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
石姬娘娘不悦说道:“师姐,现在的事情还是现在解决好,说什么日后。”
碧霄闻言面色一沉道:“看来师妹确实不打算给师姐这个面子了,那不如手底下见真章吧,决台何在。”
她本就是脾气火爆的人,一言不合之下直接召唤出了决台,这是要打算跟她打一场了。
石姬面色凝重,不曾想碧霄如此果断,心中一时间犯了难色。
三霄在截教中威望很高,个个法力通天且有至宝防身,尽管碧霄是最弱的一个,但装备却是最高的,她远远不是对手。
石姬一念至此,眼睛不由的转了转,只得尖着声音说道:“师姐这是要以大欺小吗,如此师妹心中更加不服,这就前往碧游仙宫,求师尊做主”。
“随你的便”。碧霄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却也知道这一次的架是打不成了。
“咱们走着瞧”!石姬撂下此话,便驾云朝东海深处遁去。
等她离开后,哪吒这才小心翼翼的在碧霄身后走出来,低着头一副认错的模样。
碧霄见此已经不忍心斥责于他,只是摸了摸他的头道:“你这臭小子,就会惹祸,不过你放心,有师尊在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带你去三仙岛师伯处躲躲吧”。
碧霄不是怕了石姬,而是此人在三界也算有些凶名,是怕自己照顾不到哪吒,遭了她的算计。
一道流光闪过之后,此地从剑拔弩张终于恢复了安静,只留下海浪的声音。
只不过诧异的是,方圆数十里的海水突然被染红,一条巨大的神龙躯体慢慢的漂浮了上来。
…
蓬莱,东龙岛。
镇元子和百里玄相对而坐,面前摆着棋盘,上面黑白棋子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如而今混乱的三界。
百里玄手持一白子落下,嘴里念道:“你啊,为何总使一些小手段,还是大开大合的好。”
一子落下,肃杀四方,混乱的棋局依旧,他只是加快了速度罢了。
镇元见此苦笑道:“以杀止杀,终究太过残忍了”。
百里玄闻言扫了他一眼道:“怪不得洪荒诸圣中没有你那一尊,你还真不适合成圣,刀子嘴豆腐心那。”
面对百里玄的指责,镇元子只是呵呵一笑并不多说。他的性格如此,或许跟他的出身有关,大地本来包容万物,故此他也生来慈悲。
“他们开始动手了”?
在下了几步后,镇元子开口问了一句。
百里玄点了点头,道:“他们早就脱离了正道,手段卑劣不堪,但长长以至高道德自居,真是可笑。”
而今圣人们大势不可掐算天机,但一些小事还是很明白的,比如东海那边的事情。
镇元子闻言后摇头道:“他们从来都是这个德行,不过此次敖丙也算还了昔日因果,封神榜上合该有名啊。”
就在他此话落下之后,就看明月道人自远处走来。
“启禀二位师尊,清风已经下了凡间,奉师命营救姬发了”。
百里玄闻言笑道:“好,一切准备就绪,东海之事就让它成为导火索吧,也该开始较量较量了”。
镇元子闻言点了点头,大家都拖了这么久了,也该松松筋骨了。
“弟子告退了”。禀报完了以后,明月道人就要离开。
正下棋的百里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开口道:“明月,你修炼的是纯阳大道”?
刚要离开的明月闻言后动作一滞,听天尊问起自己的修炼,知道这是要指点自己,不由开心道:“是,然而弟子困在大罗金仙境几千年了,却毫无进展那。”
说话的同时,他的嘴角勾起一丝苦笑,说起来跟清风一起拜的师门,可人家早就步入大能境界,因此他可是没少受那活宝的嘲讽。
镇元子此时对百里玄言道:“此子跟清风相比,少了一分洒脱,多了一分拘谨,心境有所不如。但最关键的,还是孤阳不长孤阴不生啊。”
其实不用他说,百里玄早就看出明月的弊端。本来他想自己去那个地方的,现在看来明月比较合适。
“明月啊,”百里玄比较和善的说道:“你应该明白孤阳不长的道理,本尊也不多说,想来你自己也是未遇有缘。这样吧,你这就前去赤水,那里可是有一个绝色美人,就看你有没有降伏她的能耐了”。
说话的同时,将一块玉简打入了他的眉间。
明月眉头轻皱,不知道天尊说的是谁,但还是恭敬的拱了拱手,化做流光离去了。
目送他离开后,镇元子不禁疑惑道:“赤水以北乃黄帝之女真祖女魃所在,同样为纯阳之力,他们两个恐怕没那么容易到一块吧”。
百里玄闻言后微微一笑,道:“我在不知道这些,放心吧,那里不只有一位真祖,跟僵尸有关的人都在那呢。战斗即将开始,他们既然重生了魔神,那咱们就用几个真祖来对付他们”!
“哈哈”,镇元子指着百里玄笑道:“还真有你的”。
二人对视一眼,东龙岛上尽是二人的笑声。
…
东海水晶宫中,东海龙王敖广端坐龙椅,那阴沉的面目如同锅底一般,在他面前还有一个摔碎的茶杯。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敖广怒不可遏,猛然站起来愤慨道。
他最喜欢的三太子死了,活活的被人打死了,而且还被人抽了龙筋,简直是惨不忍睹。
“龙王息怒,息怒啊”,只见龟丞相赶紧跑过来说道:“当务之急,是查清楚是谁所为,好为三太子报仇啊。”
此话落下,就看旁边一龙子站出来说道:“还查什么,就是那陈塘关李靖的儿子,证据确凿,就连截教石姬娘娘也亲自出来作证,还有什么好查的”。
“对,五哥说的不错”!
“就是,截教碧霄实在太不把我龙族放在眼里了,简直太可恶了”!
“对,恼煞人也…”
耳听得龙族众强者的愤怒之语,龟丞相却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心中不免叹息一声,他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