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琉璃眼神闪了闪,问玉兰,“石欣霖,你听过吗?”
玉兰点头,“回娘娘,听过,确实如同传说一般的人物。”
“我在溱州也是送子观音,你觉得他好使还是我好使?”
“……”
拿到了传说中圣手开的补药,但叶琉璃心情一点都不好,“哎,如果你送的礼品贵重,我是不会收的,毕竟不能让你们破费,但既然是这么普通的药,我就笑纳了。我要忙,你请便。”
众丫鬟心中道——如果叶大小姐送的礼品贵重,娘娘怕是更开心吧?娘娘现在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大字:失!望!
可惜,丫鬟们都能看出来的,叶昭妍却看不出来,只以为叶琉璃接到礼物后很开心,喜滋滋地离开了。
叶昭妍走了,叶琉璃百无聊赖地和玉兰玉珠散步消食。
走着走着,突然脚步一顿,表情僵硬。
玉珠一愣,“王妃娘娘,您怎么了?”
叶琉璃一把抓住玉兰的手,“你再说一遍,石欣霖好使吗?”
“呃……”玉兰懵逼,“回王妃娘娘的话,石欣霖确实是传说中的神医。”
叶琉璃浅褐色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而后道,“快!玉珠快!去给我炖药!”
“……”玉兰,玉珠。
……
一个时辰后,叶琉璃已经将补药喝了下去。
“哎呀,不愧是名医,开的方子一点都不苦,味道很不错,喝完后身体暖暖的,整个人精神气爽。”叶琉璃发出感慨。
名医十分贴心,不仅开了方子配了药,还留下了药方。
玉兰和玉珠相视一看,用眼神交流——娘娘也太夸张了吧,这药刚喝下去还没进肚呢,就精神气爽了?
不过王妃娘娘喜欢就行。
别看叶琉璃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心底还是很想有个孩子的。
倒不是多喜欢孩子,而是……想看见东方洌惊喜的模样。
不小心,视线落在了铜镜上。
叶琉璃伸手碰了下面颊,而后笑眯眯。
如果真的有孩子会像谁呢?会像她多一点还是像他多一点,或者像两个人的综合体?如同真的糅杂两个人的优点,那真是不得了,孩子的一定漂亮得不要不要的。
毕竟混血!
想着,心里更期待了!
到了下午,叶琉璃又让玉珠顿了一锅药。
没错,就是一锅。
当叶琉璃一碗接一碗的喝药时,玉兰都快被吓哭了,“娘娘,是药三分毒,您悠着点呀!”
叶琉璃道,“嗨,你不懂中药,起作用慢着呢,我吃西药习惯了喜欢立竿见影,所以就多喝点,再者说了左右是补药,没事没事,再来一碗。”
玉兰去盛药,玉珠好奇问道,“王妃娘娘,什么叫中药,什么叫西药?”
叶琉璃冷哼,“所以让你多读书,你看,你不读书连中药和西药都不知道,丢不丢人?”
“王妃娘娘,药来了。”玉兰端来补药。
玉珠问道,“玉兰姐,你读书多,你知道什么叫中药和西药吗?”
“我也……”
还没等玉兰说完话,叶琉璃不怀好意道,“玉兰别告诉她,让玉珠自己看书找答案。”
“……是,王妃娘娘。”其实玉兰想说——她也不知道什么叫中药和西药。
玉珠撅了撅嘴,也没有办法。
一晃,到了晚上。
东方洌虽然很忙,但还是按时回家吃饭。
晚膳十分丰盛,各色菜肴五颜六色,香气扑鼻。
东方洌一边轻声和叶琉璃聊着天,一边用膳。
“琉璃,你怎么不吃饭?”东方洌柔声问道,“是不是菜色不合胃口,还是经常在府中吃,没什么新鲜感?如果你没胃口,我陪你去酒楼如何?”
叶琉璃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我不是没胃口,是刚刚点心吃多了。”
实际上她没说实话,事实是,她喝药喝多了,现在满肚子都是药,一打嗝都是一股子药味儿,根本吃不下饭。
东方洌了然,淡淡笑了笑,温柔叮嘱着,“下回晚膳别等着我,如果饿了就先自己吃。”
“那可不行,”叶琉璃翻了翻白眼,“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如果我不等你用晚膳,你就肆无忌惮的变身工作狂了,别说将就吃一口东西,晚膳你甚至有可能不吃!我说的对吗?”
“……”东方洌无言以对,因为被说中了。
叶琉璃笑吟吟,“所以说,你不回来吃饭,我就饿着。你晚吃,我也晚吃;你不吃,我也不吃。大家一起挨饿。”
东方洌叹了口气,“但如果公事没忙完,怎么办?”
“那就明天忙。”
“如果明天的公事太多了呢?”“那就推给手下,咱们雇他们,难道是吃白饭的?”叶琉璃哼了下,“心肝儿,也许你认为我不讲理,我还偏不讲理了。我实在不懂,人生短短百年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累?如果咱们又穷又苦,累就
累了,我们这么努力的投胎到了好家族,为什么还要为难自己?如果天生劳累命,就想困苦一点,那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咱们把这好位置让给喜欢享受的人,不是吗?”
东方洌面色难看,“琉璃,我还在用膳。”
“噗……”叶琉璃笑喷,“好吧好吧,是我错了,下回在你用膳的时候不说屎啊尿啊的。”
“你又提?”东方洌咬牙切齿。
叶琉璃哈哈大笑,“好的好的,知道了,不说了就是。”而后嘟囔,“搞得好像你不拉屎似的,矫情。”
室内满是东方洌无声的愤怒、沉默的抵抗,还有叶琉璃丧心病狂天绝地灭的大笑声。
左右伺候的丫鬟都抿着唇偷偷笑着。
她们天天看着王妃欺负王爷,虽然王爷很可怜,但也很快乐,她们知道,别看王爷每天都水深火热,实际上却也享受着这样明着被欺负、暗里被照顾的生活。
是夜。
正是少儿不宜的美好时刻。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在东方洌准备攻势时,突然叶琉璃一声惨叫,“等……等等!”
“怎么?”平日里清澈的男声,带着嘶哑和隐忍。当东方洌看向叶琉璃时,大惊失色,“琉璃,你怎么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