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王妃噘着嘴,显然有些不愿意,但是桑栀坚持着,她只能妥协,委屈的点头,“那好吧。”
苏水漾进来的时候,苏王妃还是跟以前一样的缠着桑栀,却没有说别的事情,只是单纯的吃和玩。
苏水漾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桑栀,我娘还真是跟你投缘呢,就连病了,也能记着你。”
接着,她柔声的对苏王妃说道:“娘,来吃药了。”
苏王妃指着桑栀,“我要她喂我喝。”
“娘,桑栀是客人,怎么能够让她喂你呢。”
苏王妃哭闹了起来,她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可也正为这样,才叫人心疼,“不,我就要,我就要她嘛。”
如果是别的事情,苏水漾大概会妥协以表示自己的孝顺,但是这个,绝不可能。
桑栀见她紧紧的握着药碗,便伸出手,“要不给我吧,你在这里看着她喝也是一样的。”
桑栀的手已经握上了药碗,苏水漾却不愿意松开,“不用不用,还是我来吧。”
桑栀也用了些力气去拿,就在二人的争抢间,药碗落在了地上,桑栀眼见着苏水漾的脸色大变。
她却装着没事儿人似的,“瞧我,没轻没重的,真是不好意思,要不我去重新熬一碗吧。”
苏水漾努力的恢复淡定,“算了,我自己去吧,你在这里陪着我娘吧。”
等到苏水漾走后,桑栀蹲下身子,用手蹭了点儿药汁,心里一惊,果然是这样。
她就说嘛,自己给苏王妃施针服药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见效。
苏水漾果然在她的药里动过手脚,不过她是怎么做到的呢?
碎掉的碗已经被苏水漾拿走了,桑栀想要查也查不到什么,但是桑栀还是有些疑惑,今天的药是苏水漾熬的不用说,可是平时的药不是她熬的啊……
不管那么多了,桑栀觉得苏王妃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会有危险的。
可是要如何个苏王爷说,自己要把他最宝贝的女人给带走呢?
其实不用桑栀说,苏王妃看到桑栀,就不想跟她分开了,“我要跟你走,你带我去玩吧,家里不好玩。”
额……
桑栀很想说好啊,不过看着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脸王爷,桑栀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下去了。
苏王爷在苏王妃的事儿上,不信任苏水漾是真,但不信任自己也不是假的。
他并不能完全信赖自己,不过这也是好事儿,不正说明了他对自己的女人的疼爱吗?
有苏王爷拦着,桑栀是带不走人的,不过走的时候,她告诉苏王爷,要断药。
“断药?”苏王爷诧异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等到要断药了呢?她的病情已经加重了,不是应该加大药量的吗?”
“放了别的东西的药,喝了还不如不喝。”说完,桑栀勾唇一笑后就离开了。
苏王爷拍着苏王妃的手,安抚着她躁动不安的情绪,喃喃自语的道:“什么叫放了别的东西的药喝了还不如不喝呢?”
苏王妃继续抱着自己的那个布娃娃,手指摸索着她耳后的那个地方,苏王爷想要去看,却被苏王妃拍开了手,“不许看,谁都不许碰我的女儿。”
苏王爷头疼的紧,不过桑栀说停药,那就停药好了。
桑栀回去后,想了好半天,然后就自己去了厨房在那里鼓捣。
她去跟苏水漾抢的时候,那碗药是有东西的,可是第二碗就没有了,难道是苏水漾察觉到了什么吗?
江行止进来的时候,桑栀还在鼓捣着她的碗,正对着火烧,“你什么时候对这个也感兴趣了?”
他突然的出声,吓了桑栀一跳,结果手就被烧热的碗给烫着了,不过幸好,碗没事儿。
桑栀在痛呼出声之前,江行止就已经把人给揽进了怀里,然*着她被烫红了的手指,不断的吹气。
十指连心,桑栀疼的吧嗒吧嗒掉眼泪,不是她想哭,实在是控制不住。
江行止也心疼,更自责。
等到他亲手给昂栀涂了药后,才敢出声,“还疼吗?”
桑栀笑了笑,“我说不疼你信吗?”
“都是我不好。”江行止愧疚的说道。
桑栀微微一笑,“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不过你可差点儿把我的东西给毁了。”
“那只碗?”
“对啊,就是那只碗,可以解开在我心里存了很久的疑惑。”
“说来听听。”
桑栀深吸一口气,“我之前就觉得苏王妃的病情不对,我给她施针然后又吃药,不可能不见效的,虽然她这次是受了刺激,但是她的病情加重的让我费解。”
“那跟这只碗有什么关系?”
桑栀接下来就把今天跟苏水漾抢碗的事儿跟江行止说了。
因为她浓墨重彩的描述在那只碗上,聪明如江行止,也就懂了,“你是觉得问题都出在那只碗上?”
桑栀笑着点头,“没错,就是那只碗,我觉得苏水漾是把毒放在那个碗里,即便她不亲自熬药,可是毒药还是进入了苏王妃的身体里,其实谁熬药都是一样的。”
“所以你就把碗烧热?”
“嗯,要不是你捣乱,我可能就成功了。”
“好好好,都说我的的错,待会儿邦你一起。”江行止道。
桑栀依偎在他的怀里,“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呢?”
大白天的就往这儿跑,不是他的风格啊。
江行止笑了笑,“你知不知道如今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讨论的是什么?”
“梁祝啊!”桑栀笑吟吟的说道。
江行止轻点着她的鼻子,“没错,奶奶也是京城的百姓中的一员,她让我来问问,祝英台到底有没有嫁给马文才?”
“额……保密!”
“对我也保密?”
“嗯,那当然了。”
“奶奶才不会让你来问这个呢,你还不实话实说?”
江行止悠然的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你,奶奶是让我来看看,竞选商会会长,你有多少把握了,需不需要在这个时候公布……”
“不需要!”桑栀勾唇,“虽然我只有五成把握,可是我不需要。”
“五成?”江行只有些疑惑,“不能再多一点了吗?”
桑栀摇头,“五成,不多不少,只有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