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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死敌她绝代千娇 > 第31节
  “那个表哥今晚上你睡里头可好,我担心我会在半夜起夜,要是吵到你就不好了。”红羽说着话,还露出了他内里的位置。
  担心她会起疑,还在二人的床中间放置了一块长形方枕,就连那朱瑾红绣牡丹绕青枝的薄被都安置了两条,免得会胡乱睡成一团。
  “睡吧。”时葑并未理会少年那点儿隐秘的小心思,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直接躺了下来。
  “晚安。”
  “晚安。”
  可是这一次等时葑睡下许久,枕边的少年却是自始至终不曾有过半分睡意,而是侧过身,满目贪婪的注视着身侧人的睡颜。
  一只手更是蠢蠢欲动的抚摸上那张,从她今日一回来,他便能很明确的知道被人浇灌后的红唇。
  而浮现在他脑海的第一人选则是他那位清风霁月,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哥。
  好像只是让他想到那么一丁点儿苗头,都足矣令他怒不可遏,更多的是那名为嫉妒的黑色藤蔓在养分的灌浆后肆无忌惮的野蛮生长,只待长成参天大树的那一日到来。
  红羽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低头轻啄了啄那张饱满的红唇,见她没有醒来的半分意思,再一次大着胆子伸出舌尖轻/舔了舔。
  这一次就像是打开了关押着魔鬼的潘多拉魔盒,少年的大半个身子覆了上去,肆意亲吻着那张红唇,俨然不担心她突然会在途中醒来一般。
  未曾紧闭的雕花窗中不时有几缕清风涌进,似要吹散那股子淡淡的甜腻花香,秋色香的流苏惠子无风自动。
  可是正当时葑睡到半夜时,忽地,她很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床边站着一个人。
  还未等她睁开眼,反倒是一道雅致竹香随风拂面而来。
  而在这满府之中,除了兰轩那位爱竹成痴,谁的身上还会带着此香。
  “林大公子这大晚上不睡觉,跑来本王的院子里头可是有何贵干,可别说长夜漫漫,独自一人孤枕难眠。”
  即使是在黑灯瞎火的晚上,时葑仍是借着薄被的掩饰穿上了先前一早放在枕下的小衣,以防万一总是无错。
  “大哥,你不要为难表哥,还有此事是我自愿的,表哥并没有强迫我半分。”
  她未等来林大公子的发声,反倒是等来了红羽哽咽中带着哀求之音。
  “我是真心喜欢表哥,也是自愿的,为何大哥就不愿相信我们二人。”
  “我自有眼睛会看,反倒是清言你倒是自甘下贱的上赶着被人tong|屁|yan,我们林家的祖训难不成你都忘记了,还是被吃进了狗肚子里不曾。”
  今夜仅着了一身天青色素面圆领袍子的林拂衣,一双满带阴鹫的丹凤眼快速扫过躺在床上,因衣衫凌乱而半露出的一点儿莹白色肌肤的时葑时,总升腾起一种别样的违和感。
  仿佛眼前的二人瞒了他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
  若非他半夜起身时去了隔壁厢房看了一眼,他倒是不知他家的小弟竟不知廉耻到了此等地步。
  简直有违林家祖训,甚至是干出此等辱坏门风的礼义廉耻之事。
  而其中的罪魁祸首更是因着他当年一时心软而救下的废太子,因此,他岂能不恼,又岂能不恨!
  “我没忘,可我是真心喜欢表哥的,哪怕表哥是男子我也喜欢她。”何况表哥又非真正的男子,可是这最后一句,他是万万不肯透露出半句。
  “闭嘴。”
  “大哥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和表哥是真心相爱的,还有我认为我喜欢表哥并没有任何错,也没有半分对不起林家祖训………”
  话越到最后,红羽的声儿越小。像极了那等投石入水时的声响虽大,可到头来溅出的水花不过寥寥几朵。
  “你给我闭嘴。”许是林拂衣今夜被气狠了的缘故,导致一二在在而三地爆出了那等粗口。
  “可是大哥………”正当红羽还欲再说些什么之时,一直坐观壁上的时葑先一步出声打断。
  “这夜不知深了几度,红羽先回去歇下先,我和你大哥正好有些事相商。”
  依旧用锦被裹身的时葑微挑了下因着刚睡醒,眉梢间还带着海天霞之景,她只觉得此等模样的林大公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看他这气的程度,简直比上一次她给他下药时气得还要过分,恐是此时的他就连那肺部都给气炸了。
  第42章 四十二、你来寻我不是因为这个
  ……
  “可是我要是走了, 我担心………”半垂着脑袋,掩于黑暗中的红羽微抿着唇,一双眼中则满是带着恳求的注视着她。
  似乎想要她亲口说出, 要他留下来一样。
  “难不成你还担心我将你的那位好表哥吃了不曾。”双手抱胸的林拂衣嗤笑出声, 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极为好笑的笑话。
  他更是从未想过会有那么一天, 从小就乖巧黏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弟会防备他, 并且他防备他会对其不利的还是一个恶心至极的废太子。
  “我没有,我只是………”
  指节攥得泛白, 掌心皮肉瘀紫的红羽深知此时的他说什么都像极了辩解, 同时浮上心头的还有那浓浓的无力感。
  “既不是还不快点滚出去,别在我的面前露出这等支支吾吾的奴性, 我们林家可不需要像你这等败坏门楣之辈。”
  许是因着林拂衣动了怒, 那出口的话就像是针扎在耳畔处来得刺耳难听。
  “你先下去吧,再说这是本王爷的府邸, 墨染又能拿本王如何。”见着少年还是一脸倔强的不肯离去,时葑无奈只能轻言安慰。
  何况这屋子若是一直都存在着三人,有些明明呼之而出的秘密, 却是无论如何都开不了那个口。
  “可………”
  “红羽听话, 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那表哥, 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喊我。”事已至此, 即使他再怎么想留下来也寻不到半分理由了。
  同时他的内心深处更是深深的,再一次记恨上了,他这位名义上的大哥,只待那漆黑的藤蔓将人给彻底扭曲到缠绕,方才露出那锋利的带毒爪牙。
  原先的屋中三人变为现在的俩人,仿佛在这一瞬间, 连室内都不知变得空旷了多少,亦连鼻尖都能轻嗅到从窗外飘进来的馥郁牡丹花香。
  时葑搂了搂身上绯红亵衣,又扯过了置于床边的那件朱红色金丝牡丹薄纱披于身上,涂了艳丽豆蔻的长指甲抚摸着自己的脸,笑得一脸暧昧。
  “瞧这情形,难不成林大公子三更半夜睡不着,故而觉得孤枕难眠前来寻本王不曾,不过你若是想要了直说便可,本王爷又不是那种不能满足林大公子的人。”
  她说着话,则是扭着腰身离了床,在男人近在咫尺之处停下。
  “时葑,你恶心的程度还真是在不断的刷新着我对你的认知。”
  因着她的靠近而被迫后退几分的林拂衣眼中,满是浓浓的,毫不曾掩饰半分,更带着阴冷如骨的憎恶。
  时葑并未被他眼中的憎恶而远去几分,反倒是再度走近,伸手抚摸上了男人清隽如谛仙的脸,吃吃的笑着。
  “这种程度的恶心怎么能叫恶心呢,想来林大公子都还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恶心才对。”
  “你看,本王的嘴里是不是还有着林大公子弟弟的味道,林大公子可要过来尝尝。”
  时葑伸手触碰了下那只需一碰,便疼得难受的嘴角,感觉她之前就像是被狗啃过一样来得难受。
  不过好像只凭这张被啃得破了皮的嘴,便能使其中的五分怀疑直逼十分上赶。
  “你还真是和之前一样不知廉耻,不过也对,毕竟像宸王这等怜儿,早些年不知被多少人给玩烂了的货色,又哪里会有半分羞耻之心,恐是连羞耻二字都不懂得如何写才对。”
  气场冷冽的男人眼眸半眯,兀自拉开了二人间的过近距离,紧蹙不放的双眉似在极难忍受着何等不堪的污秽之物。
  “我是不会,那么不知可否请林大公子来教教本王怎么写那几字可好。”
  眼眸带笑的时葑,柔软无骨的手顺着男人的裤脚往上爬,就连那同样涂了大红色的脚趾甲都不安分的勾上了男人的脚。
  缠缠绕绕得似那攀爬着青竹的菟丝花,何况还是在一个月夜朦胧之时,不知给人徒增了多少写作素材。
  “林大公子三更半夜前来,为的不就是那档子事吗,既是如此本王爷何不满足一下林大公子。”时葑笑得凑近几分,脸上带着一抹冷意。
  因为她在赌,赌对方这一次会不会再一次的推开她,还是同上一次那样。
  “住手,你给我放开,时葑。”涨红着一张脸的林拂衣想要推开来人,可伸出手的动作却成了那等纵容无二。
  “为何要放,再说林大公子的身体可比你要诚实得多。”
  时葑倒是想要看看这位嘴硬的林大公子到底能嘴硬到什么程度,或者说他到底在坚持着什么。
  “呵,宸王还真的是不知廉耻的狗走狐/yin之辈。”
  “哦,那我是狗,难不成林大公子就是狐不曾。”
  挂在檐下的那两盏朱红灯笼许是因着内里的蜡烛快要燃尽的缘故,连带着那抹光亮越到最后,影儿越暗。
  而站在门外檐下的少年却早已白了一张脸,那脸白得被月光照在水塘上的倒影还要苍白几分。
  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掌心早已被抓得血肉模糊,可主人就跟没有感觉到半分疼意,继续自虐的折磨着自己。
  就连那张形状完美的淡粉色唇瓣此刻都被少年给咬得破破烂烂的,像极了那等被啃了好大口萝卜的模样。
  今晚上的星星好像格外的亮,同时也在无声的彰显着,明日又会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待天微微亮时,莲香方才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回,尾梢处还沾着未曾消散的霜寒之气。
  他人才刚进院,便被早已等候在外头的小厮给连忙唤住。
  “莲香公子您可回来了,昨晚上………”
  小厮将昨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并巨无事细的说了出来,同时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的脸色越来越黑,吓得就连自己的脖子也缩成了一团,不敢在贸贸然出声。
  “王爷现在可曾醒了。”紧拧着眉头的莲香却是问了与之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
  “奴才未曾听见房里头传来叫水声,想来现在还未醒。”因着小厮下半夜小眯了一会儿,自然没有注意到一些事。
  “好,好啊,当真是好得很!”男人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出来无二,满是带着森冷怒意。
  比之先前还要走得急促的脚步声,像极了那等外出归家的丈夫拿着斧头,气势汹汹前去隔壁老王房间里头算账的场景。
  而此时的房间中,披散着一头墨发的时葑正抱着锦被睡得香甜,连那小脸蛋都红红的,就跟无意打翻了一盒上好胭脂晕染而上,满是带着酡人的醉意。
  而这屋里除了她外,哪儿还有他人,更没有那等他以为的甜腻花香。
  “你回来了。”半梦半醒中的时葑闻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再熟悉不过的茶香,乖顺的朝他手心蹭了蹭。
  “嗯,反倒是昨晚上宫宴回来后,府里可曾发生过什么不曾。”
  莲香看着她这如懒猫的样,整颗心瞬间软了个彻底,就连先前怒气冲冲前来质问的火气在顷刻间都散了大半。
  “能发生什么,不过就是有几个不长眼的想要来爬本王爷的床。”时葑顿了顿,继而拉着男人的衣襟使其与她平视,道:
  “反倒是本王安排你的事处理得如何。”
  “奴办事王爷有何不放心的,反倒是奴昨天从早忙到现在,连一个安稳觉都未睡过,眼下青黑都露了出来,也不见王爷问奴一句人过得好不好。”
  “那么本王爷现在补问一句又有何妨。”时葑凑过脸去,轻啄了啄了男人的唇角,笑得就跟一只偷腥的猫儿一样。
  后又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意他睡上来:“睡吧,趁着现在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