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川为什么不舍得弄死苏唐,大概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身边的人实在是太蠢了,除了苏唐,没几个能跟他过招玩游戏的。
他孤独啊!
总之凤川本来设了一个挺精巧的局的,再推一推,磨一磨,搞不好都能让小软糖忍不住来找他问真相呢?
结果让贺北亭这一手弄得极其尴尬,凤川也就极其愤怒。
他好不容易给苏唐下的鱼钩,现在让贺北亭捋直了,鱼儿不会咬钩了。
但他到底没要贺北亭的命,只是贺北亭身上的伤,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别想好了。
鉴于苏唐有异于常人的脑回路,她根本不吃“挑拔离间”那一套。
哪怕她现在已经确定了君儒之当年的确在现场,她也能很好地克制自己,保持理智,不将这一切牵怒到君司安身上。
误会什么的,不存在的。
这需要极其变态的自制能力和情绪管理,不过好在,她是从一个变态手里活下来的,锻炼出了变态的理智。
这理智放在感情里是极不可爱的。
谈恋爱嘛,总得来一两回“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你听我解释”“不听不听我不听”的矫情事儿,才有意思,才叫狗血,才是正经霸总文该有的风范。
现在这搞得,苏唐仿佛得了上帝视角,啥事儿都去特喵,我信君司安。
倒是老夫人听闻了君司安带苏唐去祭拜君儒之的事,大吃了好几惊。
她连连感概,“苏唐真是我们君家的福星啊!不行,我得给这孩子做些好吃的送过去,我得哄着他,千万别把司安甩了!”
君颜安在旁呵呵冷笑:“不就是谈了个对象,拉去给老爸看看了?你还真以为他转了性子,知道错了?”
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怎么说话呢?你弟弟这性子就是转了,不许瞎说!”
但君颜安明显不相信,“可拉倒吧,当初咱爸病得那么严重,就想见见他,结果他呢?死活不肯回国,等咱爸死了他才回来,我爸死不瞑目好不好?臭小子没良心!”
老夫人看着君颜安,长长地叹了声气,傻闺女,有傻福啊。
家里幸好是有个男丁,不然承受这些事情的人,就只能是君颜安这个傻子了。
老夫人伸手摸了摸君颜安的头发,又拉着她的手,叹声道:“你呀,不要老是因为这件事在心里怪司安,当时也不怨他,他学业忙嘛。”
“我不怪他,我就是搞不懂,有什么事情那么重要呀?爸爸病了那么久,他愣是没回来看一眼,打视频也不接,电话都不肯!”
老夫人抱着靠枕倚在沙发里,听着君颜安的话,想起了那个叫“肖如月”的女人。
那可真是个厉害的女人啊,想她曲畅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那样好手段的女人,至今没再见过第二个。
一度令她心力交瘁啊。
旁边的君颜安还在喋喋不休,絮絮叨叨。
老夫人嫌弃地看着她,“行了行了,你出去玩去吧,少在这儿碍我的眼。”
君颜安却问:“妈,当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