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芸溪只是笑笑,并没有马上叫他,来日方长,等真正熟悉的时候,在叫这个字又如何?
前世萧然可从未叫过他这个名字吧。想到这里,萧芸溪突然想起,前世这玄冥熙如同一块膏药一样,也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黏在萧然屁股后面,整日的缠着她,有时候萧然被缠烦了,一道药下去,痛苦
万分的被带回去,不过几日,好了便继续嘻嘻哈哈的缠着她。
但每每见到她,却露出厌恶之色,觉得她柔弱可欺,不信她的凤命。
口口声声说那天机老人当初预测出了问题,明明这凤命的批命联应该是萧然的。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初金三娘给他下了蛊找的是最低下的女人侮辱他的时候,萧芸溪没有让人阻止,甚至任由红红在他身上发泄不满。
本来她对他还是不喜,可他如此的符合她的秉性,这件事情就算扯平了。
“我马上让人准备飞船,用驾驶飞船最熟悉的人。”玄冥熙既然想到了自然就去做了。
“麻烦玄少主了。”萧芸溪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本身她的飞船便没在这里。
又过了半个时辰,萧芸溪玄冥熙的邀请之下,踏上了一个巨大的飞船。
跟随的还有容玄宗,因为萧芸溪没有瞒着他任何消息,她自然不放心将他留在这里。
此时远在前面的萧然,根本就不知道萧芸溪找到了她,甚至伙同玄冥熙追了上来。
好在离开的时间比较长,就算后面玄冥熙的速度快,一时半刻也无法追上。当然玄冥熙等人恐怕也没料到,因为天音阁几乎在四大强国的中间,躺在床上的萧然突然想到了大燕,尤其是在飞船之上,可以清楚的见到下面的建筑,便叫来了翠花,
改变了航程。
一天之后,翠花推开萧然的舱门发现居然没人,吓了一跳,转身正好见到那靓丽的人影正坐在轮椅面对着外面吹着凉风。
远处可以见到不是很炽热的大太阳,却光亮的吓人,偏偏因为萧然背对着她,使得那影子显得十分娇小可人。
“还有多久能到大燕?”萧然看着下面那一层层叠叠的山脉,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出了有城镇的地方。
“照这个速度,最少还要十天吧。”“十天啊。”萧然摸了摸肚子,在想到玄冥清炼制的新药,萧然对自己的身体了解的很,别忘了,在锡州的时候,她血液亲近的人任何人都可以触碰,只因为她有足够的血
液。
只是,无法清除那入骨的毒素的。
且有一个方法可以清除,那就是碎骨拔毒。
她是因为毒所以变成了异人,异变的时候,肚子里的小包子还未出生,所以他身上也带着她能力,但他血是无毒的。
碎骨拔毒,她现在的身体是承受不住的。
曾经之所以没考虑,是没有必要,第一,碎骨拔毒,她的身体绝对会变得柔弱不堪,也许一身修炼天赋也就此毁了,第二,留着这一身毒血,也许某些时候还能救命。
但,萧然摸了摸怀中的一个圆溜溜的罐子,敛了眸子。
“够了。”
她不会真的浪费进入天音阁的机会,她是废人,那么如同前世一样,她能够依靠的只有医术了。
碎骨拔毒,能有多疼,有浑身被拔了皮的凉玉疼么?有亲手杀了自己妹妹的凉月疼么?
有亲眼让她见到为她而死的凌人景宫疼么,有小包子身上改变基因的毒疼么?
既然那禁药是从天音阁出来的,总能找到当初研究的残卷,只要那残卷,她一定有方法治疗小包子。
一定。
“怎么可能还没追到。”追了一天一夜,玄冥熙的耐心似是耗光了,左右观看,一个飞船的影子都没有。
“少主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若往常,那小飞船早就追上了。”驾驶飞船的男子解释道。
“她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去天音阁?”萧芸溪冷声道,否则不可能半点痕迹都找不到。
“不可能,她身体虚弱,又浑身是毒,连冥清都没有办法,想要保住孩子,必须去天音阁。”
“什么孩子?”萧芸溪心突突的跳的厉害。
“她与齐王的孩子,在她肚子里。”
萧芸溪额头有些跳疼,一双眼睛染上了血丝,“与,齐王,的孩子。”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前世直到她死,萧然都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萧浩羽。
他们不可能有第二个孩子的,绝对不可能。
萧芸溪无法接受,如果第一个孩子是他们的意外,那么第二孩子,就是他们苟且的证明。
“芸溪。”玄冥熙见到反应极大的萧芸溪,被吓到了,皱着眉头看着被她捏的很紧似是那指甲要刺入他肉里的手。
下意识的想要甩开,毕竟疼的是他啊。
但看着萧芸溪摇摇欲坠的身体,可怜兮兮的模样,玄冥熙忍下了。
“不可能的。”萧芸溪眼眸似是带着泪水,“那个孩子应该,应该在我肚子里。”
玄冥熙眯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邪气的笑容,“芸溪,你糊涂了?”
“我没有。”萧芸溪并未擦拭泪水,任由它从她的眼眸流下,“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
随后萧芸溪双手似是捉住救命稻草一样,捉着玄冥熙的手腕,“熙,帮帮我,找到她,一定要杀了她,尽快。”
不能让她的第二孩子出生,不能让萧然拥有元烈的孩子。
萧浩羽将会是她的骨血,当初容忍他已经够了,怎么可能让她在容忍一个?
“好,我帮你,我马上让人问冥清联系那飞船的人,找到她。”玄冥熙低声道。
萧芸溪却半点被安慰的迹象都没有。
玄冥熙又安慰了一会儿,终于有些不耐烦了,问题他的手被她握着感觉都青紫了。
她怎么还不松手啊?
所以最后直接出手将萧芸溪给打晕了,面对她的人,直接将她横抱起来,“你们的圣女需要休息。”那些人才缓缓的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