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大家都在修炼。
说是游玩，实际上也没有太耽误修炼的时间，至少晚上大家都在修炼。
陆言也是如此，境界无法增长，但是可以凝练真气密度，同时在神宫内修炼神通。
大白就在一边，蜷缩着，呼呼大睡，刚才喝了不少真水。
几天的光景，这小家伙又长了一些，五米五了。
忽然。
大白龙抬起头来。
看着一个方向。
陆言虽然没动，但也知道，有人来了。
没一会，一阵清风带来一股好闻的气味。
陆言此时并没有在房间里修炼，而是在院子外，靠近飞舟的地方。
主要这里是临时搭建的院子，里面房屋不多，所以每次到了晚上，陆言都会在外面，偶尔也会在飞舟上。
“小姑？”陆言闻香睁眼。
有些哑然。
开始没在意，听到有声音的时候还以为是皮卡丘，或者是欧静文雯之类的，没想到是欧婉怡。
“没打扰你修炼吧？”欧婉怡微微一笑。
“没。”陆言摇了摇头：“我修炼跟大家不一样，刚才只是在做一些简单的冥想。”
欧婉怡闻言，含笑坐在了陆言身边，也没有去看旁边盘起来的大白。
抬头望天，微薄的灵雾挡住了不少视线，看不太清楚万里星空。
不过这一刻，似乎，能够穿透灵雾，仰望星辰一样，至少，欧婉怡的眼睛很亮，嘴角微微抿起，恬静的笑容。
恍惚间。
陆言感觉身边坐着的并非一个妇女，反而更像是……一个内心满怀憧憬的少女。
这感觉很微妙。
“干嘛这样看着我？”欧婉怡收回目光，侧目看着陆言，似笑非笑。
陆言摇头道：“感觉你最近心态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欧婉怡疑惑道。
“说不好。”陆言微微一笑：“刚才那一瞬间，感觉你像一个少女，对未来满怀憧憬的少女。”
眼睛是心理的窗户，这一点都不假，从一个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很多东西的。
欧婉怡一怔，接着笑了起来：“我也觉得我最近有些变化，但一直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想到你这一句话，让我恍然大悟了。”
不等陆言开口。
欧婉怡把目光再次投向远处的天空，语气幽幽，似乎回到了从前。
“我很早就结婚了，家里的原因，没有什么爱情，本来以为是可以先结婚，后恋爱的，毕竟常言道日久生情。可是……结果却是让人失望，但是没有办法，无论是我还是他，都需要在公众面前，刻意的去保持一副模范夫妻的样子出来。”
“……我们很少有争吵，甚至连一些争执都没有，但谁也无法逃开这段令人失望的关系，直到我回来，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内，加上这次的新时代来临，天然的断绝了后路和基本的联系，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活了，那种感觉特别好，也特别，特别，特别的自由。”
欧婉怡再次看向陆言：“你明白我的感受吧？”
陆言含笑点头。
“也要谢谢你。”
欧婉怡表情柔和下来，目光带着一丝水雾，看着陆言：“本来感觉自己人到中年了，未来也没多久日子，毕竟青春不在，所以也没考虑过任何的离婚念头，想着之前二十年都熬过来了，再熬几年也就成老女人了，没什么关系。”
“……但是修炼让我变得有些不一样，每天起来照镜子的时候，都感觉特别的幸福，是那种前二十年从未有过的幸福感觉，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忽然被无限的拉长，还有很多的时光和青春，所以，我对未来是非常憧憬的，虽然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陆言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对未来也充满了憧憬。”
“噗！”欧婉怡乐了。
其实陆言也没骗人，更不是为了顺着她的话来说，而是真的有些憧憬，飞舟也好，还是以后修真界也好，或者是本土星球这个新时代也好，总之，充满了未知。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但陆言清楚，随着时间流逝，一切都会变得很不一样。
哪怕是现在，就陆言所知，各个地区官方，都在一些方面有了非常大的进步，跨越式的。
很多以前在科技上的瓶颈，似乎在这一年内，突破了好几个阶段。
这次的新时代，不但让动物植物进化，也让星球净化，还让科技跨越式发展，另外还有各种新生物大爆发，这绝对是一个超级时代的起点。
“你跟静静还好吗？”欧婉怡忽然改了话锋，拉家常了。
“挺好，没什么问题。”陆言道。
“你小子就是太花心。”欧婉怡忍不住白了陆言一眼，之后语气忽然降低了几分：“这里面的，一个个都是人中龙凤，现在都倾心于你，你该知足了。”
陆言失笑：“原来小姑大半夜跑出来，饶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呀。”
欧婉怡抿嘴一笑：“话赶话罢了，难不成你还不知足吗？”
“谈不上知足不知足，我对感情观的理解，与现在所有人都不一样，花心也好，渣男也好，还是博爱也好，都不足以来表达我。”陆言笑道。
“那你对感情的理解是什么？”欧婉怡有些好奇。
“顺其自然，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算了。”陆言道。
这话说的简单，实际上也能看出来一些东西。
陆言并不在律法和道德的框框内。
也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少女人，自己就多么渣或者什么。
在修真界那么多年，似乎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男人多几个女人就是渣，陆言一开始不习惯，后来也渐渐地被改变了，毕竟近千年时间，可以改变的动心太多了，更别提人心。
而现在才回来几年？
哪有那么快把一些习惯全都推翻重来？
就好比，陆言现在杀人，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恶魔，魔鬼。可在陆言看来，这根本就不叫事。
“道德呢？律法呢？你不在意吗？”欧婉怡眼神中闪过一丝怪异的光芒。
陆言道：“这些东西，能管民众，但管不着修士，更管不着修士的内心，修炼一途，向来都是从心，不要给自己太多的限制和框框，这对于未来没什么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