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相当苦闷的说道:“婆婆,我的双脚根本不能动,怎么到你的房间?让我爬过去吗?”
瞎眼婆婆根本没有给我继续解释的机会,转过身便离开了,在门口的时候丢下一句话说道:“来或不来选择都在你,不来的话你死定了!”
我感觉到这个瞎眼老婆婆一定是谁派来折磨我的,会不会是阎君想要锻炼我?
早已过了爬行年纪的我,就这么爬到了她的房间,自己的人格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来到房间之后砰的一声,这门直接关上了。
此时我看到一个穿着寿衣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没错,就是我之前看到纸片人穿的那一身寿衣,现在这个女人已经站了起来。
原来婆婆画的这人是一个女人,我倒是没看出来,只不过这女人长相倒是挺眉清目秀的。
她就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直接把我提了起来,然后给扔在了床上。
看到一个穿着寿衣的女鬼就这么操纵着我,而我现在的情况则更加糟糕,我感觉到自己的手都没办法动了。
我问:“婆婆,什么情况呀!”
“别急,我也养鬼的,怎么样,漂亮吧!”
婆婆的手段我已经见识过了,这死老太太绝对不是一个什么正常人,在家里的时候养一个鬼魂当佣人,这恐怕只有他能够想得出来。
现在倒好,居然替一个纸片人招了魂,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而婆婆对这女鬼说:“上去,陪他一起睡!”
躺在床上的我惊讶了,立即反驳道:“哎,婆婆,别太过分,怎么说我都是个大活人,而且我心中只有小洁一个人,我是不会与其他女人睡觉的。”
婆婆根本没有听到我的呐喊,这个穿着寿衣的女人,倒是十分听婆婆的话,就这么穿着这一身衣裳,盖上了被子与我肩并肩的躺在一起。
原来我以为灵魂是没有温度的,可是饱受寒冷折磨的我,居然感觉身边的女鬼都比我有温度。
这简直无法形容,我内心听苦涩。
而婆婆嘴里振振有词,不知道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紧接着便吃端起一锅碗,喝了一下碗里的东西。
可是接下来的一个动作让我终身难忘,她将喝进嘴里的液体直接喷了出来,我才感觉到原来是又咸、又苦、又涩的血。
看样子应该是鸡血或是狗血之类的。
在她喷完这口血之后,我旁边的女鬼骤然消失,我惊讶的问:“哎,女鬼呢?”
“走了,现在你与这女鬼心意相通,你的时间不多,只有三天的时间,找到那一个对你下降的降头师,将他的心脏挖出,你就可以活了,要不然你必死无疑。”
我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掀开了被子。
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能动了,激动的问:“什么意思呀,婆婆,搞得我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算是报仇吗?”
“你中的这个降术很严重,是死降,必须杀死下降头的人,你才能够活,要不然你的鬼魂一定被他抽的一干二净,我懒得多说,自己去……”
经过婆婆的一番解释,我明白了,她为我争取了三天的时间,在这三天之内我可以不受,这降师的控制。
但是所中的降头术还在,而刚才的那个女鬼不过是傀儡,按照我所中的降术,以一种超脱自然的方式,找到下降的降头师。
而我与这个女鬼心意相通,所谓的心意相通,就是我能够凭着自己的直觉找到她的位置。
我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帕尼,没想到我刚回房间的时候,他已经带来了一位大师。
帕尼激动的说:“兄弟,你怎么样了,我请大师来了。”
大师看到我之后,只说:“不好意思,这是死降,对方要说出你的鬼魂我无能为力,我的法术不够,另讲高明吧。”
帕尼陈某结舌的站在走廊里,好半天之后才反应过来,大叫:“大师,大师,你给我兄弟看看呀!”
而我却是拉住了帕尼告诉他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我必须在三天之内找到之前给我下降的那个人,否则我就死定了,现在就出发,带着我去找那个降头师!”
“好!”
帕尼是一位非常合格的导游,我闭上眼睛凭着自己的直觉,告诉他所在的大概方位,历经四个多小时的行驶之后,天已经渐渐的亮了。
我的感觉居然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了,在半个小时之前明明十分的强烈,怎么可能到这附近不见?
我忽然间明白,也许是因为天亮了的原因,鬼魂没办法在烈日之下行走,所以那女鬼消失了,所以我感觉不到了。
帕尼皱起眉头,满脸狐疑的看着我问道:“兄弟,怎么样,前方是个十字路口,咱们应该往哪走?”
我睁开眼睛之后随口说道:“我现在也不知道,咱们先找个地方停下来,等到天黑之后再说。”
我这才看到这个小镇子,而帕尼的表情相当不自然,他说:“我们来到了灵者小镇,这里售卖的东西全都跟死人有关系,是非常知名的冥界用品交易市场和生产基地。”
我已经看出来了,家家户户门口兜售着各种各样的纸人、玩偶、纸钱等。
这些一个个扎的千奇百怪的纸人,面容可憎,看起来十分恐惧,还好是白天到这个地方,如果是晚上以为是百鬼游街,那场面一定甚是宏大。
而我在其中的一家店,见到了一个来来回回奔跑的孩子。
这不是正常的孩子,应该是一个灵魂,我问:“帕尼兄弟,你能够看到对面这一家有孩子吗?在房间里不断的奔跑。”
帕尼朝着那家店仔仔细细的看了看,然后肯定的说:“没有,不管你信不信,我什么都没看见,你看到孩子的吗,多大?男孩、女孩?穿什么?”“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穿的很是整齐,我怎么感觉他在跟这个店家的老板娘说话,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