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威尔逊看着眼前的人,“我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
贺北亭收起枪,对着耳麦那边的人说,“凤主,任务完成。”
“嗯,回来吧。”将拐杖放在一边,凤主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到另一个号码上。
睡不着的苏唐被手机短信提示的震动声打扰了清静,以为是君司安,拿过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内容是一个名字,【George Wilson】,后面配了一个药丸的表情包。
她以为是谁发错了消息,没有搭理。
删掉短信后,起来喝掉剩下的半瓶酒,撑着额头熬着等天亮。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雪一样的月光映在她莹白的肌肤上,照得她似要透明,蝴蝶骨嶙峋突起,像两片小小的羽翼。
这天华国的夜晚,君司安将程嫣染约了出来吃饭。
程嫣染对这位一看就很高很冷的朋友表示生理性的害怕,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面对着一桌子一看就贵得要死的珍馐不敢动筷。
“君先生,您有什么事吗?”她特别小声地问。
“跟我讲讲你和苏唐的事吧。”君司安叫人开了一瓶酒,又问程嫣染,“会喝酒吗?”
程嫣染摇头,“我喝水就好。”
“给她拿杯果汁。”君司安吩咐侍应生。
侍应生端来了一杯鲜榨橙汁,程嫣染咬着吸管一口气喝了一大半,平复着非常紧张的心情。
她不时打量着君司安的眼色,都想给苏唐发消息了,您这位朋友是什么个情况?
君司安不催她,看她低头拘谨的样子,也只是闷头喝着酒。
“君先生,您想了解苏唐哥哥什么事呢?”半晌过后,程嫣染才小小声地说,一双手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握在一起。
“知道多少说多少。”君司安两指夹着酒杯跟,在桌上轻轻地画了一个圈。
“唔,好吧。”
程嫣染心想,之前看上去苏唐和君司安关系不错的,都会开玩笑打闹呢,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再说自己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君司安的,怎么着,这也不能是个坏人吧?
她涉世未深,想不到太多的地方,就老老实实地说起了和苏唐认识的事。
“大概是一年半年前吧,我哥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去执行一个任务,我以为就跟以前一样,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只在电话里祝他顺利。”
“可没想到,一个星期后,我是在重病监护室里再看到的我哥哥,当时他受了很重的伤,虽然他们都不说,但我也算半个医学生嘛,我看得出来,那是炸弹爆炸过之后留下的伤口。”
“我哥抢救了两天,那两天里我几乎崩溃了,我没有爸爸妈妈,从小跟我哥相依为命,如果我哥不在了,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样。”
“就是在那两天里,苏唐哥哥一直陪着我,我崩溃得什么也做不了,所有的医疗手续签字,还有其他的杂事,都是他一直在帮忙,如果没有他,我当时肯定要乱了阵脚。”
“他跟我说对不起,说是为了救他,我哥才被炸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