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烁,已经察觉到是我们了。”
叶洛灵嘴唇发颤,坐立难安。“之前我们那样对他,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岳峄山脸色铁青,握拳道:“他竟然当众给我们难堪,真是不顾一点宗门情谊了。”
大家都是道宗的人,也都是惊字一脉的人。
如此做法,何等难堪?
叶洛灵低头,眼圈发红,“大冰块怎么会突然这样做,都让人有点猝不及防……”
“王烁完全可以阻止寒冰。”
一旁,道风淡然开口,“但是他没有那么做。”
叶洛灵抬头,“你什么意思?”
道风冷笑道:“王烁是什么人?说是人精都小看他了。在那个状态中,他明明知道寒冰如果不想为难他王烁,自绝是少不了的。但是他距离那么近,真的就反应不过来吗?”
“别人反应不过来我信,比如我们这些人。但是王烁是什么人?极其精明的一个人,最喜欢揣测人的内心想法。最主要的是,王烁的实力是天下第一!”
“那么近的距离,他抬抬手就可以封了寒冰的道心,试问,他到底是什么居心,竟然不阻拦?难道说,在他的心底,神佛二宗就那么重要吗?要我说,这人到现在还是在跪着,从来都没有站起来过。”
“因为他害怕神佛二宗不满,只能够选择窝里横,对付我们道宗。这样的人,还想当天下主?岂不可笑?”
岳峄山、叶洛灵二人脸色阴沉。
这话的确在理,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强大的实力,怎么就没有拦下?
“没错。”
岳峄山冷语:“王烁能够走到今天,心机占了主要,他没道理什么都看不出来,他就是故意让寒冰死的。这笔账,他得还,用血来还。”
回想当初,王烁实力低微,却总是耍了各种手段,这一点三人都很熟知。
道风淡然道:“都不要抱有幻想了,王烁是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的,只要出了事情,他肯定先对付我们这些道宗门派的人,而不是对付神佛二宗。”
“这是纯粹的窝里横,就是典型的跪着神佛二宗,唯恐神佛二宗有什么不满意。可以他的实力来说,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些,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这说明,他骨子里还是害怕神佛二宗,实力再强,他也只是一个贱人。”
岳峄山握拳,冷哼一声。
早知今日,这样的家伙就该当前一剑杀了,保证什么事情都没有。
后悔啊,悔不当初啊。
“一个垃圾,竟然踩在了我们所有人的头上。”
道风冷笑连连,“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岳峄山冷眼看向道风,“你想怎么做?”
“众口铄金。”
道风晒然一笑,“三宗联合,孤立王烁。”
岳峄山冷笑道:“他们敢吗?”
道风低笑道:“道主是至圣,外加诸多神器,怕他作甚?再则,若是他们的妻儿也有可能会被王烁玷污,他们还有哪个胆量和王烁站在一起吗?”
叶洛灵挑眉,斥道:“这太下作了吧?!”
道风晒然一笑,“下作?我的未婚妻在王烁身边十数年,你们敢说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一点苟且之事?”
叶洛灵沉声道:“你这思想简直扭曲!”
道风冷笑道:“扭曲?是他们行苟合之事,置我颜面于不顾。上次,我已经和你们说了这个情况,只是你们不在意罢了。”
岳峄山冷语道:“如此说一个女人,实在是不堪。之前不是不在意,只是觉的下作。”
道风面孔扭曲,脸色阴沉,发出渗人的低笑声,“岳掌门,如果你的女人在他人身下承欢,你还能够说出这种话来吗?”
“道风!”
岳峄山怒叱,道元沸腾。
道风直视岳峄山,“你看,你连听也听不得,那你可知道,此事还是发生在我身上吗?你可理解我的感受吗?”
岳峄山瞪了道风一眼,心底满是厌恶,却又觉的能够理解道风的感受。
“我所受屈辱。”
道风起身,“王烁必须偿还,如今你们也看的明白了吧?寒冰的死,王烁不在乎,他只是想震慑其他人,他只想巩固他自己的地位,满足他的虚荣心。”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用觉的他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扪心自问,在你们看来,是道主当天下主更让你们舒坦,信服,还是王烁当天下主更让你们信服?”
叶洛灵、岳峄山不语。
因为,答案很明显。
“一个垃圾也想踩在我们头上?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道风低笑,“当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是卑劣如狗,我都不屑的多看他一眼。今日想干干净净的站在最巅峰的位置?他王烁太小看这天下了。”
叶洛灵看向岳峄山,她心底也不舒服。
凭啥啊?
凭啥当年差距那么大的人,今日要有如此逆转?
岳峄山冷语道:“王烁与端木荣雪之间苟且,令人不齿。”
话落,起身淡然道:“玷污他人妻,罪不容恕,既然他说自己是天下主,那么这个事情就该交给天下来评断。”
道风沉声道:“你决定好了?”
岳峄山冷声道:“可此事必须周全,不得有漏洞。”
道风晒然一笑,“何来漏洞?就算是端木荣雪自刎证明自身清白,她证明的了吗?最多不过就是畏罪自杀。”
“白纸滴墨,就注定干净不了。”
叶洛灵蹙眉,“你真令人恶心,竟然要逼死端木荣雪。”
岳峄山冷声道:“你会逼的王烁大杀四方。”
道风呵呵笑道:“那不正好吗?也说明他心虚了,到时候群起而攻之,他能有多厉害?三宗千余人,还杀不了他一个畜生吗?”
话落,又道:“你们二人都是掌门,自身都有一定的威信,会有许多人相信的。”
每一个门派也并非都死光光了,多少都还有点人。
岳峄山不悦拂袖,“新仇旧恨一起算,王烁没资格率领我们所有人。”
道风颔首,“他不过是在盗取道宗威信罢了,他也想成道?简直可笑,可悲,甚至是可怜。”
岳峄山沉声道:“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