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她本就懒得动。
“让我不过去也行,你们将这客栈毁成这个样子,这里严重影响了我住宿的心情。当然,若是你们能够赔偿足够修葺这里的银钱,我到也懒得插手。本小姐可是很忙的。”
穆云溪靠在门边,侧着脸仰眸看天,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
“给她!”那为首的侍卫说了一声,将自己的钱袋扔了过来。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钱袋都扔到了穆云溪的脚边。
这么听话?穆云溪诧异地看了看那群人。
就这种怂样?呵呵……
“小二哥,你看这些够不够,够了就捡起来找人修葺客栈,不够再给他们要。”话落,穆云溪转身又进入了客栈。
众人皆呆。
那店小二兴奋地将钱袋收了起来,还瞪了那些侍卫一眼,“呵呵,你到是打啊,有种进客栈接着打。”
“哼!说得我们好像怕你们似的,若不是她出手,你真以为你们还有命在?”唐家大爷那方的侍卫说道。
出手?她可没有出手,出手的明明是凤非漓啊。穆云溪赧然。
“哼!死鸭子嘴硬!”两拨人继续在那里僵持着,互不相让,也不肯退步。
过了几分钟之后,许多城中侍卫赶了过来,还有更多的唐家人。来的这些人中,依然分成了两拨,相对而立,依然势均力敌。
还有许多城中的百姓也开始聚集过来,渐渐的,唐家少东家这方的人逐渐增多。
再后来就是一大片的军队,有秩序地聚集了过来。
“哈哈……傻了吧?”见到店小二他们大惊失色的模样,唐家大爷一方的侍卫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来的人群中,还有几个穆云溪见过的人。唐家大爷一方的大少爷唐锡以及曾被穆云溪打伤过的唐悠碧。
“哈哈……叫你们能耐。既然穆云溪真在你们的客栈,你们就别想逃脱责任。抓不到穆云溪,你们客栈一个人也别想离开!”
“可恶,你们竟然搬救兵?”
“搬救兵又怎样?反正只要穆云溪在你们客栈曾露面,你们就是勾结外敌,意欲颠覆北陵国。你们就是叛国!”
叛国?
所有人都震惊在原地。他们从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他们只是喜欢穆云溪这个人而已,跟叛国有什么关系?
那一队士兵整齐划一,脚步有力而震撼,踩在这街道的地面上,有种不可撼动的气势。
“叛国者,死!”军队的首领是一个体格健壮,颇有威严的络腮胡子男子。他身穿玄色的轻灵铠甲,身形颀长,挺拔如松,倒是真真正正的军人。
他的语气不重,却极有威严。刚刚话落,军队中便响起整齐划一的拔剑声,震得人们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复又返回客栈的穆云溪一脸兴奋,扯了扯凤非漓的袖子,“凤非漓,让我先出去一下,亮亮相呗?”
凤非漓更是感到好笑,那些人明明就是冲她来的好吧。而且,他本也没有打算插手,帝尊的威严可是不容置疑的。
他但笑不语,点了点头。
穆云溪高兴地一个闪身,跃了出去。
“敢问这位……呃……大叔,何为叛国?”整条街道都寂静无声,突地传来这么一道空灵动听的女声,所有人都不禁看向声源之处。
穆云溪一改刚才的装扮,一身月白衣裙翩跹舞动,瓷白如玉的肌肤包裹在月白之内,整个人都散发着莹莹月白之光,圣洁如仙。
“穆云溪?”那军队首领轻轻地叨念了一句,可能有些不敢相信他心目中的恶毒女子是这样一副装扮,不由疑惑。
“正是本小姐。”穆云溪浅笑着向军队的方向看了过去,却感到两道极为阴毒的视线。
穆云溪顺着感觉看向视线射出的方向,竟然看到熟悉的人。
“咦?这两位有些熟悉啊,在哪见过呢?”
“你……穆云溪,你害得我好苦,我一身的筋脉差点全废,全拜你所赐。”唐悠碧怨恨地瞪着穆云溪,眼目喷火。
穆云溪摸了一下额头,佯装作为思考的模样,突然说道:“哦,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智力低下,被易容过后的穆云柔欺骗的那个唐小姐。”
“噗……”
穆云溪的演技之夸张,本来如此肃然的气氛硬是让她给渲染出许多的笑容。
“你……”
“你什么你,原来你不止蠢笨,竟然还是个结巴!”
“噗——哈哈……”这下人们真的忍不住了,笑了出来。
“穆云溪残害北陵国子民,挑拨是非,迷惑平民,抢夺财物,在北陵国滥杀无辜,严重败坏了我北陵国的国风,应处以极刑!”唐悠碧身边的男人怒道。
穆云溪抬眼正视了那男人一眼。男人十分年轻,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不过眸光阴鸷,整张脸都写满了薄情阴狠,此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哦,我想起来了,当初就是你将她带了回去。人们都说相由心生,果然如此。”
“你什么意思?”
穆云溪抬眸一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喽,你看你长得尖嘴猴腮,鹰头雀脑,面目可憎,眼神里写满了阴狠毒辣。你长这么大,没少做坏事吧?”
“对!他就是个忘恩负义,阴狠毒辣,六亲不认的至狠之人。穆大小姐,您看人太准了。”那个店小二适时地又插上一句话。
穆云溪轻撩了一下颊边的碎发,笑道:“那当然,本小姐就是那么厉害。”
“寒暄完了?”那军队头领拉长脸,厉声问了一句。
穆云溪看了看他,向前缓走两步,“哦,对了,差点忘记了,这位威武不凡的……呃……大叔刚才还没有回答,何为叛国?”
那军队首领极为不悦,“本将二十八岁。”
“呃,不好意思,这位大哥虽然长得老相也不要太过自卑,我相信你把胡子剃了,看起来会年轻一些,最多也就像三十八岁,比现在这副模样可年轻多了。”穆云溪摸了摸鼻尖,看起来还真像是极为尴尬。
那军队首领刚要发怒,穆云溪又继续道:“哦,忘了,您继续,何为叛国?”
那军队首领冷哼一声,脸色更显肃然,“叛国当然是做出有辱国家之威、通敌之行为,对国家和百姓做出伤害之举动。”
“哦,原来如此啊。可是……这位大叔,敢问这些百姓犯了里面其中的哪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