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秋兰的衣服,萧暖走了出去。
让她意外的是,外面居然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这应该是一间不大的别院,三进院子,景物很紧致可以显出这间院落的主人应该是个会享受的。
绕了一圈,萧暖别说是人,就连个活物都没看见,把她抓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姬司玄的情况,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萧暖看着跟整座别院不太相符高高的院墙皱了皱眉,走上前准备翻墙出去。
“娘子,娘子,你在哪里啊?”
就在萧暖要上前时,耳边突然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萧暖身子一顿,眸底染了喜色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不是姬司玄又是谁!
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萧暖感觉喉间都哽咽了。“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姬司玄身上换了一件赶紧的青灰色的袍子,衬着他略显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娘子,我没事。”
萧暖发现他右手被纱布缠绕起来,纱布上还有晕开的血色,没事才怪!
“这是被那些黑衣人伤的?”
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和急切,姬司玄只感觉一股暖意流淌在心底,让人身心舒畅。
“嗯,他们人多,我一时不察,不过现在没事了,娘子不用担心。”
“你的伤是谁给你包扎的?”
“是一个不认识的丫鬟。”姬司玄如实答道。
萧暖看姬司玄除了手臂上的伤之外再无其他伤口便放心下来,还是要尽快离开这里!
把他们带到这个地方的人看似是不打算伤害他们的,可对方到现在都还没有现身,这让她觉得不安。
“我们走!”
“娘子,我们去哪里啊?”
“离开这里。”萧暖说着,又拉着他朝墙下走去。
姬司玄也不说话就仍由她拉着自己。
“你现在受伤了,还能用轻功翻过去吗?”
姬司玄凝眉,似乎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二位贵客这是要作何?”
一道清朗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萧暖全身戒备的向来人看去。
对方身穿一件绿色的长袍,玉带束腰,一头长发用一根莹白的羊脂玉固住,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贵族公子该有的气势。
他生得浓眉大眼,此时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到不像是坏人。
不过萧暖不傻,坏人的脸上可没字!
萧暖很自然的就上前挡在姬司玄跟前。“你是何人,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里?”
姬司玄看着萧暖的举动,伸手轻轻的将她的小手握住,抬眼直直的看着孙朗。
孙朗灿然一笑。“这位夫人,孙某怎么都算是夫人的救命恩人,这咄咄逼人的气势,是不是也太让人伤心了些?”语气带了一丝唉气,可一双眼睛却依旧是含了浅笑的。
不过萧暖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就对她放松了警惕,只脸上的神色缓和了些。
“之前不知是孙公子救了我们,此恩我们夫妻来日定当想报,我们还要赶路,就不在府上打扰孙公子了。”这是要走了。
孙朗不动声色的看了站在萧暖身后的姬司玄一眼,眼中的笑意更甚。
“这位夫人,你相公的伤怕是不能舟车劳顿,不然伤口裂开了留个疤到是小事,就怕会让贵相公的身体更为不适,所以还请夫人三思。”
孙朗没有直接让两人留下来,却又点出萧暖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让萧暖陷入两难的境地。
“我们……”
“唔……痛,好痛啊……”
萧暖刚要开口坚持要走,身后的姬司玄突然轻呼出声。
萧暖一惊,急切的转身朝他看去。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了?”
姬司玄捂着胸口顺势就靠在了萧暖的身上闭眼直哼哼。“娘子,我感觉胸口好疼,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
“死”字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的撞进萧暖的心底。
她想到姬司玄跟那些黑衣人交战的模样,也害怕他是不是受了内伤。
这个时候想要离开无疑是害了姬司玄,可是留下来……
似乎感觉到萧暖的纠结,孙朗一脸坦荡的看着她。“这位夫人且放心,孙某跟二位无仇无怨,断不会害了二位。若真要害也绝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孙朗眼神坦荡说得也很有道理。
他要真想害他们也没必要等到现在。
“去,把文大夫找来。”看萧暖已经意动,便直接让人上前扶姬司玄进屋,至此萧暖只能暂时打消现在离开这里的念头。
文大夫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在给姬司玄一直摸着自己的胡子,好一会儿才松开手却一声不吭的出去开药方。
“大夫……”
“受了内伤很严重,虽然看不大出来,但若不精心调理定会后患无穷,这两三个月就安心的待着吧,这方子先吃个三天,我三天后再来。”话刚说完,也不等萧暖再问,直接提着药箱出了屋子。
萧暖咬牙,真是好大的脾气!
“娘子……”
听闻姬司玄的叫唤,萧暖不得不转身走回去。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姬司玄一脸哀戚,配上那苍白的脸色,看着还真有几分得了绝症的模样。
萧暖握着他的手不由紧了紧,脸上却一派淡定的淡声道:“祸害遗千年,老天可不敢这么快收了你。”
孙朗闻言眼角抽了抽,这安慰人的方式……到是蛮特别的!
他又看了一眼床上那虚弱无力的人一眼,这回连嘴角都抽起来了。
他一定要好好的看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么店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然后把眼前的画面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这位夫人……”
“我姓萧。”
“萧夫人,依在下看你们夫妻二人还是暂时在此别院住下的好,免得奔波之时影响到你夫君的身子。”
萧暖看姬司玄苍白的脸色,怕是下地都难了,根本不可能离开,可是这个孙公子又不知是什么人……
“萧夫人放心,孙某就当是将别院租给你们,你们可是要付租金的。”
“好,多少?”
孙朗神秘一笑,摇了摇头。“孙某不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