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就不必细说,反正以高柱国强悍的体力,也被这些繁文缛节弄得疲惫不堪。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却令京城震动高亲自来参加侄孙高冲的大婚,无论是晋王还是太子都对高的出现表示震惊,这个将大隋一手推上巅峰的老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实在非比寻常,同样关注高出现的还有文帝。
但是高只是参加了高冲的大婚,按照理礼节拜访了晋王,无论双王爷再怎么宠爱高冲,都不能代替高这个血亲,既然大婚在即,该走的礼节还是要走的,然后拜谢了双王爷对高冲的照顾,在接受了高冲和南阳公主进茶之后,立即离开京城,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整个京城却为高这惊鸿一现议论纷纷,尤其在太子之争进入白热化之后,高这个太子强有力的支持者来到京城竟然没有跟太子见面,实在是一大新闻。业余段子手就在议论纷纷,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高走了,所有的目光就落到高冲这个少年身上,想从这年轻的过分的高柱国身上找到一点线索,高柱国哪里有心思搭理他们,早就抖擞精神入洞房去了。
高冲说:你们这群笨蛋,看不懂其中的奥妙只能说你们笨。
奥妙是什么?就在于不管高是出于礼节也好还是处于其他动机也罢,高确确实实只拜见了晋王,高一个字不用说,这就给太子和晋王之间的砝码进行的了削减。看不明白只能说:笨。
绣着鸾凤的大红被褥堆满床前,红罗帐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全屋箱笼框桌都贴上了大喜剪纸,红烛把新房照得如梦如幻般香艳,最让高冲心动还是坐在喜床上一声新娘嫁衣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当真是:红联耀门脸,红烛映桌前,红纱当头盖,红颜惹郎怜。全是红红红,应得高冲的大黑脸也变得黑红色,一颗心更是红彤彤。
但是,有件事真把高冲吓一跳,洞房中按规矩是要有人伴着新娘子等到新郎来讨喜钱,这是规矩也显得喜庆,而此时的洞房中是不是人多了一些?
一二三四五六??????整整六名年方二八的绝色俏佳人群星拱月一般围着新娘子,这是什么章程?
就在高冲眼睛发直的时候,这六名绝色俏佳人齐齐向高冲聘婷而来,当真是香风阵阵催人醉,道是仙境百花香。
“拜见柱国爷。”六名佳人拜着高冲飘飘下拜,也把高柱国的心神给拜回来,心说:晋王府的排场就是厉害,一出手就是六名绝色,就这小模样怎么滴也得给打个九十八分吧,选美绝对包揽前六名,唉,都说晋王生活简朴,嗜色是当上皇帝之后的事情,这样看来,与传言不符啊。
“好,每人赏们十两银子。”现在高柱国身份有了,花钱就不能再用铜钱,得用金银,这是身份。
“谢柱国爷的赏赐。”
六名美人领赏退下,高冲这才来到香罗榻前,自从那一日南阳公主带着诀别之意与高冲相会后,南阳公主说什么也不肯再续前缘,这一回看你还往哪里跑,本柱国今晚要你夜不能寐。
轻轻挑开红盖头,饶是已经将南阳公主吃干抹净,高冲还是有惊艳之感,有美人兮湘之妃,体轻盈兮仙之姬;喜风流兮无比,乖心性兮堪奇。抱情郎兮兴遄飞,醉春霄兮何痴迷;云环坠兮衣玉弭,腕无力兮慵移。羡多才兮世间希,嘱多才兮莫停离;孰知红曰兮东升,明月兮垂西。
尤其是直婷婷杨柳细腰,想那日南阳公主小蛮腰表演的金蛇狂舞,高冲就怀疑怎么没把南阳公主的小腰给扭断。
看到高冲傻呵呵的看着自己,南阳公主不由得晕生双颊嫣然一笑:“冲哥哥怎么变傻了?”
高冲傻呵呵的笑:“看到你这美人,终于梦想成真,成为我的娘子,我喜欢的傻了。”
“呆子。”南阳公主掩唇轻轻的笑。
高冲握住南阳公主素手,“正因为我是呆子,才娶到你这天仙下凡的美人为妻。”
南阳公主低眉一笑,咬着粉唇轻语:“那你还等什么?”
这是美人向高冲发出的战争号角,从今天起这美人就是自己的正牌夫人,自己就可以日日夜夜拥她而眠。
这一夜不同于那一日南阳公主带着诀别之意的临时战端,这一夜高冲用尽水磨的功夫,让南阳公主生生死死无穷尽,直到天明尚不知晓。当真是:温柔乡中无岁月,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窗外想起清脆悦耳的声音才把两人惊醒:“公主,今日要向双王爷、晋王和夫人敬茶。”
南阳公主不由得羞得满脸通红娇、艳欲滴,直道高冲不好,这回一定会被爹娘笑话。
高冲不由得轻吟:“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南阳公主不禁羞嗔一声:“呆子竟说胡话?这几句应该我来说好不?”随即笑吟吟的说:“柱国大人这么有闲情雅致,本宫就和你一首:雁门新妆出镜心,自知明镜更沉吟。齐纨未足时人贵,一曲战歌敌万金。”
高冲听得不禁目瞪口呆,高冲这几句乃是盗得后世之作,通过优美的诗韵,巧妙地表达了一名应试举子,在面临关系到自己仕途的一场考试前,那种特有的不安和期待心情。
而南阳公主可不是穿越而来,但是她的应和竟然如此跟后人相近,只不过后人用的是:越女新妆出镜心???一曲菱歌敌万金。南阳公主将越女改成雁门,指的是自己来自雁门关,指的是自己的来历,菱歌改成战歌,即应和了前面的雁门,又说明自己的今天全靠自己的努力二而来,自己说出那几句不难,南阳公主应和出这几句那才是大才。
看到高冲目瞪口呆的样子,南阳公主不禁笑道:“冲哥哥,玉儿对的不好吗?”
“好,好极了。”
南阳公主不禁开心的笑靥如花。
南阳公主对镜梳妆,高冲自然要来凑热闹,闺房之乐更胜于画眉否?
这一梳妆,足足消耗了半个时辰还多,直到侍女来禀报双王爷已经等候多时,小两口这才起身,那料得南阳公主主起身之间,就发出一声轻吟,高冲急忙扶住:“怎么了?”
南阳公主在高冲手臂上掐了一把,羞道:“哼,都是你不好,喂不饱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