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队人听到面前的这个人不断的屠杀他的敌人,一时间竟然愣在了原地。在这个地方,虽然不能感觉到对面的具体实力,但是可以根据气息来大致的判断。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虽然因为浓雾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从气息来看,也只是三阶大圆满而已。可是这个年轻人却像是六阶的强者一样,对面前的这些三阶大圆满的敌人呈碾压之势。
“这……这是怎么回事?”面前的景象让领队人这四十多年来闯荡江湖的经验彻底崩塌了:什么时候阶位相同的人在以一敌多的情况下可以如此碾压的?
然而他不会明白,现在的陈默绝对不是用自己的力量,而且也不是自己的意识。现在的这个握剑的身体虽然是陈默的身体,但是操纵这具身体的却是一个未知的人格。
“你是谁!”当夕风回到陈默的精神之海中发现整个精神之海都变成了灰黑色,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夕风站在一块巨大的光幕面前,这片光幕演播的不是什么节目,而是陈默的第一视角。
“吾是谁?这话问得好……吾才应该是这柄剑的主人!”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一侧头,露出来一只血红色的眼睛。
“这眼睛……你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在看到这个男人眼睛的时候夕风忽然间想起来了发狂时的陈默。这个男人的眼睛与发狂时的陈默的眼睛极为相似!
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
“神秘的力量?原来汝们竟然是如此称呼吾的?”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转过身来,血红色的瞳孔中猛然闪过一瞬红色的光芒,一股极大的威压在陈默的精神之海里面蔓延开来。
就在那黑色风衣男转过身来,巨大的威压悉数压迫在夕风的身体上的时候,在外边的陈默刚刚用陵岳剑斩掉第九个三阶修者的人头。然而在他继续迈步去找第十个人的时候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身体这一瞬间骤然僵化,竟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就在这身体僵化的一瞬间,陈默眼中的血红色悉数退去,眼神变成了茫然。四周浓密的雾色渐渐的包围了他的身躯,这才让他渐渐恢复了眼神中原本应有的神色。
“怎么回事!”陈默心中惊恐地念道,在他意识刚刚恢复的时候就发觉自己身体不能行动,而且他明明记得四周没有任何高于自己修为的强者,自然也不可能承受来自周围人的威压。细细想来,这一股令自己不能行动的力量竟然是来源于自己身体的内部。
“陵岳剑真正的主人?”夕风虽然被这一股威压压制的不能动弹,但是这毕竟是在陈默的精神之海里面,还可以通过意念发出声音。
“吾未称帝之前,曾历经劫难,终获此剑。然当吾欲炼化此剑时,此剑竟伤吾右臂,遂自封于尘,不显锋锐。”黑色风衣男抬起自己的右臂,捋起右臂上的袖子,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右臂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此伤令吾修炼百年方才修复,然此疤却久绝不去,乃吾生一大憾事。后吾征战万余载,将此圣元之地一统,而后平反数年,终得天下安宁,本以为吾会的此剑认可,不曾想此剑竟又一次弃吾而去,吾甚怒,将此剑封与天高之地,令众生望之俱寒!”
“后吾称帝,得天下人尊,号之祭武玄帝!天下人皆以武祭天,不复人血祭天之恶流。那时,吾所行之地,皆吾之疆土;吾所视之际,皆为吾之所属!”
“然人心之贪欲不可解,吾执掌圣元之界不过千余年,此世贪心之人便以污言秽语羞辱吾等,吾为平复天下人之心,再上天高之地,却又失败而回,此剑则被吾弃与蛮荒之地,欲使众人再不得此剑。后吾地被窃,吾妻被杀,吾儿被戮,吾之手下皆被屠尽。”
“吾自那以后便以杀戮为乐,所杀之人无一无辜,然世事无常,天下正道竟群起而攻吾,吾杀尽正道,后觉人世无可留恋,故自绝于天高之地。然吾身死,却魂魄留存,以此剑为执念,留至千世万世。吾为此剑拼尽一生,吾才应该是此剑之主!”
听着面前的这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说的这些话,夕风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说自己才是这柄陵岳剑的主人,不过他是一个拼尽一生始终没有获得陵岳剑认可的人。而且……祭武玄帝这个名字好像有一些熟悉……
不过事到如今最紧急的事情,是怎样将陈默从祭武玄帝的控制中摆脱出来。如果说真像祭武玄帝所说的那个样子的话,他以前曾经统一过这片圣元界,那么他的实力自然是不言而喻。以他这样的实力,如果想要占据陈默的身体的话,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吾明白汝之所想,吾有生之年所杀人千万,但从未有过无辜之人,如今吾所栖身之人也是无辜,吾自然不会将其抹杀。”祭武玄帝的身体说话的时候竟然变得有些虚幻,有不少黑色的光点从他的身体向外散发,他说道:“这些人,有罪!此众人不绝,吾不会轻易放手。若非吾能力未复,吾定当亲手屠绝此人!”
说完这句话,祭武玄帝的身体就化成了一堆密集的黑色光点,散开在这精神之海当中,原本将这精神之海所笼罩的灰黑色的光芒,也在这一刻突然散去,那一股强大的威压也在此刻散去。
失去了威严的压制,夕风立刻瘫坐在了地上,如果被这股威压压制的的他是肉体情况的话,那么至少也是满头的大汗。
“这样子强大的实力,哪怕就是把我粉碎在这里也是轻而易举的吧”夕风后怕地说道,幸好祭武玄帝对自己并没有恶意,否则的话陈默和自己可能就要结伴上路了。
“没想到陵岳剑还有这样的历史。”夕风思考了一下,觉定还是要和陈默商量商量,毕竟的现在的祭武玄帝虽然现在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未来的话……谁也说不准。
毕竟连人都会变,更何况是他这一道残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