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夜的时间,整个刘家几乎染遍了血液,家仆家奴,乃至于不少刘家弟子,刘家高层,尽皆被斩首,真可谓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其后又两日,刘云还是带着一队人马在不落城内击杀了数千到处传谣言的人,于是整个不落城也紧跟刘家的脚步,染上了一层绯色。
于是在第三日,谣言从整个不落城内消失不见。
谣言传了三日,消失也用了三日,一共六天的时间,就像那天上的流星一般一闪而逝,让人措手不及。
但到了此时,所有人才恍然浑身发寒的发觉,他们一开始忽视的人刘云,这场谣言中最为重要的一个人,其实并不是一个纨绔子弟,一个修为低下的傀儡,而是一个足够铁血和冷血的侩子手!
......
宗祠。
“你杀的人太多了!外人也就罢了,但你竟然连主脉的人都杀?!!你是伺机铲除刘家那些不同意你的人,要排除异己吗!?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给我刘家带来多大的创伤?!!”
沙哑但是足够愤怒,让人耳膜发嗡的咆哮在整个宗祠内回荡,四周的房屋与树木在这咆哮声内,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簌簌发颤。
但这只是不会动的死物。
刘云不为所动,冷漠的看着面前,这个早在不到十天前他还需要恭敬,费尽心思要取得对方支持的消瘦老人,看着对方十天前从最早的俯视自己到警惕自己,到现在的气急败坏。
这种戏剧性的,双方位置的调换,不由得让他嘴角微微勾起,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感,像是扬眉吐气,像是破开乌云见晴天。
刘云淡定的看着面前的消瘦老者,直到对方不再咆哮,而是穿着粗气,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死死的盯着自己,他这才笑了笑,道:
“老祖别动气,气大了伤身也伤神,我还指望您养好身体多活一段时间,好给我刘家保驾护航,看着刘家在我手中发扬光大呢。”
消瘦老者不言语,只是红着眼看着他,片刻后瞳孔中杀机闪烁,沙哑道:“你为何要杀主脉的人?”
其余两位老者不曾说话,只是看着刘云。
刘云低着头沉默起来,在某个瞬间他抬起头忽然笑了笑,道:“那三位老祖你们说,我应该要怎么做?”
不等三人回答,他便又自顾自道:“这谣言如何起来的,我想三位老祖都很清楚。不就是给我难堪,不想让我做这个位置吗?我明白啊,我也不想做,但是没办法,为了刘家......”
看着三位老者讥讽嘲弄的眼神,刘云摊了摊手道:“好吧,为了我自己的小命,这个家主我也必须来做。”
“可是呢...”刘云语气转冷,“那些外人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三位老祖难道也不明白吗?他们可以胡来,但你们为何不阻止?”
“你是在质问我们吗?”
“你说呢?”
“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你这个卑贱......”
消瘦老者红着眼怒吼,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神色突然变的更加癫狂的刘云打断,“就凭老子现在是家主!!另外...别骂我贱种,说到底我们都是一个祖宗,骂我贱种岂不是就在骂你们自己是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