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可欣还没开出京城,便在一个漫长的红灯中等来了两位警官。
两人直接拉开车门上车,把苗可欣吓一跳,随即怒气冲天,萧山你个王八蛋,怎么还动用警方来抓我?
“苗总您好,萧山让我们转告你一句话,你离开京城更危险,回去吧。”警官说完,也没有下车的意思,显然要陪她一起回去。
苗可欣怔了怔,才明白更危险是什么意思,她顿时心中一暖,却打开手机拨给萧山。
“萧山,我回去你还打不打我?”
她这一句话,两个警官顿时大跌眼镜,原来苗可欣是被萧山打跑的啊。
“我可以打轻一点,卧床两个月得了。”萧山大度地说。
两个警官顿时头皮发麻,卧床两个月还轻,那原来准备打死啊?
可欣笑吟吟地说:“那我还是离开京城算了。”
“你走得了吗?”
“你敢让他们强迫我,我就在大街上脱光衣服,把你的脸都丢光。”苗可欣悍然说。
两个警官顿时冒汗,有点想下车而逃,至少换个女警来吧。
萧山淡淡地道:“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明天早上给瑶装下跪道歉,我饶你一次。”
可欣怒道:“你杀了我好了!我不就说了句实话吗?为什么要下跪?老娘宁死不屈!”
“啧啧,你还说句实话?尸体交给费南奎了,你自己问吧。”
可欣一怔,萧山不可能在这事上撒谎,那就不可能是间尸。
她忽然气势就没了,也不敢问萧山在干什么,泄密的后果更可怕。
“好吧,我回去,但我不下跪也不道歉,我躺两个月好了。”
她悍然挂了电话,调头向回开。
两个警官顿时一脸钦佩,果然是女强人,宁肯卧床两个月,也不下跪道歉。
苗可欣忽然觉得这两个月不冤了,这一屎盆子扣上,萧山怎么解释都没用,车瑶装不知道得难受成什么样。
……
可欣重新走进卧室的时候,看到了萧山三人都在。
她更加确信自己弄错了,兔儿肯定一直在房间里,只是自己没发现。
思怡抢先过来拉着她的胳膊说:“可欣你别死心眼,跪一下又不掉肉,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丢人的呢。”
兔儿抿嘴偷笑,可欣却是死也不可能下跪的,只是可怜兮兮地说:“萧山,我错了,我以后再不敢了。”
萧山一直目无表情,只是一指床:“趴着。”
可欣感觉真的逃不过去了,只好趴在床上,却又撒娇说:“你轻点嘛。”
啪!
啊——
可欣嗷的一声惨叫,声震十里。
思怡全身一紧,头皮发麻,眼睛都闭上了。
楼下四个警卫抹了一把冷汗,不知道该不该上去看看。
“你还跑?继续跑啊?”
啪啪啪——
可欣已经疼的叫不出来了,思怡连忙拉住萧山说:“她快死了!”
萧山也顺势住手,只是说了一句:“安心养伤吧,一个月就好了。”
思怡顿时欣慰不已,早知道早点装死啊?
可欣却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一个月哪够,继续啊,你个王八蛋。”
萧山立刻抬手,思怡吓的急忙趴可欣身上说:“别打了,她脑袋打坏了,已经说胡话了!”
可欣刚说了一句我脑袋没坏,被思怡一把捂住嘴。
兔儿却拉住萧山劝道:“我们早点回去吧,嫂子等着急了。”
她直接把萧山拉走了。
思怡关好了门,终于松了口气,走到可欣身边问:“给你找医生啊?”
“不用,医生懂个屁。”可欣疼的龇牙咧嘴,却根本不信医生能治好。
思怡叹息一声,埋怨道:“你到底和车姐说了什么?”
“嗯,要说这事我还赚了,我保证车瑶装比我还痛苦。”可欣忽然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简直像哭一样。
思怡顿时猜到了七八分,毕竟两人太有默契了,刚才接收尸体她也看见了。
当下叹息一声:“以后别干了,不值得。”
“当然,你当我愿意挨揍啊。”可欣疼的终于落下泪来,却还带着快慰的笑意,因为车瑶装一辈子也拔不出来这根刺,自己却一个月就好了。
……
车瑶装正在修炼,但她怎么静得下来?
脑中尽是认识萧山的一幕幕,纷乱混杂理不清头绪。
萧山无声的走了进来,脱了衣服上床躺下。
车瑶装知道回来了,却假装不知道。
“别装了,你内息混乱,心乱如麻,天眼都打不开了,对吧?躺下休息吧。”萧山说。
车瑶装顿时羞恼,睁眼嗔怒道:“我愿意!”
萧山笑嘻嘻地说:“告诉你个好消息,听不听?”
“什么好消息?”她下意识地问。
“那两具尸体,都交给费南奎了。”萧山说。
车瑶装怔怔半晌,只想一个问题,如果萧山真的间尸了,怎么可能交给费南奎?
就算萧山不在乎让人知道间尸,难道还不在乎暴露体液的秘密?
她一起了怀疑,慢慢就恢复了理智,挣脱了那个逻辑链条。
间尸不可能!
她顿时心情大好,却体贴的不问萧山去若兰房间干什么,只是倒身躺在萧山的怀中,一派小鸟依人的温柔。
就在这时,萧山的电话响起,居然是瓦伦蒂娜。
萧山扑棱一声坐起,用英语问:“什么事?”
“小小怀疑轩辕死了,承受不住打击,发烧40度昏迷了。”瓦伦蒂娜飞快地说。
车瑶装顿时紧张万分,萧山却非常意外,怎么小小也发烧了?
难道她喝轩辕的血了?
车瑶装却是知道那个痛苦有多么难熬,真怕小小坚持不住啊。
萧山淡定的指示:“不要用药,不要去医院,准备好输血器,让血液体外循环,随时汇报温度。”
然后便挂了电话,开始等待。
让萧山意外的是,瓦伦蒂娜汇报的温度,始终是40度,既没有升高,也没有降低,显然体外循环没用。
萧山心中暗叹,难道必须放血吗?
正迟疑不绝,瓦伦蒂娜又来了电话,说体温降下来了。
萧山问:“怎么降的?”
瓦伦蒂娜却说:“女人的秘密。”
然后得意的挂了电话。
萧山狐疑的看着车瑶装,车瑶装却脸颊绯红,这瓦伦蒂娜的脑袋怎么长的,这办法都能想出来?
随后小小一直维持低烧,直到这边天亮的时候,终于彻底恢复了。
显然小小不如车瑶装烧的厉害,恢复的也快得多。
车瑶装放下心来,正准备起床,萧山一把抱住她:“你降一下体温给我看看。”
“你疯了么,床单弄脏了怎么办?”车瑶装脸颊羞红地嗔道。
萧山若有所悟:“果然是潮那个吹,原来你一直憋着。”
车瑶装羞恼地捶了他一拳。
萧山立刻杠上了,死死地抱着车瑶装说:“你不给我看一下,我不让你起床,不让你睡觉,不让你修炼,你什么都别想干。”
车瑶装哭笑不得,只好迁就道:“那上卫生间去。”
“不行,就在床上。”
“我死也不尿床。”
“不行,你不愿意的我都要做。”“好吧,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