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笑了。
这妞选择的……陆言确实想过，但没想到她这么烈。
“你知道自废武功的后果是什么吗？”陆言问道。
李漱儿不一样，偏过头去，一副‘我懒得再看你这虚伪的模样’的表情。
实际上，是她怕自己心软，或者出现什么别的情绪。
毕竟电流带来的好感，绝对是出自于潜意识里的，理性很难去控制。
所以不看，算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
见她的模样。
陆言微微一笑，上前一步。
本来距离就不算远。
感受到陆言贴近自己，李漱儿猛地身子有点紧，咬着牙，原地没动。
陆言在她耳边道：“自废武功所带来的后遗症，是丹田破碎，那时整个人就废了，连普通人都不如，手无缚鸡之力说的就是自废武功的人，你真的考虑清楚了？或者说……”
陆言顿了顿，才道：“或者说你是在赌，你觉得有皮卡丘，有欧静她们在家里，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对吧？”
李漱儿冷着脸，退了半步，拉开一点距离，之后瞟着陆言，眼神中复杂极了。
陆言微微一笑：“行吧，我估计你自己也动不了手，而且你也不会自废武功的手段，我就没教过你们这些，所以，还是我来动手吧，尽量保证你在废了武功后，还能当一个正常人，不会有太大的后遗症，养一段时间，倒也没什么，就当……这几年白练了。”
陆言转头就走，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走吧，别愣着了！”
李漱儿深了一口气，咬了咬牙，还是迈步跟了过去，踏着赤足，也没有回去穿鞋，就这样光着赤足踩在小石子路上，跟着陆言向三大殿的主殿走去。
整个人默不作声，大脑有点乱，心思也很乱，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远处偷偷摸摸躲着的皮卡丘和文雯。
李漱儿低着头，更没有注意到陆言的动手。
陆言斜睨了一眼皮卡丘的方向，嘴唇动了几下，传音过去。
紧接着皮卡丘和文雯就在耳边听到了一股声音：“赶紧去做自己的事，别看热闹！这丫头得好好收拾一番才行，要不然以后指不定还惹出什么事情来，我总也不能天天在她身边跟着，到时候派出去统管一方，更是不放心了。”
文雯和皮卡丘对视一眼。
听到这话，二人也没有再看热闹的心思。
之前看不明白，现在陆言一句话，两个人算是懂了。
说是教训，其实也只是吓唬吓唬，顺便看看李漱儿这丫头是怎么选的。
。。。。。。。。。
回到自己的大殿，陆言也没有去房间，就在大殿内的主位上坐下。
抬手一挥。
砰！
大门合上。
李漱儿也没有去在意这些，而是抬起头，看着陆言的脸。
陆言再次动手，周边浮现出一层肉眼可见的光晕，之后形成了一个小型的心灵阵法，覆盖住周围，传不出去声音，一般人也进不了这个大殿。
做完这一切，李漱儿依旧默默地不说话。
“漱儿，跟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是废武功，还是陪我一个月？”陆言道。
“我的选择很重要吗？”李漱儿嗤笑一声：“之前我一直都是上杆子的，从最开始是跟小矮子斗气，后来慢慢地真的陷入其中，那个时候你……只要一招手，我或许就半推半就了，别说一个月，一辈子可能都离不开，只是你一直吊着我，偶尔占点小便宜。”
李漱儿眼中的光芒渐渐暗了下来，嗤笑着摇头：“结果现在却要强迫我去选择，你不觉得可笑吗？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觉得，上杆子的都想碰，等到对方转身要走，才觉得其实对方挺好？”
“你现在是跟我谈情吗？”陆言哑然：“做最后分手的陈述？不过我得提醒你，我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我之前之所以不碰你，是因为没有一个特别好的机会，要不然皮卡丘还不得跳？毕竟你也知道，在我心里，她比你要重要的多，我不可能因为你而放弃她。”
“明白了。”李漱儿自嘲的笑了笑。
陆言道：“那你的选择呢？”
“废武功！”李漱儿想也不想，说道。
“决定了？”
“是！”李漱儿嘴角一抹弧度，笑得反而比平时更具备一股难言的魅力：“普通人就普通人吧，之前你教过我，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念头通达，所以这个决定让我很舒服。多说一句话，虽然你很渣，但这几年，我也算是蛮开心的。”
“不用说这些话，我不会心软的。”陆言摇头。
“随便你怎么想，废话不多说了，动手吧，动完手……就再也不见，放心，我不会跟那个小矮子说什么的，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她眼瞎，那么，跪着也要自己走完，更何况，她在你心里，多少还是占一点位子的，跟我不同。”
“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之前还有点低估你了漱儿。”陆言饶有兴致的微微一笑：“你们姐妹俩像是一对冤家，互相掐的你死我活，实际上都很关心对方，所以，你现在说这些话，不是你不想告诉她，而是你怕你告诉了她会激怒我，到时候我会直接撕开伪善面具，迁怒于她，甚至迁怒于你们整个李家。”
“毕竟现在时代变了，就算我撕开面具，估计也没人能够阻止我，是这样吗漱儿。”
李漱儿渐渐地收敛了笑容。
她知道，这个男人确实把她看透了，最后这句话，她就是这个想法。
她不知道多想告诉皮卡丘，但是她不敢。
李漱儿不说话了，说多错多，闭了嘴，眼睛也渐渐地闭了起来，完全就是一副‘来吧，废我武功’的架势。
陆言缓缓站起身来。
走下了主位。
一步一步走到了李漱儿身边。
随着那一声声的脚步，李漱儿咽了口吐沫，说到底还是怕的。
她不知道会有多疼，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她甚至都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本来……
她就是耍点小性子，就是想让这个家伙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别把自己当做可有可无的女人。
她就是有点小骄傲。
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感觉自己的心里好痛，好难受，无处发泄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