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对锐利的双目与胡国皇帝神似,几乎一模一样。
“哈哈哈哈,”胡国皇帝狂笑不止,“那老王八,朕到底给他戴了绿帽子,一带竟是十八年,哈哈哈。”
叶琉璃和连翘懵了——戴绿帽子?什么意思?
胡国皇帝放声大笑,满房间都是其狂妄的笑声,那笑声中带着狠意,明明是笑声却听不出来任何喜悦,令人毛骨悚然。
等了好一会,胡国皇帝才缓缓收敛了笑容,“如果朕告诉你,你不是你父亲所生,你会不会愤怒?”
“不会呀,我还很高兴呢。”叶琉璃实话实说。
“什么?”胡国皇帝一愣。
叶琉璃表面虽平静,但面颊已经赤红,这面色泄露了她狂喜的心情。
因为激动,她甚至连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声音平稳,“首先我问你,你说你给南赵国皇帝戴绿帽子,是说你和咘哈娜有一腿?很有可能,我是你和咘哈娜的孩子?”
叶琉璃的口气不算恭敬,皇帝听着心中不爽,但想到给南赵国皇帝戴绿帽子,随后又爽了起来,“没错。”广袖之下,叶琉璃狠狠捏了下拳头,“但我不懂,咘哈娜是索卡国人,后来被送到南赵国,在南赵国将近两年后才生下我,就算之前你和咘哈娜在一起,这一年多的时间,一个在南赵国一个在胡国,如何见
面?难道当时你不在胡国而是在南赵国?”
皇帝双眼迸发狠厉,面色狰狞、目光赤红,“没错,朕当时正是在南赵国。”
“就算是在南赵国,你如何潜入南赵国皇宫的?”叶琉璃依旧满是疑问。
“因为当时朕就在南赵国皇宫内。”皇帝想到当年所受的一切,便周身肌肉紧绷,好似忍受极大痛苦一般,甚至微微颤抖。
“你……你不在胡国当皇帝,跑到南赵国皇宫做什么?”叶琉璃越听越迷糊。
皇帝冷笑,因极具愤怒,一掌将身旁桌拍碎,桌上茶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叶琉璃一惊,匆忙后退,退到连翘身后。
连翘发现自己被当成了挡箭牌,连连翻白眼,但到底还是没拒绝。
皇帝深吸一口气,随后表情痛苦,就好似一层致命伤疤被缓缓揭开一般。“胡国和索卡国是世仇,连年征战。二十几年前更是时常开战,当年胡国在先皇的治理下并不算强盛,胡国上下一心对抗索卡国,也算平手。但南赵国竟却插手,派兵到索卡国,一齐攻打胡国。最后,胡国
惨败,交纳巨额赔偿、还成为索卡国诸侯国若干年,就连朕……也被南赵国抓去做质子。”
叶琉璃做梦都没想到,竟还有此插曲,从前在南赵国并未听说。
胡国皇帝继续道,“朕当年只有十七岁,年轻气盛,恨死了南赵国人和索卡国人,听闻索卡国送给南赵国舞女,其中一人被南赵国皇帝所喜爱,便趁着大庆之日将其侮辱。想来,就是那一次吧。”
叶琉璃瞠目结舌,因为太过震惊,甚至想尖叫出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捂着嘴,喃喃道。
连翘不解,“换句话说,当年你在宫里把麦当娜的母亲侮辱了,后来怎么又成了太……咳咳,得了这个病?”
胡国皇帝面色铁青,这种隐疾是他一生之痛。过了好一会,胡国皇帝才缓缓冷笑出声,“我从前自诩君子,绝不乱碰女人,但痛恨索卡国人和南赵国人,当日也是鬼使神差,为了报复南赵国皇帝才那般,虽然险些被发现,但到底还是成功了,十分痛快
!”叶琉璃推测当年的一幕——因为南赵国皇帝宠爱咘哈娜,引起后妃们的不满,便有妃子陷害其与人通奸,先将碧落宫下人们引开,紧接着将咘哈娜迷晕,再去随便引个男人过来,叶相是个倒霉蛋就被碰上
了,然而谁也没想到,在叶相来之前,胡国质子来了,发现咘哈娜昏迷,便将其侮辱解恨,强暴完就离开。她记得当初调查过,咘哈娜确实有与男子通奸的痕迹,当时她觉得奇怪,这种(此处省略十个字)东西如何伪装,后来便认为是古人的聪明才智做到了天衣无缝,如今才知晓,哪是什么古人的聪明才智,
咘哈娜与人欢好的痕迹从来都不是伪装,而是真的。
这痕迹不是叶相的,而是胡国质子的!好似解开了陈年迷案一般,一时间叶琉璃竟忘却自己处境,“如果我没猜错,你尝到了甜头后,就发现搞南赵国皇帝女人也不失是一个报复南赵国皇帝解气的好办法,于是便勾引后宫嫔妃,是吗?”沉声问
。
叶琉璃不是瞎猜,也是有一些根据的。首先,如果按照其十七岁强暴咘哈娜,十月怀胎,如今本尊十七岁来算,胡国皇帝应该三十五岁左右,但看起来却好像二十七八,身材高大、五官深刻。三十五岁都这般俊美,何况是十七岁?活脱脱的小
鲜肉帅哥一枚。其次,后宫嫔妃也就那么几个能被皇帝经常宠幸,大部分一生都不被碰一下,或者只碰几下。一些从头到尾没碰过的女子还好,毕竟没尝过荤,忍也就忍了。最苦的是被碰一两下的,长夜漫漫,如何睡眠
?容易上钩!
“没错。”胡国皇帝道。
叶琉璃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之后你不会是……被抓到了吧?”
连翘轻轻耸了下肩,差不多也猜到结尾了——质子和后宫嫔妃通奸,被南赵国皇帝抓到,而后阉了。
胡国皇帝的俊颜铁青铁青,额头青筋暴起双目赤红,已用态度表明了答案。
一时间,气氛无比尴尬。
连翘憋着笑,叶琉璃大脑则是飞快运转——妈蛋,神转折来了!神转折来了!她是谁的女儿都不重要,只要不是南赵国皇帝的女儿就行!如果这么算,她和白莲花就不是兄妹了!这样就能在一起了!想到这,叶琉璃嗷地一嗓子扑向了胡国皇帝,噗通一声跪倒在其脚下,抱着他大腿便嚎了起来,“父亲啊!您让女儿寻得好苦啊!您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怎么过的啊!老天有眼,让我找到父亲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