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然一向起来的晚,她醒来的时候,府里的消息已经传的一圈又一圈了。
八卦翻新,层出不穷。
杜鹃果然是个消息灵通又嘴快的,光是梳头这会儿功夫,顾悠然已经听了好几个事儿了。
四爷昨晚去睡年清蝶,却没睡成,年清蝶脑瓜开瓢了。
结果有二:
一,四爷太嫌弃年清蝶,实在受不了了,使用了暴力;
二,四爷太喜欢年清蝶,看到模样就禁不住了,激动过度,年清蝶不小心遭殃了;
三,年氏本要去给福晋请安,但人走到半截,去花园儿赏了趟花又回去了,四爷并没怪罪。
杜鹃眼里的八卦之光比担心更甚:“主子,您说主子爷这是什么意思啊?不会真喜欢上年氏了吧?主子爷竟然是这么一个只看皮相儿的肤浅的人?!”
顾悠然:“……”
咳咳,喜欢看颜值肤浅又俗气的人是你家主子我。
不然,按照兴趣爱好的话,她想,她应该和九爷最合拍。
反正现在她都没找到她和四爷共同兴趣是啥。
唔,大概是……买买买?
好吧,那也是四爷的爱好!
“想那些没用的干嘛?”顾悠然捂着嘴打了个哈切:“今儿早上吃啥?”
杜鹃:“……”
真是心大。
“主子,您就不担心年侧福晋抢了您的位置?”
“抢什么?这府里我老大好吧?”
顾悠然说的云淡风轻,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说的是啥爆炸的话,好像,她打心眼儿里就是这么觉得的。
杜鹃无语:“……”
不过真较起真儿来的话,女人的排位……貌似是。
主要是“和硕”这封号太尊贵了。
可……
“这府里的老大不该是主子爷吗?”
杜鹃问完这话就在心里呸呸呸。
她怎么也跟着主子一起没大没小了。
这种话也就主子能说,她这种虾米似的小奴才可不敢放肆啊……
顾悠然擦了擦手,小嘚瑟地轻“切”了一声:“等下午主子爷来,我问他,你看他怎么回答。”
瞧着主子说的这么笃定……
杜鹃默了。
感觉主子爷貌似会遭殃。
先默默为他点根蜡。
“吃饭,吃饭,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顾悠然招呼他们吃饭。
后罩楼的规矩一向如此,只要四爷不在,奴才们都跟主子同桌吃饭。
至于四爷……
昨儿晚上那么大的动静,她自然是相信他啦,哈哈。
……
舆论的主角正在收拾人。
“啪!”
四爷将药瓶往桌子上一拍:“这怎么回事儿?跟爷解释解释!”
四爷面色严肃,圆目怒瞪,明显是要算账的意思了。
府医缩了缩脖子,先装蒜糊弄糊弄再说:“奴才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
“还敢蒙爷!?”四爷震怒,吼声震天。
府医又缩了缩脖子。
小声颤颤道:“许是……许是您下的量太少了?”
他也是今儿早晨才知道主子爷要这药是干嘛去了,好一个深情的男子,早知道他就成全爷了。
可现在他再后悔也没用了不是?
“你个庸医!”
四爷指着他,“你这破药根本就不灵!”
府医扁扁嘴。
庸医就庸医,干嘛还说他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