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有人竟然碰触自己的裙摆,褚雅婷差一点就要飞起一脚,不过在听到画先生的话后,她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让画先生逃过了一劫。
封利蹭的一声站了起来,兴奋的问画先生:“这是什么法阵?”
在幽禁森林里第一眼看到项链的时候,他就知道这首饰不是凡品。等在拍卖行里拿下了手串,他已经隐隐预感到只要凑足一定数量的首饰必然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过封利终究没有研习过法阵,探查不到首饰间的联系,就算褚雅婷戴上了耳坠,他感觉到三件首饰变得与以往更加不同,却终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如今听到画先生的判断,他才知道这些首饰单独佩戴没有任何作用,只有结合到一起时,才会激发其中蕴含的法阵。
问题是,这法阵究竟是何作用,又是否对婷姐姐有益呢?
画先生摇了摇头,“缺少的部件太多,老朽暂时还无法确定法阵的用途,但是从能量波动上来看,这法阵一定非同小可!”
说了等于没说!
封利扬了扬眉,换了个问题道:“先生认为还需要多少首饰,才能把法阵凑齐?”
画先生想了想,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道:“手串应该是成对的,而且既然有手串,就一定有脚链,再加上仕女一般都会佩戴腰饰,这样算下来现在至少还缺少四件。”
“一半,果然是半套法阵。”
封利苦笑一声,想想先前这四件首饰得来已经实属不易,剩下的根本是遥遥无期,他心里的火热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对着画先生摆摆手道:“谢谢先生的讲解,您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
“什么人嘛!”
华先生郁闷的瞥了封利一眼,转过身背着手气哄哄的走了。
几刻钟后,营地收拾完毕,张成龙领着卫子歌等人向封利辞行。
封利领着众人恭送,在张成龙他们离开后,他转头问吴开:“前辈为什么不和张大人一起留在中域呢?”
封若曦的身份比较特殊,为了避免她成为别人威胁封利的手段,她是必须跟着弟弟返回中州的。而且即便回到了中州,封若曦也会受到严密的保护,不允许她出现任何问题。不过吴开就不同了,他已经辞去了百花宗宗主的职位,而且受到中州天地灵气稀薄的影响,他已经在界武境六层的境界上停留了很多年,如今可算是到了中域,应该藉此突破才是,没有必要跟着众人回去
。
吴开的回答简单明了,他捋着自己洁白的胡子道:“若曦是我徒儿,也许我的能力还不足以保护她的安全,但是作为师父,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我必须在她身边!”
封利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对着吴开竖起了大拇指。
这老头在处理封无忌被打的时候就显得公正不阿,即使行凶者是他门下的弟子,更是有宗门长老庇护,他还是按照宗规进行了惩处。
期间封利甚至还钻了一些空子,惹得不少人为之震怒,吴开又展现出了宽阔的胸怀,不仅没有因此不悦,反而觉得封利是个可造之材,进而还升起了爱才之心。
现在他又通过对封若曦的关爱,阐明了什么叫做为人师表,封利虽然口中没说,心里却赞叹不已,也只有像吴开这样的人,才配得上义薄云天这四个字了!
“老姐,你摊上个好师父!”
最终,封利对着姐姐变相的称赞了吴开一句,在吴开爽朗的笑声中,他用力一挥手道:“天高气爽,咱们开拔喽!”
众人随即出发,向着中州的方向缓慢前进。
由于多了三十多个身体孱弱的女子,队伍被拉得很长,封利让剑无尘领着赵悠然他们在前面开路,褚雅婷、郭珍和冷殇居中策应,他自己则慢慢坠到了最后面。
画先生和亓韵寒、楚离萌守在队尾,见封利停下脚步等着他们,画先生翻了翻眼皮,没搭理他。
封利厚着脸皮凑过来,用胳膊肘顶了下画先生,笑嘻嘻的道:“怎么,还生气呢?”
画先生抬头望天,冷哼一声道:“老朽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吗?”
明知道他是在说反话,封利却装作没听懂,黏黏糊糊的道:“没生气就好!我就说嘛,画先生心胸开阔、宽宏大量,又怎么可能和我这种愣头青一般见识呢!”
听着他夸张的话语,楚离萌和亓韵寒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
“你小子少给我灌迷魂汤,老朽不吃这一套!”
画先生有些受不了了,摆着手道:“有什么话直接说,这弯子绕得我头晕。”
“好嘞!”
封利对着画先生一顿点头哈腰,像极了解放前的汉奸走狗,直到画先生要翻脸了,他才开口道:“我想请教一下先生,用什么办法可以将战气海分为两半?”
画先生愣住了,前行的脚步也为之一顿,害得跟在他身后的楚离萌一头撞在他后背上,疼的直揉鼻子,酸出的泪水在大眼睛里直打转。
“你脑子有毛病啊?”老头根本没感觉到宝贝徒儿遭到了自己的‘暗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训斥封利道:“武者都是想把自己的战气海无限扩大,以便汇集更多的战气,哪有把战气海分割开的?那样做会导致战气在作
战时无以为继,不是作死吗?”
“对,是作死!”
封利先是顺着画先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然后才解释道:“您老也知道,我有两个武魂,我就是想尝试一下,看看能否把它们两个同时激发出来。”
画先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承认封利的想法很有创意,也符合武者敢为天下先的拼搏精神,只是还有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需要解决。
他沉吟着问封利:“就算是分开了战气海,你也不能把血管一劈两半,又如何保证两个武魂在体内运行时互不干扰?”
“这确实是个难题,不过谁又能保证,我以后找不到解决的办法呢?”
封利没有把经脉的事情说出来,在反问了画先生一句后,搓着手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以后的事情咱们暂且不谈,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分开战气海的方法。”
画先生承认封利说的多少有点道理,在储物腰带里翻了半天,取出一块玉简丢给封利,用慎之又慎的语气道:“这是老朽知道的唯一类似的功法,你可以拿去研究一下,至于是否有用,老朽也不清楚。”封利如获至宝,连忙探入神识查看,却被功法的名字给镇住了,咧着嘴问画先生:“疯魔功?这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