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桑骂槐,恶人?”萧然毫不客气的大笑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墙维路中听上去倒是分外刺耳,“你哪只眼睛见到我作恶了?”说着萧然声音中尽是委屈,伸出手,扯了下袖子,露出了胳膊。
“女施主请自重。”
萧然十分无语,丫丫的,现在大街上很多女人穿的都是凉快清爽的衣服,露出胳膊小腿都算不得什么,又不是萧然前世所在的那个世界所谓的古代。
难不成这四个和尚还以为她要色诱他们?
切,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还说能有普济寺的和尚比,可笑。普济寺的和尚,萧然敢说,再美的女人就算是脱光了站在某些个和尚面前,他也能面无表情念经,甚至在你需要的时候,帮你把衣服穿上,全程不闭眼,同时也不会有任何的贪欲,仿佛在对待一件物品一
样。
就算女人自个看到了,升起的绝对是愧疚、无地自容之心。
“诺,伤口,仔细看!”萧然指着手上大大小小在那机关的地方受的伤,只是可惜了,本来不少,可眼下只是擦破皮的伤口不知道何时好了,肌肤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可还未等他们看清楚,萧然只觉得自己胳膊上多了一个黑色的布,抬头看到的是蒙着黑纱看不清神色的脸,以及那双毫无波动的眸子。
萧然咳了下,莫名觉得他眼神中咋还有那么一丝别扭呢?
“就是你们这个寺院的人造成的,你们如此对付一个弱女子,佛祖是这样教的么?”
那伤口确确实实存在,可是,依旧是那个脸上带着雀斑的小和尚,继续说道,“还不是因为你自个夜闯佛堂。受的伤如何怪到我们身上?”
萧然里面反驳道,“圣庙哪项规定,夜晚不能礼佛?”
“你少框人,谁不知道到了晚上,寺庙关门,一切善男信女不会晚上入寺庙。”
“他们是不会,可我会啊,我白天没时间过来礼佛,晚上来佛祖难道也会怪罪?”
自然是不会,毕竟没有这个说法啊。
“而且,不少佛堂夜晚都可以留宿善男信女。”
捏着珠子老和尚神色恢复到了先前的模样,但是那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萧然,他可以说活了大半辈子,受人尊重了大半辈子,何曾见过这样比泼皮还无赖还能颠倒黑白之人?
偏偏此人既然是从机关阵法那边过来的,由此可见她必定有常人不可见的厉害之处,可本该是高手,偏偏是这样的无耻之徒。
刚刚眼神中的杀意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否则他们又何必下杀手?
好吧,他们不打了,还不让他们打了,这到底是他们的地盘,还是这个无耻小人的地盘?
这是佛堂,她叫喊佛祖,他们绝对做不到无动于衷,神明在上,虔诚的他们相信佛祖会听到的,否则哪里会任由她说那么多?
关键她嗓子什么构造,还加上功力进去,这声音,可以说震耳欲聋,佛堂那边估计也听得到,不然他们哪里会停下攻击?老和尚真真是觉得自己开了眼界,好在他心性好,不同那四个小和尚被她的话气的跑跳如雷,声音依旧苍老,却不大,“姑娘莫不是忘记了,这里的确是寺庙,却也是太庙,专供皇族、贵族子弟礼服夜晚可
以留宿的地方。”“老和尚。”萧然将撩起的袖子放好,刚要系带子的时候,发现一只修长的大手已经接过了,萧然看了眼那手主人的侧颜,带着银色的面具,却系的分外认真,索性由了他,转而继续看着那个老和尚,语气
也变得十分严肃,“也就说,这里夜晚可以礼佛,那么你们现在这样对付我这个礼佛之人,是不是对佛祖不敬,只是将那所谓的善所谓的佛挂在嘴边而已。”
“女施主,若你是真的来这里礼佛,为何穿一身黑衣,怎么进入关闭的寺庙大门,而且还跑到后院来?不是作恶鸡鸣狗盗之人又是什么?”“呵呵,甭管我是怎么进来的,就不允许你们今天门没关上?如果说擅闯,我敢问,你们寺庙内可有和尚受伤?又是否有东西失窃?如果什么都没有,就说我是恶人是鸡鸣狗盗之人,是否太牵强了?刚刚我
手上的伤你们也看到了,现在你们相安无事,而我却受伤了,敢问,到底谁才是恶人?”
“女施主,如此说来,之前那五十具尸体难道与施主无关?”
真当他们是瞎子不成?
“什么五十具尸体?”萧然故作不懂。
“你。”小和尚被萧然无耻的模样气的肝疼。
“就算有五十具尸体,你们又亲眼见到我们杀的?”萧然这次根本就不给他们反口的机会,继续讽刺的说道,“身为行善积德的和尚,亲眼见到有人被杀居然不出来阻止,这与恶魔有何区别?”
因为这话,彻底的将那五个和尚想要拿这件事情开罪萧然与元烈的思路给堵死了。
总不可能说,他们见死不救,故意的吧。
虽然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不能跃了范围,可这的确是他们的过错。
唯独似是外人一样的元烈,嘴角微翘,手指微动,他们若是不接茬,直接动手,哪能被萧然牵着鼻子走,居然到现在还跟萧然讲理?
该说他们傻,还是好骗。
老和尚沉默了半响,声音冷了许多,“女施主,你来这里难道就没有任何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都说了礼佛,佛堂一个人都没有,就不准我来后院找人?这倒好,一个好端端的寺庙,居然有这般毒辣的机关!对付谁的?旭国百姓,还是旭国皇族?”
嘎——
别说小和尚,就连老和尚都被说的哑口无言了,这是他们的住所,她擅闯了,自个受伤了,还有理了?难不成还要他们赔个医药费?
尼玛,这世道,怎么会有这般牙尖嘴利颠倒黑白的人?这几个和尚就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可到了她嘴里,简直是罪大恶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