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前辈，还望饶恕我等。我这孙儿……孙儿作恶，我愿大义灭亲，亲手将他斩杀，还望前辈给我这个机会！”
老者咬了咬牙，脸上努力浮现出‘温和’‘讨好’的笑容，低三下气的对沈书说道。
事实上，他此时此刻恨不得直接跪在地上，对沈书求饶。只是，他想跪，都跪不下去！
眼巴巴的看着沈书，然而沈书最终还是没有看他一眼。
“啊！！”
就在这时，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何猛，最后发出一声惨叫，吓得大殿内众人毛骨悚然。
众人看去，就见杨阳骑在何猛身上，一双拳头上满是鲜血，就是脸上、脖子、胸口上，也沾着不少血。
而何猛，浑身上下，骨头不知道被打断了多少，软了下去，已彻底死去了。
“解恨吗？”沈书道。
杨阳呆呆的坐在那里，忽然大哭，热泪划过稚嫩的面庞，大叫道：“师尊，我恨，我恨啊！我杀了他，可是我的亲人却依旧不能活过来了！”
“我恨！！！”
沈书看向大殿中的众人，随着他目光扫去，一干人等，尽皆浑身冰寒，像是被死神盯着一般，毛发张开，若非被禁锢在原地，只怕一个个早就跳起来了。
沈书沉沉道：“既然还恨，那就继续杀……杀到不恨为之……”
此言一出，大殿内的何家人彻底胆寒，一个个痛哭流涕，站在原地拼命求饶。
就是李秀明、文叔也都发毛。
从未见过如此教徒弟的人，真是太过狠辣与血腥了。
杨阳呆坐在那里，愣了几个呼吸，眼中猛地爆发出恨意来，盯着何家一干人，“就是你们……”
他如虎般扑了上去，嘶吼道：“杀！血债血还！！”
砰的一拳将一人打到在地，那人只是浑身动弹不得，犹如沙袋般，只能被杨阳殴打，却根本不能还手。
短短片刻，惨叫声便在众人耳边回荡。
轰！轰！轰！的闷响，震得整个大殿都在颤抖，杨阳双拳沾血，有何家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修为低下，即便是那些人站着让他杀，他都难以杀死，会伤到自身。
随着他疯狂的低吼，将一个何家人杀死后，整个人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倒在了地上。
浑身上下，满是鲜血与汗水。
他的脸上也露出疲惫。
沈书此时显得极为冷漠，道：“这些人作恶，但其有一句话说的却很对，这个世界，最大的道理，大不过拳头！”
“若是没有实力，你的亲人即便死了，你哪怕再恨，将牙齿都咬碎，却也不能复仇！”
“就是现在，你实力不足，你拿什么伸张你心中的愤怒，拿什么为你的亲人复仇？”
“如今，这些人即便站在你面前，任由你杀戮，可你实力不足，都无法将他们杀死！”
沈书冷冷开口，毫不留情，那一句句话，如刀子般，插入杨阳的心中，痛彻心扉。
杨阳跪在地上，满脸泪水，嗓子沙哑的泣声道：“师尊，徒儿无用……”
沈书道：“你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帮你，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