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究竟要说什么?”
一听到纳兰达这话,纳兰倾城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
纳兰达摇了摇头:“倾城,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
然后,纳兰达将隐藏在心里多年的事情说了。
原来,纳兰达只自己这个哥哥纳兰礼小两岁,而当初纳兰达交了一个女朋友,也是纳兰倾城跟林然然的母亲,名叫林依然。
林依然出身于书香门第,不但知书达理,而且长得非常漂亮。
当纳兰达将林依然带回家的时候,无论是纳兰易还是家里其它人都非常喜欢。
可是,让纳兰达没想到的是,纳兰礼竟然也喜欢了林依然。
甚至在一天晚,趁着纳兰达不在家的时候,纳兰礼还摸进了林依然的房间里,如果不是被别人发现的及时,恐怕会发生让人追悔莫及的事情。
发生那件事后,纳兰易暴怒无,不但将纳兰礼暴打一顿,还警告纳兰礼,如果以后再有过分的举动,直接把他赶出家门。
谁知道,纳兰礼不但没有半点儿悔改之意,反而变本加厉,很多时候根本不顾及别人的看法,当众说自己对林依然是真爱,一定要将她弄到手。
这么着,一直到纳兰达跟林依然结婚之后,纳兰礼才稍微收敛了一点儿,但每每却总是阴森森地看着林依然,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后来纳兰倾城出生后,纳兰礼还扬言等纳兰倾城长大后,会将纳兰倾城骑在身下。
再到后来,林依然在生林然然的时候难产而死,纳兰达悲痛不已,纳兰礼却仿佛疯了一样,非说是纳兰达害死了林依然,还在林依然的葬礼大吼着,说纳兰达夺走了自己的挚爱,夺走了自己的一切,并发下毒誓,说自己一定会回来,将纳兰达从自己身夺走的一切都夺回来。
从此之后,一走了之,十几年再无音讯。
纳兰礼毕竟是自己的哥哥,对于纳兰礼的毒誓,纳兰达也只当他是一时激愤才说出来的,并没有放在心。
可是,直到几个小时前,事隔十几年再次看到纳兰礼的时候,纳兰达陡然间明白了,纳兰礼这次是回来报复了。
尤其是看到纳兰礼仿佛变了个人一般,整个人变得愈发阴郁,让人只看一眼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更是让纳兰达心底里最后一丝奢望也彻底破灭了。
纳兰达不是修武者,可远伯却是修武者。
连远伯都感受到了纳兰礼身浓郁的杀气,根本没有半点儿信心对付他。
虽然不知道纳兰礼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但纳兰达敢肯定,他这次来是想履行当初自己发下的毒誓。
听完之后,纳兰倾城的脸也白了几分,“爸,我们这里这么多保安,难道还怕他不成吗?”
纳兰达轻轻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你大伯的恐怖。远伯也说了,算是他恐怕在你大伯手底下也走不过一招,我们再多保安,恐怕也是徒曾伤亡而已。这一次他只身一人前来,根本不怕我们动武,我担心,在股东大会,恐怕会生出异变呐。”
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岁,纳兰达将手里的烟掐灭,站起来走到旁边的保险柜处,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来,然后走到纳兰倾城面前,递给了纳兰倾城:“倾城,这是我的遗嘱,一旦我死了,我名下的股份会转移到你跟然然的名下,而然然的股份也暂时会交由你打理,直到她结婚为止。”
“爸……”看着纳兰达那张面带微笑但无可奈何的脸,纳兰倾城终于意识到易天集团恐怕真的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想起昨天自己开会的时候那些下属副总的态度,纳兰倾城的脸愈发白了几分:“爸,大伯……不,纳兰礼他会不会早渗透进我们易天集团了吧?”
纳兰达摇了摇头:“按照我对他的理解,他绝对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所以,其余股东恐怕早被他威逼利诱臣服于他了。所以,算是最终我们没有办法再留住易天集团,我也希望你跟然然能够无忧无虑地过下半辈子。”
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面写着一串数字:“这是我在瑞士银行的账号跟密码。里面不但有我们易天集团那剩余百分之五十一股份持有人的信息,还有我悄悄存的三亿,应该足够你们姐妹俩过下半辈子了。”
“爸……”纳兰倾城呼吸已经急促了起来。
纳兰达看着纳兰倾城的样子,挤出一丝微笑道:“倾城,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找那持有百分之五十一股份的人帮忙。呵呵,天地茫茫,我们去哪里找?当初你爷爷创立易天集团的时候,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对方是生是死我们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找得到?”
仿佛将自己的后事终于交待完了,纳兰达轻轻拍了拍纳兰倾城的肩膀:“好了,倾城,该说的我也说了,无论如何,算是大哥发难,我也会让远伯拼死保护你出去的。记住,一旦逃出去,跟然然一起尽快离开江州,永远不要再回来了,也不要再找你大伯报仇了,知道吗?”
“爸……”纳兰倾城咬着嘴唇,满腹的话却说不出半句来。
本来以为自己身为江州最为年轻的美女总裁,权势更是鲜有人敌。
可此时,纳兰倾城竟然感觉自己是这般的无助。
脑海,莫名闪过一个人影。
旋即,却又使劲摇了摇头。
印象之,那不过是个油嘴滑舌的乡下人而已,能有什么本事?
呵呵,看来真是自己多想了。
暗自笑了笑,纳兰倾城眉头深深蹙起:“爸,您别担心,也许一切没有您想的那么糟呢?”
纳兰达只是笑,并没有回答。
他不想打击纳兰倾城,心却极为清楚,凭着自己对纳兰礼的了解,也许,自己想得还太乐观了。
这时,远伯的声音响了起来:“二爷,股东们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