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跨出来,让我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就好像是有一座山压在我身上是的,让我完全无法动弹。
好强的实力!
那恐怖的压迫感,是我生平仅见!
这个怪人,比姜太冲还要恐怖?
看来,他是真要送我“上路”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身体却在不断的颤抖着,倒不是恐惧,单纯是被那强大的气势压的。
“请上路吧。”
摆渡人继续说道。
这次,他猛地往前踏了一步。
我感觉自己胸前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似的,立即两眼发黑,喘不过气来。我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脚下一步踩空。
“糟了!”
我心里大呼不好。
在他的逼迫下,我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了断桥的边缘。
现在遭到了冲击,我再也无法保持平衡了。
一股失重感传来,我的身体跌向了河中。
我努力挣扎,可在这半空中我连个着力点都没有,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噗通!”
我砸在河面上,溅起一片水花。
传说中,忘川是阴阳分界线,其中的河水乃是规则所化,是极寒之水,能冻裂灵魂。眼下这条河虽然是仿制出来的,可是森寒程度却不差分毫。
我在河里只能不断的下沉,下沉……
那彻骨的寒冷,立即将我冻僵了。
我的身体先是传来了一阵刺痛,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游泳的时候,最怕的就是手脚抽筋。
一旦四肢失去了行动力,那再好的水性,也是无济于事。
眼下,我就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极寒之后,我却突然觉得暖烘烘的。
好热!
要不是四肢已经冻僵了,恐怕我就已经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扯掉了。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我在心里对自己喊道。
热,是因为快要冻死了。
我曾经看过一个研究报告,说人在极寒的环境下会产生幻觉,认为自己现在很热,不断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当衣服全都被撕烂的时候,那也就等于是一只脚跨入了鬼门关中。
“必须要想办法出去!”
我咬了咬牙。
见过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强敌我都活下来了。
难道,我要死在这条小河里面吗?
我拼了命的去尝试活动四肢,终于勉强的动弹了一下。
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虽然还不能游动,可这至少意味着我还有希望。
挣扎了很长时间,我的四肢终于恢复了行动力。
在这森寒的河水中,我拼了命的向岸上游去。
上岸,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只有游上去,我才有活命的机会。
地窟中的氧含量本来就少,在上面我还能勉强维持呼吸,让自己不至于因为缺氧而出现什么异状。可是到了水下,弊端也就暴露出来了。
我憋着的那一口气,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的消耗了。
胸口火辣辣的疼,我有点憋不住了。
可是我心里也清楚的很,一旦张嘴喝了那极寒的水,我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快了,就快了!”
我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停的给自己打气。
“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能浮上去了。”
拼命的扑腾了很长时间,我终于勉强的露出了个头。
“哈!”
我猛地吸了口气。
这口气,让我感觉自己仿佛重生了一般。
我离岸边不远,扑腾了几下,终于上了岸。
躺在黄泉路上,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并不算新鲜的空气。
死里逃生的感觉,还真不怎么样。
躺在地上稍稍停顿了片刻,我猛地起身看向对岸,那称呼自己为摆渡人的怪人已经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似的。
我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生怕他再次出现。
这个怪人,让我有点摸不透了。
他到底要做什么?
把我推进忘川之后就走了,难道他就那么自信我一定会死在河里?
还是说,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把我逼到河对岸来?
想不通,完全想不明白。
长枪早就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十三局给我配的装备也丢了不少,对讲机倒是留下来了,如果能离开这诡异的地方,或许我还能和上面联系上。
我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休息了很长时间,我才重新站了起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想后退有点难。
忘川虽然不算太宽,可也不是我能跳过去的。
至于游过去……
有了之前的遭遇,我再也不想尝试了。
我扭头看向前面。
既然已经不能回头了,那索性就往前面去看看吧。
沿着小路往前走,周围的彼岸花变得越来越少,地面也变得有些坎坷。
所幸,这次并没有走太长的距离。
没走出去几分钟时间,我就看到了一个小院子。
这院子很简陋,只用枯树枝扎了围墙。
院子里有个简单的草庐,不知道在这里多少岁月了。
费事的建造了这么大一个宋帝城,又是黄泉路又是奈何桥的,结果里面就搞出来这么一个简单的小破院子?这有点……太奇怪了啊!
大佬的想法,我实在是理解不了。
沉思片刻,我推门走进了院子里面。
进来之后我才发现,茅庐前有个小土包,看上去像是个……坟头。
我看了看那坟头,也没敢直接接近,而选择了走进茅庐里面去探索。
“吱呀!”
推开门,想象中的腐败味道并没有出现。
我沉思了一会儿,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也是异常简单,一张床,一套桌椅。
正对大门的地方摆着个香案,上面供奉着一个牌位。
只是,那牌位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无字牌位!
这我就看不懂了,留下个牌位,又不在上面写名字,这算是什么套路?
按理说,这正对大门的香案上应该是供奉神明的。
小时候在家,我娘供奉的是“七十二路全神之灵位”。简单的说,这就等于是把漫天神佛全都拜上了。后来我成了阴商,家里供奉的神位也就变成了历代祖师。
端详了那牌位片刻,我什么端倪都没看出来,无字牌位是什么讲究,我还真有点搞不明白。
“恩?这是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