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现在形容龙涎草,并不再是用‘长’这个字眼,而换成了‘种植’,虽然只是简单的动词的替换,但是代表的意义却不是那么简单。
“在小雪开光完毕之后,我们必须要快点离开!迟则生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塞缪尔下达了这样的决断。但是,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即使是路西菲尔也知道,这肯定是塞缪尔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艰难的下定的决定。
与此同时的,寒山雪的身上也发生异变,手握七生之理的寒山雪仿佛就要羽化成仙一般的,缓缓的漂浮了起来。同时,除了蓝色的剑刃之外的其他六色剑刃在寒山雪的面前构建出了一道直达半空之中被蓝色剑刃盘旋的龙涎草的位置的阶梯。
寒山雪看向了塞缪尔,似乎是要塞缪尔给她做决定。说到底,寒山雪也还只是一个将近六岁的孩子而已,即使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实际上面对着这么浩大的场面,又是和自己息息相关,即使是她,内心也很慌张吧。
塞缪尔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这株龙涎草变得特殊,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使得寒山雪的开光变得夸张,但是塞缪尔知道,若是直到现在寒山雪都没有体会到一丝的痛苦与异样的话,那么,开光就可以进行下去。
于是他点头!
寒山雪获得了塞缪尔的肯定之后,不再迟疑,迈着坚定的脚步踏上了六色的阶梯缓缓的走上去。
塞缪尔看着寒山雪逐渐被七彩的剑刃包围,最后逐渐消失在了蓝色的剑刃之中的弱小的身影,眼睛微微凛然。
“我们离开这里。把时间和空间留给小雪,到了关键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即使是我们也不能留在这里打扰到小雪!”塞缪尔转过身严肃的看着伊格纳茨和路西菲尔说到。
伊格纳茨和路西菲尔也是脸色一正,即使伊格纳茨还没有进行过开光,但是从小到大的教育也能够让他知道这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塞缪尔也没有必须等着两个人答应的意思,他说话,更像是在下达命令,说完了之后的他,就一把搂起伊格纳茨和路西菲尔,左右手各自夹着一个人。
跳下了石台,在拱门的位置向后看了一样,脚下微微用力,飞速的呈现出直线朝着洞口的方向赶去。
塞缪尔说的把时间和空间留给寒山雪,是指将这整个内室全部都留给寒山雪使用!
伊格纳茨和路西菲尔眼前的景色变成了纯粹的只是由颜色拉伸变化扭曲而成的彩线。但是也只是一瞬而已,就立刻恢复了普通的景色。
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站在了那个开着天窗的穴底之中。塞缪尔放下了伊格纳茨和路西菲尔。也没有说话,而是兀自的掏出了纤细穿芒,对着面前的冰壁手腕微微一抖,画了一道完美的圈。
接着猛地将手中的剑刃刺进了冰壁之中,纤细穿芒瞬间发生变化,呈现出重甲模式,重剑模式下的纤细穿芒被死死的卡在冰壁之中!
塞缪尔咬紧牙关,手臂用力,他的肌肉猛地绷紧,即使从衣服外也依然能够看得见他紧绷的肌肉。
然后,下一刻,就看见冰壁被塞缪尔缓缓的拉了出来!不,不是冰壁,是一块原型的巨大冰块被塞缪尔从冰壁之中拉了出来!
塞缪尔大吼一声,拉出了冰块的同时猛地一甩,冰块在半空之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卡在了内室的洞口上,并且余力未消的缓缓的向内划入。
等到终于不再运动的时候,巨大的冰块已经完全镶嵌入了内室的洞口之中,即使是路西菲尔,也无法发现那被封闭上的内室门口与周围的冰壁的区别了。
只能赞叹说塞缪尔不愧是剑圣一级的存在。
“那么,现在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小雪开光结束吧!”做完了这一切的塞缪尔这才转过头来看着两个人。
虽然塞缪尔刚刚才做了视觉效果上来说极为夸张的事情,但是,他却像是没有过多的损耗一般的,甚至就连微微的气喘都没有。
“会顺利吗……”伊格纳茨看向那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冰壁,略有些担心的说到。
所以说,有的时候像路西菲尔那样故意脱线带节奏真的是很有必要,至少不会让人太紧张。而现在塞缪尔展现本质,稍微认真起来的做点事情,就给了伊格纳茨紧随而来的紧张感。
“没问题的,毕竟你们都是天才啊,对于天才来说,是不可能这么年幼就夭折的!”塞缪尔说的话很笃定,也很沉重,像是在其中见过了太多的东西一样的。
“废话,咱不是天才,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够称之为天才呢!”路西菲尔捂着脸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穴底回想了起来,同时也冲散了一时之间弥漫开来的紧张与紧迫的感觉。
伊格纳茨感到了微微的安心,也许,这才是他喜欢和适应的氛围。
“你他妈不是天才,你是毒物!你这个家伙就是有毒!”塞缪尔呼吸微微一窒。感觉到了智息的感觉。
刚刚从脑海深处缭绕着他久久不愿散去,又追上来的某些东西突然就在路西菲尔这突如其来不要脸的笑声之中消失了。和往日绝不相同的感觉,让塞缪尔一时之间无法适应。
“你才有毒!”路西菲尔肯定不会退让的,当即就是一声轻啐。
不过,看向了地面的路西菲尔猛然间愣住了。他们已经得知了,这并不是冰霜巨龙真正睡觉的地方,只是冰霜巨龙遵循某种传统而做出来的穴洞罢了。
但是,路西菲尔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说这只是用来当做是入口的地方,为什么地面却如此的平整!虽然也有着家门口当然要处理好的这样的说法。
但是,按照那条龙脑子有问题的程度,以及貌似很有背景的猜测,这个穴底本身有着某种异样的情况的可能性增长的那是相当的快。
尤其是在路西菲尔心生怀疑的时候……突然间,路西菲尔想到了一本野史之中被一笔带过的某句话