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也只是一闪即逝,就被她给狠狠掐灭了。
她之前因为孩子的事情纠结过,但那时他的话,就给了她很大的鼓励,甚至是改观了她的念头。
更重要的是……
现在……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人。
如果,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她怎么能掐断孩子出来的可能性。
比起以前,现在的她,则更愿意为了他去做什么。
所以……
她的选择,是顺其自然。
——
靳凉城回来的时候,将早餐递给了她。
看着眼前这个刚剪完头发做了发型的男子,她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她还以为这厮突然去哪了,感情,就是剪头发去了?
不过……
嗅着那股独有的喷雾的清香,以及那打理的精致的发型,她勾了勾唇:“我家阿城哥哥就是帅!”
“呵~你昨晚,是怎么说的?”
“我昨晚说什么了吗?没有呀!”她无辜的眨眨眼,干脆直接装无知。
然后,埋头去吃自己的早餐。
想起在他没回来之前她想的事情,她咬了咬唇,有些迟疑:“阿城哥哥,以后……保护措施,就不做了吧?”
靳凉城一怔,漆黑的瞳孔望着她,一眨不眨的,很暗沉。
半晌,他才品味出她话里的意思,“为什么?”
她不是说,不想要孩子的吗?
苏七月脸颊一红,“我听说,那玩意用多了,不好。”
她绝不承认,她是想要顺其自然给他生孩子了。
回应她的,是男子突如其来的拥抱,刚从外面回来,泛着凉意的拥抱,他的手,揽在她的腰,将她抱的紧紧地,仿佛要嵌入身体的那种。
“我不想你为了我受委屈。”
她原本,不想要孩子。
她说过,有梦想,想去闯,不想要家庭束缚她。
现在……
她在为了他妥协。
所以……
他不想!
苏七月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没受委屈,能为你做什么挺好的。”
“可是……”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苏七月直接打断:“好了,顺其自然就好了,这个话题,掠过!”
这丫头……
对于她偶尔的强势,靳凉城也只是摇头失笑,没说什么。
吃完早餐,《仙恋》公司便打来电话,说是下午仙恋开机,第一场已经定下了拍摄位置,发给了她,让她不要迟到。
苏七月看了地点,距离酒店,大概只有一个小时的路程,一个上午,她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丢下了靳凉城,她走到楼下的花店,买了一束红玫瑰。
热情如火的颜色,握在手中,是那样的扎眼。
但是她却忍不住笑了,这是然然最喜欢的花,因为她说希望自己的爱情,就像是红玫瑰的话语那样,激烈,热情的爱恋。
她一直都是个很直白的女孩,有什么喜欢的,便会大胆追求。
她不知道,在她离开之前,是不是打算跟白慕炀告白的,因为然然是那种外热心冷的人,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她不会每天跟他聊天,甚至见面。
她没告诉她白慕炀的事情,一,是因为还没确定关系,二,则是因为……
白慕炀的身份。
秦社的少主。
这个身份,有些危险,所以,然然才会隐瞒了她,可是然然,最终死于秦社和苏柔的折腾之下。
在那一刻……
她究竟,会不会怪白慕炀?
她不知道跑……
此刻,看着手中的红玫瑰,她的疑惑,依旧得不到答案。
但是如果是她……
是不会责怪靳凉城的,她相信,然然那个善良的女孩子,肯定,也不会。
回过神,眼前轻风拂过,过了年之后,空气的寒冷,逐渐没那么冷冽。
她勾了勾唇,看着不远处马路边缘来往的车辆,踏着脚步,拦下了一凉出租车:“师傅,北苑公墓。”
车子在眼前划过。
站在她身后的人,仍旧是一脸不解。
尚卿是到楼下的饭店来吃饭的,但是却看到了从花店出来拿着红玫瑰的凉七,他刚想上去打了个招呼,就听到抱着红玫瑰的女孩,报了地址。
北苑公墓……
墓园?
去那里做什么?
“尚卿?”白子谦拍了拍他的肩膀,“愣着干什么呢?待会人多了,你就要被粉丝围攻了!”
“呃……子谦?”回过神,他有些疑惑:“我刚才看到凉七拿着一束红玫瑰,结果报地址去了墓园。”
“墓园?”白子谦也是一脸茫然,“拿着红玫瑰去墓园,在呢回事?”
这个时候,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事,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
尚卿顿时无语了:“昨天我还听到凉七叫你一声哥,你今天就对人家一脸茫然?”
白子谦:“我确实认识她不久啊……不过,她确实是我妹妹,失散多年的。”
“失散多年?”
“嗯,小时候绑架丢了。”
提到绑架,纵使尚卿有再多疑惑,也没再继续问了。
当年的那起绑架,简直可以说是当时华国最令人发指的一桩历史了,没有人愿意回忆。
那些小孩子的下场,太惨了……
即使最后那些恶人都绳之以法,但是……那些逝去的幼小生命,真的就能安息吗?
凉七竟然是那起事件的受害者……
此刻,看着白子谦那股落寞,他发现,自己连安慰,都无话可说……
——
北园墓园。
空无一人的墓园,有些萧条。
不远处,有一颗古树,只是那树,落下的,也只有枯黄的落叶。
那落叶,被风吹得,满地都是……
她来到然然墓前的时候,却看到,那墓碑前,赫然放着一束,同她手里一样,热情如火的红玫瑰。
玫瑰还是新鲜的,那个人,应该是刚刚留下。
她一惊,抬起头,正好看到周围,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口罩的诡异男子,正在从那古树边缘准备摸索着离开。
不知哪来的勇气,苏七月丢下手里的玫瑰就冲了过去:“站住!你是谁?!”
被发现了,男子竟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待看清苏七月的脸时,他松了口气,然后,摘下了自己的口罩:“那什么,苏小姐,自己人,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