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
“……”纳兰楚。
貂蝉眼神哀怨地看向书房,如果可以喊出来,他真想说——主子您快出来管管女主子吧,要把人刁难死了。
然而,理智上貂蝉知晓,就凭主子的尿性,就算是出来也是帮女主子一起欺负他,根本不可能伸张正义。
貂蝉只能无奈恭敬道,“回皇上,属下出来匆忙,身上实在没有随身之物,可否待回头属下挑选礼物回礼给纳兰姑娘?”
“当然不可以!人家楚楚送你的可是贴身的荷包,你送女孩子贴身荷包什么意思吗?你还要选礼物?要送就送最珍贵的,”叶琉璃笑眯眯,“貂哥,我记得你脖子上一直挂着个什么东西吧?”
玉兰眼神闪了闪,低声道,“主子,这玩笑会不会开大了?貂蝉一直带着那枚铜钱,定然有特殊的意义,送人不好吧?”叶琉璃小声回道,“放心,貂蝉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如果他真不想送,会想尽办法的要回来的。这么一来一回,两个人不就有了往来,加大了摩擦出火花的机会了吗?貂蝉像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老男人,
难道我们玉珠还要等这头死猪到人老珠黄?”
“没错,没错!”玉珠连忙道,声音顿了一下,“不对呀主子,您这么说的,好像奴婢等的是貂哥。”
“矮油,别在意这些细节!”叶琉璃道。
貂蝉知道,今天女主子怕是放不过他了。
想着,抽出了匕首。
纳兰楚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
貂蝉尴尬道,“纳兰姑娘误会,在下不是要对你行凶,是把这个匕首送给你。”
叶琉璃等三人狠狠翻白眼,“我说貂哥你够了,哪有送礼送兵器?换一个!”
貂蝉叹了口气,将匕首收了回去,从包里掏出了银票。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主子我这么喜欢银子?”叶琉璃道。
貂蝉又叹了口气,将银票也收了回去。
貂蝉很后悔,后悔当初没养成一个随身携带小玩意的习惯,不然这个时候拿点什么岂不是正好?最后,为了快速摆脱困境,将脖子上的绳子取了下来,递了过去。
纳兰楚看出其意义,“抱歉貂蝉大人,但这个是您最宝贵的东西,民女不能要。”
貂蝉无奈地叹息,低声道,“现在是你要不要的时候吗?你不了解皇上,如果现在我们不顺了她的意,回头后果会更严重。”
纳兰楚见貂蝉没开玩笑的意思,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忙伸手接下了绳子,以及绳子上吊着的铜钱。
因为常年放置在男子贴身处,铜钱上面刻的字已经磨得很平,光亮若镜。
纳兰楚尴尬地将带着男子体温的硬币握在手中,更要转身离开时,手腕却被猛地拽住。
“今天晚上,我到你房间拿铜币。”貂蝉快速道。
纳兰楚慌张地点头,随后手腕一松,才得了自由。
当纳兰楚快步回到女皇身边时,却听门口传来另一道声音,“皇上,您找属下?诶?貂哥,貂哥你干什么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杨玉环。
叶琉璃笑眯眯,“矮油杨哥,你来晚了,貂哥已经帮完忙,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啊?哦,好。”一头雾水的杨玉环,转身跑去追貂蝉去了。
叶琉璃伸着懒腰回去,“哎呀,玩得真开心呀,玉兰玉珠,你们俩开心吗?”
“回主子,奴婢开心。”两人异口同声。
叶琉璃收回手臂,笑眯眯对纳兰楚道,“楚楚开心吗?”
纳兰楚还能说什么,慌乱的点头,但脸却是越来越红。
叶琉璃有了兴致,眉开眼笑地凑了过去,“小楚楚,你脸红什么呢?是不是刚刚外出吹了凉风呢?”
被叶琉璃这么一逼,纳兰楚的脸更红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东方洌的声音,“硕珍,天色不早,要休息了。”
叶琉璃撅嘴,“人家还没玩够。”
“不要玩物丧志。”
“如果人家偏偏要玩物丧志呢?”叶琉璃口吻满是挑衅,转身看向身后男子。
却见男子一身白衣,身材纤弱,容貌俊秀,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其身上却散发令人不容抗拒的气势,“那大家一起玩物丧志。”刚刚还有恃无恐的叶琉璃瞬间就怂了,“心肝儿,人家和你开玩笑的,身为堂堂皇帝怎么可能玩物丧志。走走走,我们快去休息,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不不不,是早睡早起好孩子
。”
玉兰和玉珠见长歌大人亲自出马了,就知道今天游戏到此为止,“奴婢服侍主子梳洗。”
“不用,你们出去吧。”
众人发现,长歌大人的声音微冷,带着一丝不耐,心中不免开始怜悯女皇。
房门关了上,隐约听见房门内传来对话声。
“心肝儿,你脸色怎么不好呢?”
“明知故问。”
“我……我没折腾你吧?”声音虚了。
“二十粒瓜子。”
“呵……呵呵,才二十粒嘛,对于无所不能的心肝儿,简直就是举手之劳,”随后有小声嘟囔,“真小气,不就剥几个瓜子吗?还记着数。”
“你说什么?”
“没没没,我什么都没说话,我们早点休息吧。”
门外。
玉兰对纳兰楚道,“楚楚,你也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纳兰楚点了点头,“好。”
三人从正殿入大厅西走,有一条小小的走廊,再进入,发现两旁都有房间,就好像客栈一般。
“正殿的布局是皇上亲自设计,有皇上的起居室、书房、浴室、餐厅、客厅,也有这四个客房。”玉兰介绍着。
“是。”纳兰楚轻声回答。
“这个是玉珠的房间,”玉兰伸手指着其中一扇门,“这里便是你的房间。”
纳兰楚不解,“但之前玉珠姐姐不是说,我和玉珠姐姐一个房间吗?”
玉珠笑道,“我也想和你一个房间,我们俩聊聊天什么的,但我睡觉打呼噜,只怕晚上影响了你好眠。”纳兰楚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却掩饰得很好,“原来是这样,但我不怕打呼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