅,那座椅上雕龙刻凤,甚至比皇帝坐的那皇椅还要繁华几分。
难道这就是紫狐所说的那个计划吗?
陈默猜得到没有错,在紫狐走过这官兵围绕的大道之后,便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众人中间,那个最繁华的坐椅子上。
就在陈默还没有来得及惊讶之时,便只见一旁一个面色铁青,坐不住的天罚卫站起来道:“紫狐,那个位置岂是你能所坐!所有天罚第一卫皆是皇室成员担当,你又有何资格!”
“这是上一任天罚第一卫退位让贤,他既然将这个位置交予我,我又为何不能坐?再加上也有皇帝允许我,我坐这里乃是名正言顺,你又有何资格向现在的我提出这种异议。”紫狐坐定之后,不屑地向之前提出异议的人说道。
“你的为人,我们大家都清楚。耀天龙大人之所以将这个位置让给你,恐怕也是因为你做了某些见不得人事情吧!”那人说道,而且听他的意思,他好像不想承认紫狐做了这个位置。
这句话陈默也是颇为赞同,以紫狐的为人,想要达成目的就要不择手段。而且以陈默对耀天龙的了解,耀天龙不可能轻易的将自己的位置交给紫狐,肯定是紫狐使用了某种计谋,才迫使耀天龙舍弃了这个位置。
一想到这里,陈默忽然间想到之前那集市地底下的人骨祭坛,按理说以那个祭坛的规格足以笼罩整个皇城,却只是让那个集市中的人不翼而飞,难道紫狐就是凭借着这个来威胁耀天龙放下他的位置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耀天龙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你说这句话纯粹就是无理取闹!”此时却是竺鹿站起来说道:“紫狐大人的本领大家也都是清楚的,如果这个位置到了大人的手上,那肯定会带领天罚山步入繁荣昌盛。你这般如此阻挠大人即位,莫非是自己心里有着什么想法?”
“我心里有没有想法……你们心里都清楚,你们心里有没有什么想法,我心里也都清楚。如果是今日紫狐坐在了这个位置,我宁可退出这天罚山也罢!”那人却只是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而去。
但是他回头走了没几步,就感觉到身后一股巨力传来,一股威能笼罩了自己身躯。
“想走……你还没有问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