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火暝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虽然火暝的话二得上官宛都不想回答,但是,该反驳的还是必须得反驳,否则火暝要是钻了牛角尖,倒霉的还是她。
于是上官宛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道:
“冷玉轩就是说着玩的,我跟冷玉轩清清白白的,在冰凌城的时候你应该很清楚是不是?”
火暝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是,我知道你们是清白的。”
见火暝还算讲道理,上官宛松了一口气,低声道:
“所以,别再说什么做小的蠢话了,回去吧。”
见上官宛举步要走,火暝一把拉住她纤细雪白的皓腕,急切地道:
“冷玉轩或许只是瞎嚷嚷,但我是真心的。”
上官宛转过身,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火暝抿了抿丰润的唇瓣,自嘲地笑了笑:
“也许你觉得我堂堂七尺男儿想要做小很没出息,可你不是我,没有经历过我的苦痛,永远体会不到我的无奈。”
“离开你的这些日子,我痛不欲生,反复思量。如果讲先来后到,我的确比夜辰晚,做小其实并不委屈。”
“你们女人喜欢上一个有妻室的男子,可以给他做妾,为什么我们男人不可以?这对我们男人很不公平是不是?”
“我不跟夜辰争,也不跟夜辰抢,我只安安分分做个小的,这也不行吗?”
见火暝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憔悴,虽然依旧风华绝代,但看得上官宛心中一阵揪痛。
他冲她吼冲她凶她还好受些,冲她说这些,她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要碎了。
优秀如火暝,怎可如此伏低做小?
他是一团刺目的烈焰,到哪儿都应该是一笔浓墨的色彩,怎可如此委屈哒哒的?
上官宛的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摇摇头,泪珠无声滑落:
“火暝,我不值得你这般委屈自己,你听我的,只要一年半载不见我,肯定就能忘记我了,到那个时候,你会发现,世上好姑娘多的是。”
火暝紧紧抓住她的手道:
“你是怕夜辰不同意是不是?那我不要名分了,不做小也没关系,我们偷偷摸摸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见光也没关系。”
上官宛整个人都懵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别的不说,就凭火暝那张脸,要什么女人没有?不惜做小也就算了,居然连无名无分跟着她也愿意。
上官宛心疼得浑身发抖。
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但面对这样的火暝,狠心的话,她真的一句也说不出口。
她能做的,就是离开。
再深的感情,经过时空的阻隔,也能忘得一干二净。
上官宛用力抽回被火暝抓着的手,转过身子,沉默着就要离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多言语也是徒劳。
坚定地离开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纤细的腰肢突然被一股蛮力抱住。
紧接着上官宛便发现自己被抵在了老槐树的树干上。
老槐树发出一阵剧烈的晃动,槐花纷纷扬扬坠落,仿佛下了一场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