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为什么会睡在地上?”
肉包好奇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月璃。
月璃哼了声,一脸从容的从棉被里站起身。“这是一种修炼,你们长大后就知道了。”
“哦。”月锦小肉包依旧呆站着看着她。
“怎么了?”
“爹爹一大早就出去了,没有人陪离儿练功,娘亲,你陪离儿好不好?”
月璃穿衣的动作一顿。
“你爹出去了?”
“是啊,爹爹好像很着急的样子出去了。”
月璃不禁想到萧战昨晚那个样子,这才觉出不对来。
像萧战这样泰山崩于前也巍然不动的男人,能有什么事让他变得失魂落魄?
越想月璃也是烦躁,他的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何必管那么多。
“你呢到院子去里跑两圈,微微出汗后就可以回来用早饭了。”
“娘亲不陪离儿吗?”
“娘亲还有事情要做,离儿乖啊。”
月锦小肉包失落的走了出去。
这一天,一直到了晚上萧战都没有回来,就算月璃极力的忽略掉心里那抹不爽的情绪,可一整天脸上的表情就跟别人欠她十万八千似的。
就连惯会撒娇的月锦都不敢靠上前,生怕惹月璃的晦气。成为无辜的炮灰。
“小玄子,你说爹爹去哪里了,为什么还没有回来?”就算肉包子还很呆萌,此时也觉出月璃的情绪也许跟自己的爹爹有关。
“不知道。”月玄纵然早熟,也不可能知道萧战的下落。
只希望爹爹早些回来才好。娘亲那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惜让两个包子失望的是,整整一天一夜萧战都没有再出现。
不说月璃,就连两个包子的情绪都变得低落起来。
第二天,没有等回萧战,到是来了另一个人。
“璃儿姐,璃儿姐。”景戎在院外大喊,那声音清亮震响,月璃就是想要假装听不见都难。
月璃让弟子把他放了进来。
“璃儿姐,终于又见到你了,真好。”景戎脸上洋溢着清楚的笑脸,一双看着月璃的眼睛都是亮的。
“三公子到我这有什么事?”月璃自觉跟眼前这个少年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也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劲儿。
景戎兴奋的脸一塌。“璃儿姐,要不要那么无情,我可是经历的艰难险阻才找到机会到你这来的。”
月璃兴致缺缺。“那真是辛苦你了啊!”
“璃儿姐,听说今天珏都来了变戏法的班子,我们出去看看好不好?”
“不用了,多谢好意。”
景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转战到两个包子身上。
“这变戏法的可厉害了,那人的脑袋明明被割下来了,可那人还能够装上去!”
一直站在一旁装乖的月锦一听就来了兴趣。
“没了脑袋那个人不会死吗?”
“不会,不会死!要不要去看一看?”
月锦一脸向往的看向月璃,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月璃开口想要拒绝,街上人多,太不安全。
可转而想到自来到珏都之后,她都没有好好陪过两个孩子,又有些愧疚。
“璃儿姐,你放心吧,楼外楼的人会保护好我们的。”
就是因为你是楼外楼的人她才不放心!
“我们不去,我们要在家里等爹爹回来!”月玄皱眉说着。
“去!”话音未落,月璃拍桌而起。
月锦兴奋的拍着小手。“喔喔,真好,可以去看变戏法咯!~”
月璃轻哼了声,谁说她要等那莫名奇妙的男人啊!
“娘亲……”月玄有些担忧。
“好了,不要一天都是少年老成的脸,这个年纪你们就应该在地里玩泥巴,懂吗?”
玩泥巴……
月玄皱着小脸,内心是拒绝的……
珏都是整个容贞最繁华的地方,不管是白天黑色,这里的街道都是站满了人。
“戏法要开始了,要开始了啊……”
“快点去,一会儿可占不到好的位置了。”
在一条街尾,有一块几百平的空地,在空地的中间搭了一个圆台。
一个穿着汗衫的男子拿着锣“铿铿”的敲着,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月璃叹,这古人娱乐项目真是太少了哪家哪户只要有点热闹瞧就会人满为患。
楼外楼的小公子当然不会跟那些人去挤,早就有人订好了台子上方的茶楼位置最好的厢房。
“大家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了啊,过来看一看瞧一瞧啊,百年难得一见的戏法,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啊……”站在圆台上的人开始四下招呼,等看到人差不多之后,才又有两个男子抬着一口大大的箱子走了上台。
“下面,我的两个兄弟要给大家变一个戏法。”
“这戏法可是很危险的,大家伙的回到家可不要乱学啊。这戏法就叫做起死回生!”
男子说完之后,退到了圆台旁。
台中的两个人将那口黑色的木箱子打开。
“大家可都看清楚了,这口木箱子可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珏都的百姓都没见过这样的戏法,一时间都看入了迷。
“快点变,快点变。”
很快,上来的两个男子中,有一个男子进了那口大箱子,然后箱子被锁上。
“来,把手伸出来,还有脑袋也伸出来。”
月璃站在厢房内看了两眼便兴致缺缺了,不过也不得不佩服这古人的智慧,在现代来说也算是高难度的魔术,他们也能玩儿得那么转。
反观屋子里的另外三人,却是看得兴致盎然的。
月璃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啄了一口,感觉味道不错。
“娘亲,娘亲我看到爹爹了,爹爹在下面。”正看得认真的月锦突然叫出声。
月璃手上的茶杯微微抖了抖,滚烫的热水滴落到指尖。
“不过是看见了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话岁是这么说,但她还是下意识的往窗边走去,朝窗户下看了看。
果然在人群外看见萧战,他身上虽然只穿了件看着毫无花色的黑色长袍,但那长袍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着淡淡金光,这种金蝉丝线绣暗纹的袍子,也只有萧战能够随意就拿出来当便服穿。
金蝉丝之所以贵重,不仅仅是因为它价格高昂,更是有价无市。
太远,看不清萧战的神色,不过月璃有一点可以确定,他看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