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苏唐之外,君司安还有一件极为痛苦焦虑的事情亟待解决。
小小。
他不能将希望放在抓住凤川问出解药来,他必须有准备,有后手,靠自己。
在公司一整天,他连饭都没吃,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处理事务,尽可能快稳狠地解决眼下君苏曲三家的麻烦。
好在现在凤川也不敢冒头,不知藏在哪一个角落里等着再度出山,君司安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的事情集中火力攻克掉。
提前半个小时下班,他去了老宅。
小小一见到他就搂着他的大腿,可怜巴巴地问:“爸爸,苏爸爸呢?”
苏爸爸是她最近改的口,老夫人教的。
君司安看着这小糯米团子一般的可人儿,心疼得不得了。
抱起小小在怀里,君司安亲了亲她的小脸蛋儿:“苏爸爸生病了,要休息,小小想她么?”
“嗯!病得重么?苏爸爸疼不疼?小小给他呼呼就不疼了。”
“小小乖,等苏爸爸好了,我就立刻让他来抱你。”
“好吧。”小小歪在君司安胸口,满眼都是想念。
有一件事是君司安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不论凤川医术高明到什么地步,他如果真的对小小动了手脚,只要做一次详尽的全面检查,总能看出问题来才是。
就像苏唐一样,不论苏唐表面上有多么正常,但是数据不会骗人,数据告诉他,苏唐的身体有问题。
为什么到小小这儿,就什么也检查不出来呢?
君司安甚至想到了巫蛊之术。
他以前从来不信这些神鬼怪术之说的,可为了小小,他不得不去试着找找看。
他请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去找这种东西,希望能找到答案。
老夫人看他一脸疲惫忧色地靠在沙发里,担心地问了一句:“苏唐是不是病得很重呀?什么病我们都不能去看了?你搞什么名堂?”
君司安勾首苦笑一声,“没什么,您别跟着担心了,倒是小小……”
“小小好着呢,这些天吃得好睡得好,那灵安寺的和尚都说小小福报深厚,就是吵着要见苏唐,你让我们见见嘛!”
“过两天吧。”君司安坐起来,捏了捏小小的脸,又说,“最近这段时间,京市不安稳,正好你们也少出门。”
“出事了?”
“嗯。”
“那你自己注意着点。”老夫人心疼地看着君司安眉眼间的沉沉晦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咱们尽力而为,好吧,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狠了。”
君司安点点头,垂了下眉眼,问道,“妈,这些年你怪我么?”
“怎么突然这么问?”
“当年父亲……”
“都过去了。”老太太搂着君司安宽阔的肩膀,好像这依旧是当年那个还没长大的小顽童,而不是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可以独支一方天地的君大总裁。
在母亲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再大也是孩子。
她拍着君司安的肩,柔声说,“都过去了,司安啊,那不是你的错。”
君司安却只是笑笑。
他想知道,苏唐也好,小小也罢,这一切是不是他作为不孝子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