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这样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但如今有了上官宛做比较,立马觉得那些女人档次太低,根本就上不了台面。
丈夫出征,怎可哭哭啼啼乱人心,多不吉利?
行军打仗,怎能盼着将士早日归来?
将士们若是心浮气躁,便很容易上敌人的当从而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
女人可以不懂兵法,但身在兵家的女人,怎么可以连最起码的常识都没有?
这种场合,别人能忍,但上官宛却忍不了。
上官宛是一个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
普通女人无法忍受的事,她反而能忍。
但眼下,女人们觉得哭哭啼啼是人之常情的时候,上官宛反而忍不了。
因为她怕。
东南战事,注定了是一场持久战。
明面上的叛变容易剿灭,但暗地里到底隐藏了多少钱家余孽,却谁也不知道。
这些,都需要时间来证明。
更需要理智来判断。
这些将士们若是被女人们影响了心绪,战斗时势必会犯急躁冒进的险,就会让隐藏在暗处的叛军有机可乘,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上官宛不能忍。
给夜辰敬完三杯水酒后,上官宛又转身叮嘱南宫滟凡事小心,然后朝着身旁一位身穿红色艳服,哭得死去活来的女子道:
“此去东南边境,快则三年慢则五年,你若是等不及,不妨让你夫君休了你,另外找个男人嫁了。”
“什么?”
红衣女子吓得扑通一身软倒在地。
三年?五年?
她哪等得起啊?
这些日子以来,夫君很是宠她,成天腻在她的院子里,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踏足夫人院子了。
原以为,她未来的日子,就是这样荣宠地过一辈子。
谁知夫君居然会调去边境打仗。
夫人早就恨死了她,三年五年时间,足够夫人找到一百条杀她的法子了。
更何况,就算夫人不杀她,她也要守三年五年活寡啊,哪个女人受得了?
放眼全京城,恐怕也就只有上官宛那个变态受得了了。
怀着身孕居然还让太子殿下不必着急回京,简直是个奇葩。
是女人吗?
也是,做了十几年男人,骨子里恐怕早就没了女人的柔媚。
她是普通女人,冒着生命危险替男人守三年五年的活寡,她可做不到。
更何况,她原本只是一个小妾,年轻是她最大的资本,三五年等个男人,然后等到她人老珠黄时,男人再换个新宠?
她脑子有病才会在最美好的年纪去守活寡!
软倒在地的红衣女子急忙跪好,膝行着来到一位满脸胡子的大汉身前,泣泪交加地道:
“求夫君给贞儿一纸休书吧,否则,夫君不在府中,贞儿性命堪忧。”
“贞儿,你莫要担忧,为夫很快便会回来,你乖乖在家等着,夫人她贤淑温和,绝对不会趁机害你的。”
满脸胡子的大汉一脸的不舍。
那位被换做贞儿的红衣女子跪在地上就是不肯起身,哭得那叫一个惨烈,好像夫君一离开她就会死了一般。
其余小妾纷纷回过神来,也急忙跟着跪下,希望夫君能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