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打脸打得太快了。
伊氏都不好意思嘲笑这位自命清高的年侧福晋了。
轻哼了一声,趁年清蝶发火之前,闪人了。
年清蝶的脸色很难堪。
她就不信她们刚才在外面说的话里面的人听不见,主子爷分明是故意的!
这都快要到她家里了,四爷还是这么不给她面子!
年清蝶咬唇,愤愤不已。
又不甘心地喊了几次,四爷都懒得理她了,直接当没听见无视她。
年清蝶喊得多了便觉得没面子,恰巧苏培盛又搬完东西回来了,看她的眼神儿十分诡异。
年清蝶尴尬,觉得实在抹不开面子,放弃走人了。
苏培盛端茶进屋,正巧听到十三爷倚在桌边调侃四爷:“四哥,温香软玉,还两个,您艳福不浅啊,啧啧啧……”
四爷一个奏折就飞过去了!
十三爷灵活闪过,苏培盛端着茶呢,不方便,挨了个正着。
托盘里的两杯茶全洒了,庆幸的是没溅到身上。
十三爷脾气好,没架子,跟四爷亲近,苏培盛也没拿他当外人,怨念的嘟囔了句:“十三爷,您快别气我们爷了,您这躲得及时,奴才可遭殃了……”
十三爷朗声笑笑,道着歉却一脸的幸灾乐祸:“对不住,对不住啊……哈哈哈哈哈哈……”
苏培盛心塞。
主子们就没一个好相与的,净欺负人!
……
苏培盛出去换茶,十三爷渐渐收了笑,移步到门窗边,确定都关严了,贴近四爷,小声道:“四哥,事儿都办妥了。”
四爷抬头,示意他先别说话。
抽了张纸,将笔给他。
十三爷在上面写了几个名字,又写了句信已送到。
四爷点点头:“这事儿办的不错。”
然后就点了油灯,将纸烧为灰烬。
十三爷又抽纸写了三个字:会谋逆?
四爷眼神深邃,沉默了两秒,写了一句话:有人会逼他。
十三爷心中略微有些愧疚,虽然太子爷平日行事荒唐,待他们兄弟也凉薄,可到底是亲兄弟,造的还是皇阿玛的反,如今竟也是由他帮着一手促成的……
心里有些复杂的指了指自己,眼神疑问。
四爷摇摇头。
写:咱们不过是辅料罢了。
老十三明白。
若太子爷真没有谋权篡位的心,纵使是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干出那等谋逆的事儿;可若是他有,他们逼他使出来,也好控制局势,总好过他和索额图联手逼进金銮殿挟持皇阿玛,让他们应措不及。
想到这等严峻形势,十三爷心中便没了愧疚。
与江山社稷相比,对兄弟的那点儿同情微不足道,更何况,一个想要谋害皇阿玛的人,那就不是兄弟,而是敌人!不值得同情!
他们所作之事,虽然是帮助四哥成事,却也是为了大清的黎民百姓,万里山河!
十三爷表情慎重,亲手将桌上的几张纸都烧了。
苏培盛进来的时候,最后一角纸正化为灰烬。
闻到屋里的味儿,苏培盛便站在门口关上门,不再往里走了。
屋内有些呛鼻,十三爷开了扇朝着街外的窗户散气。
四爷口干,见着苏培盛进来了,却不端进来,皱眉:“茶呢?傻站在那儿干嘛!?”
苏培盛:“……”
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