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是我。”雷婷被人捏着嗓子，说不出一句整话，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雷婷以为陆言并不知道是她偷袭，所以下手这么狠，大有掐死自己的冲动。
可惜，她计算错了。
陆言接下来的话让她的心跌落谷底。
“我知道是你，雷婷雷警官，从开门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你在，可你已经惹怒我了，你不是要证据来证明我杀了人吗？行，我给你证据，你去阎王殿的时候可以以受害人的身份去找阎王爷申述……”
陆言冷声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咬着我不放，这几天派人跟着我，潜入我家安放窃听器，在我手机里做手脚，如果你不是警察，你活不过三集，我很不喜欢惹麻烦，所以我一直忍让着，之后还给你一个老外，他的身份可不一般，你也算是有个人来交差了，可是我真没想到，你还是紧咬着我不放，那么抱歉了……”
一句话让雷婷绝望。
更是出气多，进气少。
双手双脚拼命的反击。
可是使不上力气，打在陆言身上，比按摩还无力。
……
力道越来越小。
窒息是比较痛苦的一种死亡方式。
因为慢。
有好几个过程。
缺氧只是第一步而已，之后幻觉……那种感受的感觉，无限放大死亡的大恐怖，让人大脑各种幻象，想起很多，想的很远，有遗憾，有悔恨，有各种各样的情绪。
最后，才是脑死亡。
这个过程会经历很久。
普通人也许在陆言手下，十几秒就差不多了，但雷婷却足足几十秒，双眼泛红丝。
噗！
就在这时，陆言松开了手。
雷婷无力的趴在地板上，鱼儿见水，大口大口吸着周围的空气，显得有些贪婪。
随后又是急速的咳嗽。
陆言没有理会她，而是去关上房门，之后打开客厅的灯。
随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回到沙发上。
放下茶杯，看着鞋柜旁边已经坐起来的雷婷。
“雷警官，死亡的感受怎么样？第一次尝试吧？”陆言含笑问道。
说到底，陆言也没打算杀她，除了她是一个女人，是一个警察，更多的是，陆言知道她的身份。
还是从欧静那边知道的。
上次动了杀机之后，陆言就私下里询问过欧静。
实际上欧静也不是很清楚，但欧静有关系可以查，一查就查到了一些比较秘密的事情。
雷婷的身份可不是普通警察那么简单。
她上面有人，背景非常强大。
如果雷婷死了，绝对比死十个谢敬还要麻烦。
加上她又没钱，杀了她只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种蠢事，陆言绝不可能做。
至少现在不会做，要是现在境界已经地表最强，你看陆言会不会杀人。
哪怕是美女，陆言也毫不留情。
这个世界上，缺的从来都不是美女，而是资源，虽说有的时候美女也是一种资源，可这样的资源太多了。
“咳咳……”
雷婷眼神已经变了，之前的冷傲已经没了，她想起来，却有些用不上力。
只能坐在地上，看着沙发上这个风轻云淡的男人。
低估了他的实力。
雷婷很绝望，她现在不仅是低估了，而且居然没试探出对方到底是什么级别。
偷袭没有成功已经让雷婷很惊讶了，之后陆言的反应更是让人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只是明劲吗？
不可能的，可这个年龄，怎么会这么强？
反正雷婷没听说过陆言这个年轻，超过明劲的高手。
……
半晌。
身体缓过劲来，但精神还是有些虚。
而且还莫名的，对陆言有一丝特殊的感情。
好感？
对强者的崇拜？
不知道！
雷婷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似乎也没在意刚才那一股从陆言手掌传递到她脖子的电流。
“喝茶。”
雷婷坐下后，陆言把茶杯推到她面前。
“谢，谢谢。”雷婷感觉自己疯了，干嘛要道谢？
陆言不知道她的想法，说道：“雷警官，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陆言随口聊着家常。
只是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可发掘的价值。
从欧静那边查到的消息，欧静的舅舅，是警方高层，在京城当领导。
但是父母是谁，欧静也没查到，属于机密。
这让陆言很好奇。
“你问这个做什么？”雷婷的目光从茶杯上移开，看着陆言。
“看看我们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合作？什么合作？”雷婷一愣，有些不明白陆言的意思。
而且她刚才大脑缺氧，此时还没彻底缓过来，反应有点慢。
“这个合作很简单！”
陆言笑道：“就是以后我杀人，你帮我善后。”
“你……”
“先别急，听我说完，你看啊，就好比之前那个谢敬，大富豪对吧？可你知道他背后做了多少事吗？他直接害死，还有间接害死的人，并不比我少，很多还都是普通百姓，他家里有几个保险柜，里面有他的一些账本，包括他临死之前跟我说了一些他干过的坏事……”
陆言道：“所以，不说我杀人多正义，但至少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说句该死也可以，这样咱们就有合作的可能性，你觉得对不对？”
雷婷明白了。
但很快就摇头。
虽然心里对眼前的男人多了一丝莫名的感觉，但她的信念还是很强的。
“不管他们是不是坏人，私刑都是犯法。”雷婷摇头道。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陆言笑道：“我说的是杀人，不是我亲手杀，我只是负责把他们的罪证找到，然后交给你，你去处理，这样不算犯法，你还能获利升官，大家双赢有什么不好？”
“双赢？”雷婷抓住了这个关键词：“你能从中得到什么？”
“钱。”陆言毫不避讳：“我要的非常简单，就是这些人的钱，黑钱，当然我也不贪心，不全要，会留一些给你去邀功。”
雷婷沉默起来。
陆言看得出她有些动心，却还是很纠结。
雷婷似乎感觉这样做其实不对，但又觉得这样做，或许会是一个很棒的合作。
雷婷信念很强，但不死板，要不然她之前也不会让人潜入安放监听设备，有些动手是违反条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