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魏延这一刀狂霸绝伦,挡不住的下场便是连人带马被魏延一刀两断,在这等情况下,也自由不得张任不拼命了,但听其一声怪叫之下,顾不得身体兀自失衡着,奋力一横刀柄,急速地往外便是一个斜架,
与此同时,脚下快速地一踢马腹。
“铛!”张任拼命之下,反应倒是神速无比,总算是险而又险地在最后时刻强行架开了魏延的刀势,只是如此一来,其原本就失衡的身体自不免被震得更歪斜了几分,险些就此一头栽落马下,好在其在出刀招架之
际,便已机灵地踢了脚马腹,借着反震的力道,强行拧转了马首,狼狈万状地便逃上了吊桥,这就打算赶紧冲进关城去。
“老狗休走,留下头来!”
见得张任要逃,魏延又如何肯依,一声怒吼之下,拍马便衔尾直追了过去,与张任前后脚也冲上了吊桥。
“该死,快,将吊桥拉起来,快拉吊桥!”
这一见张任败阵而回,城头上的邓贤登时便急红了眼,唯恐城门有失之下,根本不管己方还有大批将士正在城外血战着,扯着嗓子便狂吼了起来。
“铛、铛!”邓贤的反应倒是不慢,其一声令下,当即便有数名蜀军士兵齐齐冲到了绞盘前,这就要赶紧动手将吊桥拉起,却不曾想魏延早就防着这一招了,就在刚冲上吊桥的瞬间,只见魏延双臂狂猛地连着抡了两下
,两道刀光迸发而出,瞬息间便将吊桥两侧的缆绳全都砍断了去,这才刚升起一小断的吊桥当即便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关上城门,快关城门!”张任在冲进了城门的瞬间,警觉地回了下头,猛然发现魏延赫然也已冲到了吊桥的中部,登时大慌,赶忙高声疾呼了一嗓子,立马便有十数名把门的蜀军将士齐齐拥上了前去,试图将两扇厚实的关门合将
起来。
“挡我者死,杀,杀,杀!”魏延早已杀到了狂,这一见那些把门士兵要关门,又哪肯遂了蜀军之意,但听其咆哮如雷间便已快马冲上了前去,一把斩马大刀运转如飞一般,连着劈杀了数人,余者惊慌之下,哪敢再在原地逗留,呼拉
拉地掉头全都逃了个精光。
“全军突击,冲过去,夺关!”就在魏延单骑冲过了吊桥之际,幽州军偏将柳浩终于率一万两千余步兵赶到了谷道口处,这一见战场上一派大乱,柳浩根本顾不得去寻觅魏延与马岱这两位顶头上司的所在,第一时间便下达了夺关之将令
。关前开阔地上的六千蜀军将士接连遭受马岱、魏延两部兵马的狂猛冲击之下,早已是力不能支了的,再被柳浩率部这么一冲,当即便彻底陷入了崩溃状态之中,偏偏关门处已被魏、马二将率六百余步骑给
占据住了,众蜀军溃兵们忙不择路之下,竟是有不少人惶急地便往波涛汹涌的涪江里跳,其结果自然是尽皆被滔滔江水彻底吞没了去。
“快,跟我来,出刀,杀下去,夺回关门!”
邓贤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尽管此际形势危殆,他也自不曾乱了分寸,第一时间便下达了应变之将令,率领城头的千余弓箭手便顺着梯道往下冲,试图抢在幽州军主力赶到前,将关门夺回。
“跟我来,冲上去,将贼子赶出关城!”就在邓贤率部顺梯道杀下之际,先前败退回关中的泠苞也已匆匆整顿好了三千余败兵,高速地向关门处杀来,与邓贤两路夹击正自挤在关门附近的幽州军步骑,试图打幽州军一个措手不及,将立足未稳的
幽州军将士彻底赶出关城。
“德山,带步军兄弟们杀上关城,正面之敌,某自挡之!”
见得两路蜀军疯狂杀来,魏延的眼神当即便是一凛,毫不犹豫地便下了道分兵迎敌之将令,而后一摆手中的斩马大刀,催马便向泠苞杀了过去。
“一起上,杀了他,杀了他!”
这一见魏延浑身浴血地狂冲而来,泠苞的胆气顿时为之一窒,竟是不敢独自上前迎战,而是狂吼着勒令手下诸将一拥而上,试图趁乱将魏延斩杀当场。
“杀!”
“吃某一刀!”
“狗贼,受死!”
……
随着泠苞一声令下,自有三骑联袂杀出,刀枪并举地便向魏延狂抡了过去,显然是要打魏延一个顾此失彼。
“一群鼠辈,都给某死罢!”
众蜀军将领们倒是想得很美,然则魏延又岂是那么好算计的,但听其一声怒啸之下,双臂狂猛地连抡间,拿手绝招——天罗地网又再度迸发而出了。
“铛铛……咔嚓、咔嚓、噗嗤、噗嗤……”魏延的刀势何其之狂霸,纵使是号称蜀中第一大将的张任都接不住,更遑论这三位无名下将了,但听一阵密集的撞击声过后,紧跟着便是一阵令人牙酸的着肉声,三名蜀军将领连声哀嚎都没能发出,便已
被魏延狂霸的一招生生斩碎,一时间残值断臂漫天飞舞,鲜血与碎肉四下乱溅,又怎个残暴了得。
“啊呀呀……”这一见手下三名大将这才一个照面而已,居然就被魏延残杀得连具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下,泠苞登时便被吓得个面色惨变不已,奈何他先前冲的太快,此际要想掉头逃走已然来不及了,无奈之下,也只能
是硬着头皮怪叫连连地冲上前去,手起一枪便攻向了魏延的胸膛。
“蟊贼敢尔!”绝杀之招虽是狂霸绝伦,可与此同时,对体力的消耗也是极大,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魏延都已是连着两次攻出“天罗地网”这一招了,此时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无疑正是最虚弱之时,然则面对着泠苞的狂
猛突袭,魏延也自不曾避让,但听其一声咆哮之下,已然奋起了余力,急速地横臂斜刀便封架了出去。
“铛!”只听一声惊天巨响过后,泠苞固然是被巨大的反震力道给震得身形晃动不已,可魏延却明显要更狼狈得多,竟是被震得身不由己地向后便是一个狂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