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萧皇后这里,回到自己的寝宫,南阳公主小脸上现出一丝忧愁。
“夫人,出了什么事?”花木兰和东方玉梅急忙问道。
“有人想谋算冲哥哥。”南阳公主轻声说。
两女不禁俏脸变色。
“夫人,我们怎么办?”东方玉梅急急说道。
“等!”南阳公主轻轻吐出一口香气,“冲哥哥要是能很快将幽州的事情料理清楚,自然风平浪静,否则,惊涛骇浪就会袭来。”
南阳公主不清楚幽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竟然能惊动萧皇后讲情,绝对不是小事。
花木兰道:“不会是邱豪闹事了吧?”花木兰心中的锦绣,绝对不能小觑。
花木兰一语提醒南阳公主两女。
正在此时,宫女来报:“启禀公主,宇文士及将军求见。”
“他来干什么?”南阳公主皱眉道。
东方玉梅道:“前天夫人听宇文士及弹琴弹得好听,不是要命他来弹琴给夫人听吗?”
“闲着无聊听听而已,现在哪里有闲情逸致听他弹琴,赶走。”南阳公主皱眉道。
“夫人,不要赶走他。”花木兰急忙说,“要他进来。”
南阳公主道:“干什么?”
“咱们对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一无所知,把这家伙喊进来套套他的话,一定能问出来幽州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主意。”南阳公主面现喜色,向宫女道:“把他喊进来。”
南阳公主命宇文士及前来弹琴,宇文士及很是激动,只有接近这天之骄女,才有机会将南阳公主吸引住,论才情,高冲算什么东西?
所以今天宇文士及着实打扮一番抱着亲前来拜见南阳公主。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不管男女,只要认真打扮一番,都会有一番变化,临镜自照,宇文士及感觉自己是天下第一最配得上南阳公主的人,高冲,你就等着被抛弃吧。
听到南阳公主命他进去,宇文士及一喜,再次打量一番自己,这才随在宫女身后走进。
“臣宇文士及拜见公主千岁。”
“免礼,赐座。”南阳公主道。
宫女搬了一把椅子给宇文士及,宇文士及就有些受宠若惊的飘飘然。
“臣谢座。”宇文述急忙说,“公主,只是这样,臣不方便给公主弹琴。”
南阳公主道:“不着急听琴,陪父皇母后时间久了,本宫想听听外面的事情,宇文将军就给本宫讲讲外面的故事吧。”
宇文士及道:“每天发生的事情很多,不知道公主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吧。”
“是。”宇文士及心中大喜,讲故事这正好表现一下自己的口才与渊博的知识,南阳公主正值青春年少,糊弄她还不容易?
宇文士及调理一下记忆中的事件,然后轮开腮帮子,鼓动如簧之舌,开讲。
足足讲了两个时辰,南阳公主现出倦意,宇文士及这才住嘴。
南阳公主道:“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宇文将军要是没事,还请来与本宫讲故事。”
宇文士及大喜。
送走宇文士及,南阳公主伸一个曲线毕露的懒腰:“累死我啦!这是听故事还是上刑?讲的一点也不好听,死板板的,比冲哥哥讲的难听多啦,木兰,这样可不行,明天在听两个时辰,我可要崩溃啦,这个宇文士及就不能好好学习一下怎么讲故事?”
东方玉梅道:“夫人得引导他将幽州的事情。”
“这家伙会讲吗?”
“夫人先引导他讲各地的风土人情,就以陛下这次出游的顺序为基准,每个地方夫人都问几句,会引发宇文士及的情绪。”
花木兰道:“玉梅姐说得对,说到幽州的时候,夫人可以顺便问几句平刚城的事情,少爷就是因为平刚城事件才去的幽州,夫人关心属于正常。”
“就这样。”南阳公主开心的说。
第二日,宇文士及开开心心的来,开开心心的被南阳公主套话,一点没有悬疑的就被南阳公主套出索要知道的情况
“啪!”这已经是南阳公主摔得第三个杯子。
在强忍着听完宇文士及的故事,将之打发走之后,南阳公主怒了,宇文士及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评论幽州的事情,虽然当着南阳公主的面,没有敢把高冲说的太祸国殃民,只是借住别人的话来述说高冲的罪大恶极,按照这些罪名,别说高冲只是个驸马,就算是亲王也不够砍脑袋的。
蝶舞进来收拾东西,然后轻声道:“公主,晋王千岁不是已经过去调查了吗?幸好是晋王千岁不是吗?”
南阳公主明白蝶舞什么意思,晋王杨昭与高冲交好,至少不会胡乱就把这些罪名按到高冲头上。
南阳公主想了一下,“摆驾,我去见父皇。”心说:这些家伙敢去母后那里搬弄是非,本宫就去父皇那边煽风点火。
正在看奏折的炀帝听闻南阳公主驾到,就露出笑容,“宣。”
不多时,南阳公主姗姗而来,向炀帝翩翩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快起来,你怎么这么有这么闲情逸致?”炀帝放下奏折笑道。
南阳公主道:“儿臣这几天听宇文士及讲故事,讲到平刚城事件,儿臣就很不解,只是宇文士及将军无法给儿臣解惑,所以,儿臣就想看看父皇有时间没有。”
炀帝哦了一声,“来,坐到父皇身边来,怎么就让南阳迷惑了?”
南阳公主坐到炀帝身边的椅子上,“父皇,孩儿在想:平刚城事件为什么会发生呢?是天灾还是人祸呢?宇文士及还说,驸马高冲在进攻作乱为祸的契丹人时,还遭到契丹人的伏击,他们所用的弓箭武器与大隋士兵所用无二,孩儿就更不明白啦,契丹人怎么会有大隋现役的武器呢?谁给他们提供的呢?还有呢,驸马高冲率兵去诛杀逆贼,谁会知道他行军路线提前埋伏呢?父皇曾经率军征战天下,必能为孩儿解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