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几天,汪晗不知道是察觉到什么,一直没出现过,电话没有过,也没在联系过年庚心。
玉溪却发现,在家门口的盯着的人更多了,她去公司,都有人跟着,这种感觉格外的不好。
这些人训练过的,都是谁不言而喻了。
玉溪一家发觉后,更加的小心了。
尤其是玉溪两口子,每每看到玉竹签,都会叹气,他们真的不希望汪晗被抓到,怕暴露玉竹签,又忍不住猜测,大家对汪晗的了解到底有多少。
时间过得很快,进入了九月中旬,军训结束了。
玉溪亲自去接的玉枝,玉枝很白,比她都要白,半个月的军训,皮肤终于上了颜色,看着英气了许多。
玉溪到时候是早上,这次进不去寝室了,只能在门外等着。
等了半个小时,玉枝才下来,方亚伯跟在身后。
玉枝一看看到了车子,“姐,你终于舍得换车了?”
玉溪的车开了好多年了,“是啊,走吧,上来试试。”
玉枝是有驾驶证的,接过钥匙,“好啊!”
车子开出学校,玉溪问了军训的情况,玉枝,“封闭式的训练,真把我们当新兵蛋子训的,我要不是从小练过,真扛不住。”
姐弟聊着天,先送方亚伯回了家,又在方亚伯家待了一会,顺道带着方煊回家住。
回家的路上,玉溪换车是有目的的,王斌早就发现了,以前的车上安装了监听,所以才换了车,“回家的时候说话小心一点。”
玉枝愣了,“发生了什么事?”
玉溪把汪晗的事讲了,“你姐夫发现,家里也有监听。”
玉枝意识到了严重性了,“我知道了。”
玉溪打消了玉枝问郑贸然的想法,目前的情况,什么都不做,谨言慎行才是王道。
姐弟两人刚到家,家里乱了,刘伯叫了救护车,刘妈见到玉溪,“我刚想给你打电话,老爷子昏倒了。”
玉溪飞快的进了客厅,老爷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玉溪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的摸着鼻息,还有呼吸,却也不乐观。
她不敢动老爷子,忙拿出手机给年枫几个打电话。
救护车来的很快,除了刘伯几个看家,都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年枫几人已经到了,大家都没说话,已经意识到了,这次老爷子真的不行了。
抢救的过程不顺利,进去两个小时,家人的心一点点的发沉。
又过去半个小时,医生走出来,“抱歉,有什么想说的,抓紧说吧!”
老爷子被推了出来,人醒了,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红晕,这是回光返照了。
安排在了单间病房,病房里都是自己的家人。
老爷子说话有些费力了,“我没有遗憾了,不用伤心。”
年枫哽咽了,“爸。”
老爷子笑了,“你该为我高兴,你妈等了我多年,我能在让她等着了,日后家里靠你了,我的东西,我委托律师分配好了,我死后会分配,好了,当爷爷了还哭,你该为我高兴,我真的去了,也没遭多大的罪。”
年枫的眼泪控制不住。
年君玟忍着眼泪,“爷爷,要吃些什么吗?”
老爷子笑了,“我想喝粥,去买一碗吧。”
玉溪,“我回去做吧!”
老爷子抬手,“不用,去买一碗。”
他怕等不到。
玉溪也哭了,“好。”
病房里哭的最惨的就是年庚心了,对他最好的爷爷要走了,“我去买,我去买。”
老爷子点着头,目光看向方煊和妙妙,妙妙懵懂,方煊眼里满是悲伤和不舍,老爷子想招招手,后又一想真的去了,别吓到孩子忍住了。
年庚心回来的也快,老爷子自己动手喝了粥,说睡一会。
病房格外的静,老爷子一闭眼,年枫上前,摸了摸鼻息,趴在了病床前,“爸!”
老爷子走了,走的格外的安详,嘴角带着笑。
老爷子的丧事忙碌了三天,墓地是新选的。
葬礼结束后,年枫就病了,来势汹汹的,直接住了院。
家里幸好有刘妈几人带妙妙,玉溪也能空出手照顾年枫。
年枫反复的高烧,几天的时间,消瘦了很多,脸色苍白,一下子老了五六岁,头发才几天,白了不少。
年君玟心里也不好受,“爸就是太钻牛角尖了。”
自己在折磨自己。
玉溪,“其实也能理解,爸对爷爷的感情看在眼里,爷爷走了,爸真的受不了。”
“恩,这几天辛苦你了,出差不能在推了,我必须过去。”
“放心吧,家里有我呢!”
年君玟第二天走的,年枫的高烧也退了,人清醒了很多。
玉溪也松了口气,年枫在不醒,不知道财经报上怎么写呢,这些天都有人猜测年枫不行了,还上了财经新闻。
姚澄两口子很快来换玉溪,“嫂子,你守了一晚上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玉溪点头,“好,医院麻烦你们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恩。”
玉溪有些累,晚上一点都不敢休息,疲惫的走出医院,回头看着擦肩而过的女人,女人的身形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等玉溪回神,女人已经不见了,揉了揉眉心,一定是太累了看错了。
回到家草草的吃过了早饭,回屋子睡觉了,她闭上眼睛,玉竹签飞了出来,围着玉溪转了转飞快的闪进身体。
玉溪睡的不安慰了,她又回到了医院,有些不知道是梦里,还是现实了,去了病房,却在门口愣住了。
病房里除了年枫,还有个女人,年庚心两口子没在,女人的身形不会看错了,她出医院的时候看过。
她想进去却又进不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熟睡的年枫被女人捂着嘴,谁来也奇怪,年枫没反抗,她看到女人抽出枕头捂着年枫,她想进去,却进不去。
玉溪拍着门,眼睁睁的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女人慢慢的松开了枕头,摸了摸鼻子,突然疯了一样,哈哈哈大笑着,有些癫狂。
玉溪猛的醒了,浑身湿透了,摸着心口,刚才的梦太真实了,玉竹签晃晃的出来,又黯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