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房间内,装饰简陋,整洁,寥寥的几样物品而已。
这是白眉老人居住的地方。
中年男子来到这里,汇报着新收集到的情报,也有关于黑剑士的情报,其中苏叶也在名单之上。
半个时辰。
老人的白眉突然松动了那么以下:“你刚才说,月雅那小丫头去找黑剑士了?”
中年男子点头:“他是这么说的,而且,一去三天才回来。”
三天?
老人气急败坏:“月雅是不是也三天才回来?该死的,他们发生了什么?不可饶恕啊!”
见此一幕,中年男子的嘴角抽了抽,这样的剧情,不正是你一手安排的吗?他们两个见面,那是迟早的事情啊!至于三天不回来,难道这样不好吗?
月雅虽然美丽,但李逸也不差!要知道,他可是一名黑剑士啊!
这些想想就可以了,真要说出来,老人估计会一巴掌镇压他。
半响后,男子接着说道:“西门那边派人送来了一张请帖,没有写名字,但估计是立威来了,我把这张请帖交给了那个家伙。”
那是学院与学院之间的交流,也是年轻一代的汇聚。
没有写上名字,完全是因为西门的轻视,似乎在他们看来,泰斗学院中根本没有值得被邀请的年轻天才,只是为了立威,送出这样的一张请帖。
这张请帖交给李逸,是最合适不过了。
老人肃然:“有圣宫的人吗?”
男子摇头:“我调查过了,没有,但可能会有圣宫下的势力代表弟子,不过,他们并不认识黑剑士。”
只要李逸不暴露身份,那么,他想做的一切都能去做。
老人又问:“紫叶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提及与此,男子肃穆了起来:“他复苏了本命神兵,斩破不死魔山的封锁,送入一封信笺,据说,那封信笺来自大明湖,出自于上一代皇母之手,是由温雨晴转交过来的。”
这些年,神魔大陆的变化很大,所发生的事情很多,他们也不可能去关注所有的人与及事物。
但是,一些应该关注的,他们却一个不落。
老人再次问道:“现在紫叶在哪里?”
男子开口:“消失了,斩破封锁的那一刻,信笺坠入不死魔山,他直接消失了,没有去向,就连空间的痕迹都没有残留,好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没有空间痕迹,那一定会有虚空的烙印。
整个神魔大陆,唯一修行虚空之力的人只有一个,林一凡。
他们走到了一起吗?
老人眯着视线:“帝司现在在哪里?”
男子道:“北俱芦洲。”
几年前,北俱芦洲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口棺椁从中虚空中坠落下来,弥漫出帝气的波动,当时消息传出,整个北俱芦洲都震惊了。
此后,其余大洲的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涌向那片区域。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一口棺椁,还有弥漫着的帝气,还不会引起这样的动静,可怕的是,棺椁下席卷黄泥之水,而在棺椁的上方还有一座巨大的丰碑镇压着。
有强者做出判断,那黄泥之水可能是黄泉,从地狱深处涌出来的可怕存在,而那座丰碑便是传说中的天碑了。
与沉淀在大陆上,被人知晓的天碑不一样,那一座天碑仿佛是活体的存在,拥有生命的波动,还有一些古老的文字与及烙印缭绕在其中。
男子接着说道:“有人认为,那是一篇帝经。”
老人问道;“葬在棺椁中的是谁?”
男子摇头:“不清楚,气息波动太过浑浊,而且无人敢靠近,最重要的是,棺椁一直在移动,只是,它横穿的区域不出北俱芦洲,有人说,可能还是一尊妖皇。”
这里所说的“妖皇”非境界上的“妖皇”,而是曾经统治过北俱芦洲的妖族王者,也就是妖帝,又名妖皇。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男子默默的退去,他知道这个时候一般都是老人思考的时候,他需要绝对的安静。
帝司,圣宫的强者,还有一些强大的存在都去了北俱芦洲,那里一定很精彩吧?
如此一来,身在泰斗学院中的李逸,便能安心的修行了。
只是,他真的能安静下来修行吗?
男子默默的想着,或许能,也或许不能。
时间过去三天,明月雅气呼呼的找上门了,她紧盯着李逸,完全没有了六天以前的儒雅,也没有了那一份应有的沉淀与及冷静的气质,她就像是一个小女孩一样,率性而来。
她开口:“请帖呢?”
李逸眨了眨眼:“干嘛?”
明月雅接着说道:“我是问你,请帖在哪里?快点拿出来,你不能去,我要去赴会。”得到这一则消息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完蛋了。
李逸的境界看起来这么低,他居然要去赴会?这明显的是去送死啊!
当然了,他死不死完全与她无关,但他若在哪里死了,这就丢了泰斗学院的脸了。
所以,为了挽救泰斗学院的尊严与及颜面,她只好咬着牙顶上去了。
李逸笑意盈盈:“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明月雅怒瞪着他;“放屁,本姑娘怎么可能会担心你,不可能,没有的事情,要知道,前往西门赴会的是代表泰斗学院而去的,万一你被他们玩弄,又或者打残,你死了就死了,但泰斗学院的脸都丢光了。”
很牵强的理由。
李逸依旧带着笑意:“我明白了,你就是担心我。”
明月雅气结:“少说废话,把请帖拿出来。”
李逸摸了摸鼻梁,转着眼珠子,而后将请帖拿出来,但他却做了一个令人愤怒的动作,他竟然将请帖撕成了两半,将另外一边递过去:“你一半,我一半,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现在还有四天的时间准备,对了,你应该还有空间符箓的吧?”
她气的直哆嗦:“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李逸嘿嘿一笑:“别生气啊!生气的女人容易变老,再说了,我们一人一半,到时候一起去赴会,这样也能有个相互照应,如果我被欺负,你也可以帮我揍他,这不是挺好的嘛!”
她气极了,根本不想与他再多说一句话,拽过那一半请帖后,便气呼呼的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