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陆玄吃惊的,并非于此,他的目光继续看过去,却是猛然一颤,整个人顿时绽放出可怕的波动,似乎变得难以自持起来。
他身边的尉迟岩等人微微惊诧,误以为陆玄是看见了东海牧家之人,故而变得紧张起来。
“小丫头?”
陆玄惊呼出声,只见三方阵营中,他看到了一道日夜牵挂的身影,不是萧晴是谁。
此刻的萧晴,正端坐在地上,体内不断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隐隐间有龙吟凤鸣,虎啸震天,仿佛她的体内,有着无数真灵一般。
随着那道道声音传来,萧晴的周身,还时而浮现出一些幻影,而那幻影,陆玄自是认识,赫然正是当初在虚空乱流中看到的五灵合体。
难道萧晴将其吞噬了,正在炼化?
而这殿宇,莫非则是从那域外星空坠落而来?
“是你,没想到你竟会出现在此。”萧晴的身侧,有一名穿着道服之人,听闻陆玄的惊呼,瞬间投来目光,也显得有些惊诧。
“混沌界王!”
陆玄想也不想,只听声音便能确定此人。
“铮!”
一道铮然声忽然传来,同样一道身着道服的男子瞬间抬起长剑,直指陆玄,冷道:“你们竟然认识,看来你们是一伙的,快让这家伙,从我们三长老体内出去。”
四周众人一阵云里雾里,只感觉脑袋有些不够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陆玄倒是了然,章纹宫三长老,已经被混沌界王夺舍了,而他们为何从域外星空落下,他还不得而知。
陆玄无数那人的剑锋,目光紧盯着混沌界王,道:“既然你已经夺舍一人,那就放了小丫头。”
混沌界王附体在章纹宫三长老项修然身上,只是淡然的摇头冷笑一声,道:“我从来就没有控制过她,何来放不放之说,如果她愿意和你走,我自然不会强留。”
陆玄双目一凝,只感觉这些时日没有遇到混沌界王,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从混沌界王那自信的神色来看,似乎萧晴发生了什么变化。
“魔武大帝,此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子安,殷代云两位长老,还有东海牧家的几位朋友,为何会从天而降,忽然出现于此。”
楼影山开口插话道,此间大夏的局势,本就十分复杂起来,没想到忽然又出现这么多强者,更是让他毫无把握,同时,他暗暗观察了一下清池子,后者一脸淡然,或许知道一些什么。
魔武大帝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站在场中,隐隐间,双目中带着无比的冷气,看着被附体的项修然,以及东海牧家之人。
“哼,这叫要问章纹宫了。”东海牧家一人不满的瞪着章纹宫几人。
“牧坯楠,你这话什么意思?”却子安长剑掉转方向,瞬间只想牧家三人之一。
牧家的确只有三人到来,除去牧坯楠之外,另外两人名为牧有然、牧霖,三人皆是高阶帝尊,而且还是帝尊八九重强者。
牧坯楠不满的哼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章纹宫能瞒过其他人,却是瞒不过我们东海牧家,你们暗中建立传送阵,不断在域外星空寻找残破空间,别告诉我,你们一点目的都没有。”
嘶!
四周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章纹宫竟然能够打通大陆同往域外星空的传送阵,看来章纹宫的实力,还在众人的想象之上啊。
楼影山和清池子亦是有些凝眉,似乎章纹宫的强大,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却子安冷然道:“各方宗门都有各自的底蕴,莫非每做一件事,都要让全天下知道吗,若是按照你这样愚蠢的逻辑,岂不是每个人的底牌,都要让其他人知道,那还修炼个屁啊。”
“你……”牧坯楠一时语塞,被气得面色铁青。
他们这些隐世世家,一个个都是傲然无比,又没有经历过多少人情世故,言语只上,岂是章纹宫这些老油条的对手。
“你什么你,你看看四周,那些变异的武者,气息都十分强大,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变成的,看看人家会不会吐你两口唾沫。”却子安的心情十分不爽,一口气骂咧道:“底牌和底蕴都是自己的,怎么可能让世人皆知,自己笨也就罢了,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谁都看不见了,但非要出来显摆智商,丟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面,而且整
个牧家的脸面。”
“你……噗!”
牧坯楠本就有伤在身,此刻被却子安抵的胸口发闷,血气翻涌,直接喷出几口鲜血。
“牧老!”
牧有然和牧霖急忙上前,一脸关切,却被牧坯楠一掌拍开,后者恶狠狠的盯着却子安,冷然道:“本来还想同仇敌忾,既如此,牧家和章纹宫就此划清界限。”
话音落下,三人直接退后开去,原本的三方阵营,顿时变得了四方对立。
“咻!”
就在此刻,大殿内忽然有一道光芒凭空出现,所有人顿时变得万分警惕起来,看着那浮现而出的光芒,皆是纷纷退开,就连却子安和牧坯楠等人皆是爆退,似乎对那光芒十分忌惮。
恐怖的光芒逐渐泛起点点焰火,变得十分躁动,天地间的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咻!”
一直没有出声的魔武大帝忽然动了,手掌中黑气蔓延,直接朝着那火热的光芒抓去。
“砰!”
那光芒似乎已经自带灵性,见魔武大帝手掌探来,直接蔓延出一道焰火,将魔武大帝的手掌刺穿,直接将其逼退开去。
“阴冥之火,魔武大帝是想收取阴冥之火。”楼影山忽然惊疑一声,似乎看穿了魔武大帝的心思。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四周众人也纷纷了解。
魔武大帝本就是修炼魔功,而这阴冥之火乃是魔物,万物难挡,自然是魔武大帝最喜欢的异火,为异火而来,也说的过去。清池子静静的看着现场,那平静的眼眸深处,却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他深深的看了眼深处,并没有任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