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小小当众发难:
“爸爸,我听说你今天和李富珍独处一室,呆了一上午,都干什么了?”
车瑶装先瞪了她一眼:“小小,这关你什么事?”
众人都低头吃饭,假装没听见,小小咕哝了一句:“关你事。”
萧山严肃地看着小小,问:“你不知道李富珍的故事吗?”
小小不屑地道:“我就知道她是李茵馨的大姐。”
“难怪,你要知道她的过去,就不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萧山淡淡地道。
车瑶装脸色微变,她知道萧山真生气了,可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小已经怒道:“我怎么恶毒了?你倆有奸情还不让人说?”
萧山手微微一动,好似一厘米的幅度,但坐在他对面的小小,却啪的一声记耳光抽在脸上,小小骤然飞起,蓬地一声摔到墙上,然后噗通砸落在地,早已经昏死过去。
车瑶装好似全身的血液瞬间抽干,脸色刹那雪白。
众人俱都僵硬在那里。
央丽急忙去抱起小小,她不敢让爸爸救治,直接抱进了卧室。
萧山起身,从容走出了餐厅,走出了大门,闪身消失不见。
他直接回公司做汽车去了。
车瑶装脑中一片混乱空白,耳朵嗡嗡直响,不知道身在何方。
即便是思绪再混乱,她也明白萧山和小小根本无法共存。
如果没有自己还好说,萧山处处都让着小小,小小也不会太过分,可现在萧山当了爸爸,小小的要求就太高了,萧山不可能无休止的忍让。
而小小的性格根本无法改变。
众人都如雕像一般凝固着,他们都明白,萧山要是不能忍了,那就无法挽回了。
萧山一言不发的走了,等于直接摊牌,逼迫车瑶装做出选择。
要女儿,还是要老公?
柳海的目光有些忧虑,他担心车瑶装转不过弯来。
兔儿却传感问哥哥:我该怎么办?
萧山回道:什么都别做,等你嫂子自己选择。
兔儿暗叹一声,再无话可说。
商舞急速思索半晌,感觉还得从小小身上想办法,她悄然离开了餐厅,到了小小的卧室。
小小昏迷在床上,央丽拿了一条毛巾给她敷脸,她并不担心,她相信爸爸有分寸,小小不会有事的。
即便是有事,爸爸又不给治,兔儿也能治好的,现在只是受点苦头罢了。
商舞一看小小昏迷不醒,顿时无计可施,听不见还说什么?
她只好安慰了一下央丽,重新又回到餐厅坐下。
轻雪确定众人都没有办法,不得不开口了:“你们谁知道李富珍的故事?”
兔儿看了一眼嫂子,发现她目光微动,便轻声说:“我知道。”
“给我讲讲吧,我想知道萧哥为什么生气。”轻雪说。
柳海心中暗赞,还是轻雪细腻。
兔儿当即就讲述了起来,她讲的很细致,很慢,好似把自己融入了其中,让众人听得感同身受。
讲到最后,众人感慨之余,都明白了萧山为什么生气。
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人,可小小恰恰侮辱了她。
车瑶装终于明白萧山为什么如此决绝,她明白自己错了,不该如此放纵小小。
萧山是生她们母女两人的气啊。
一旦发现自己错了,车瑶装迅速平静了下来,只要错在自己,她都能挽回,她只是无法挽回小小的错,更无法挽回小小的善良。
小小已经长大了,那心底的善良渐渐远去,只剩下一个利益为核心的躯壳。
车瑶装平静下来之后,开启天眼看了一眼,然后便起身说:“你们先吃饭,我出去一趟。”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商舞却道:“我陪你去。”
车瑶装立刻制止:“你去不方便。”
然后走出别墅,上了车,开往机器人公司。
商舞无奈地看向兔儿。
兔儿双手一摊:“我走了被人抄家怎么办?”
众人无言以对,可妍没来,这个选择题确实比较难。
兔儿却并不担心,她已经传感给铁虎,让他接应车瑶装。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危险,车瑶装还是出事了。
就在奔驰车刚刚开到一个转弯处,她正准备打方向盘的时候,脑中轰的一声,好似忽然塞进了一万只蜜蜂,干脆利落的昏迷过去。
她脚下的油门不但没有松开,反倒瞬间一脚踩死。
奔驰车怒吼着冲向对面的车道,而对面正迎面开来一辆大货车。
根本来不及躲闪,直接顶在奔驰车上。
蓬!
一声惊天巨响。
整个奔驰车头都塌陷进去,被大货车推出十几米,才停了下来。
大货车司机惊恐的跳下车来,冲到奔驰前一看,完了。
车头和座位挤在一起,人都扁了,彻底没救了。
就在这时,铁虎终于到了,他一把拽开车门,双手暴力一撑,整个奔驰就像熟鸡一般被撕开,大货车司机目瞪口呆,眼看着铁虎抱下车瑶装,一闪就消失不见。
铁虎直奔公司的方向,同时传感给兔儿加强戒备,车瑶装死了。
兔儿惊得瞬间恐怖气势暴卷,直接把众人全都掀飞,她察觉失控立刻收敛,闪电般抓住萱萱,其他人却都跌的七荤八素,不过倒是没人生气,知道必定是出事了。
兔儿脸色铁青,她没想到这一错送了嫂子的命。
众人都爬起来紧张地看着兔儿。
兔儿却在问虎子:“怎么死的?”
“车祸。”
“脑浆崩裂了吗?”
“没有,但心脏破碎,已经断气了。”
兔儿急忙又通知哥哥:“快救嫂子!还有救!”
萧山根本没回,他已经半路接过了车瑶装,真元护住车瑶在的心脏,恐怖的精神力开始修复拼接破损,同时示意虎子赶紧回公司。
铁虎知道公司现在是最空的时候,立刻走了。
萧山抱着车瑶装的尸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似在默哀。
却没人知道,车瑶装的伤势正以惊人的速度在愈合,心脏慢慢恢复了跳动,断骨在迅速愈合,只是她失血过多,治好也醒不过来而已。萧山站了有十分钟,没发现有人偷袭自己,他明白了,这次的敌人太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