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正城,这条项链怎么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封汐对封正城的称呼和态度让封正城不爽,同时又有些下不来台。
他脸一沉,低声呵斥道:“封汐,有你这么直呼父亲姓名的吗?你还懂得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吗?还有,我作为你父亲,问问你这项链怎么来的,有什么不行的吗?”
封汐刚才想笑,现在是真的笑出声了。
“封汐,你笑什么?”
封正城见封汐笑,脸越发的阴沉,“不准再笑了。”
“我笑什么?”
封汐又笑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收敛了笑意。
但粉唇的弧度向上微微一挑,嘲讽的意味很明显:“封正城,我对尊重两个字,自然是知道该怎么写;你也说得没有错,确实,对于父亲是该尊重,但是前提那是一个父亲,封正城,我不认为你有做过一个什么父亲该做的事情。”
“封汐,你!”封正城喝道:“你明白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微微压低声音,低声道:“你别忘了你母亲的东西还在我这里。”
封汐蜜润小脸儿表情微微一僵。
妈妈的东西!
她贝齿微微咬了一下下唇,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封正城,也只能以这个来威胁她了。
但偏偏,她又没有办法。
应该是父女的两个人,此刻僵持着。
封汐不说话,封正城阴冷着脸看着她。
明明是封琪的生日晚宴,此刻现场气氛却搞得有种诡异的难堪。
打破这个沉默的是荣士杰,他看了一下手表,高奢表盘指针指向八点五十八分。
他说:“封汐小姐。”
封汐转头,疑惑看向荣士杰。
荣士杰说:“你还有最后一份生日礼物。”
“还有?”封汐小小吃惊了。
其他同学也吃惊了。
都已经送了这么多的礼物,竟然还有生日礼物!!!
在场所有人越发的好奇了,都在想到到底是谁这般大手笔送给封汐这样壕无人性的生日礼物。
这是封琪的生日晚宴?
抱歉,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在关心这一点了!
封琪此时此刻脸黑如锅底,但也根本没有人在注意她了。
“最后的生日礼物,是什么?”封汐好奇地问出声。
“封汐小姐,请跟我来。”荣士杰道。
他说完,转身,往宴会场靠落地窗的一处走去。
他走,封汐跟在他身后。
淡蓝色的拖地晚礼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身形窈窕。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客人都为他们让开了道。
封汐跟在荣士杰后面走着,心里还是疑惑。
到底礼物是什么?
到了落地窗前,这一大片都是落地窗,荣士杰示意侍者把窗帘全部拉开到最大,然后优雅转身,对封汐微笑道:“马上就到了……”
他垂眸看着手上腕表,倒数计时:“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随着一的数字话音落,忽然,连续几声巨大的声响,像是打响了什么号角一般,先是一发烟花放上天空,紧接着,接二连三的烟花在天空炸开。
色彩斑斓,五颜六色各种形状的烟花,照亮了整片天空。
封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而宴会上的所有客人,纷纷都围到了窗户边,看着天空中明亮的,专门为一个女孩儿庆生而放的烟花。
今年封汐的生日。
有人记得。
并且,有人给她过了一个盛大的生日。
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
晚上快十点。
封汐回到她自己的小破屋。
最后的生日礼物,那一场烟花,足足放了有将近二十分钟。
她呆立站在那里,直到烟花快放完了,才堪堪回过神。
在那之后,封琪的生日晚宴,自然就举行不下去了。
想到封琪最后那炭黑的脸,封汐心里一阵暗爽。
看到封琪吃瘪,简直不要再更高兴。
不得不说,没次都是封琪高高在上想要压她。
她封汐今天也扬眉吐气了一回。
而那么多的生日礼物,封汐也拿不回来。
送礼的人也贴心,直接在皇阁那里开了间房间,放封汐的那些生日礼物,并说她什么时候方便了,可以去取,不限时间。
到底是谁,送给的她这么大手笔的生日礼物?
直到回到家里,开了门,封汐还在想这个问题。
她推开门进去,意外发现自己小破屋的灯光亮着,暖橘色。
她一愣,后知后觉才想起来,现在她房间里不是一个人住。
这两天她这里还多了一个住户在呢。
封汐进了小破屋,就见到真藤宵坐在沙发上。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本书,书摊在两条交叠的笔直大长腿上。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翻着书,似乎在看,又似乎没在看。
他似乎是听到门开的声音,抬起头,湛蓝色的眼眸睨着封汐,微笑打招呼:
“回来了?还挺早的啊,今天晚上参加生日晚宴过得怎么样?”
封汐本来是想说过得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有很多在宴会上积攒的兴奋场面,话语都想跟他说。
但是看着真藤宵的微笑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看得有些痴了。
就好像对上他蓝色眼睛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就溺毙在他的眼神里。
“嗯?”封汐迟迟没有回答,真藤宵挑眉,“怎么,被欺负了?”
封汐回过身,狂摇小脑袋:“没有没有没有,才没有被欺负。”
“那?”真藤宵道,“过得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
封汐蜜润的小脸儿,不知道为什么,对上真藤宵关心的话语,莫名其妙地脸红了。
她走过去,说:“今天参加封琪的生日晚宴,真的太爽了,封琪本来不是想要让我去供她羞辱么,结果你猜怎么着,最后难堪的人变成了她自己。”
“是吗?”真藤宵应和道,“那很不错啊。”
“喂。你怎么反应这么平淡?”
真藤宵笑:“那我应该怎么反应激烈?”
封汐撇撇小嘴儿,不满道,“你应该问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难看了啊。”
他不问,她怎么继续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